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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时候又像是无害的小猫让他想去亲近。起初无论他如何招惹她,她眼中根本没有他这个傀儡太子,而那次她重病痊愈对他的态度发生极大转变,她突然亲近他,对他更是好的不得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如此,他问,她说他是她的希望。
他信了,将她当作亲母敬爱着。她待他好极了,他记不得自己的亲母是什么样子便将她当作亲母孝敬,她就是天上来的神仙将他从寂寞孤独的宫殿中解救出来,他粘她粘的紧,像个跟屁虫似的。
母慈子孝,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好的日子了。
十二岁的某个晚上他偷跑出来,想给她看他新写的字,然后就是那句欢天喜地的“母后"因眼前的景象梗在喉头,再也无法发自内心的叫出来。
那个女人明明是她却根本不是她!她应该是端庄贤惠的太后,她应该是那个知礼温柔的母亲,或者像个开明调皮的姐姐,总之不该是这副下贱浪荡的肮脏模样!!
他吓得快速往外跑,可能是因为慌不择路,等他停下来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那一夜他被困在宫中的重重围墙间,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跑,而耳边始终回荡着她的浪言媚语,还有那让他窒息的急促呻吟声。
他埋怨她欺骗,他憎恶她不贞洁,他开始躲避她关怀的手和温柔的眼神。
他想大声对她吼出心里的不满,才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可以为她撑腰的男人!宇文怀恩那个挑衅的眼神他或许终身难忘!
他要杀了宇文怀恩,他要杀了陈宣,他要杀了这对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
然而对她恨渐渐变了味,当他第一次的春梦中的女人是她的时候,当他疯狂厌恶所有女人却在自渎的时候想着她那晚淫荡腰肢的时候,当他看到她强烈地想要代替宇文怀恩站在她身侧的时候,他知道有一颗种子早早就被她埋在他的心底,现在它开始破土发芽肆意蔓延。
那是他对她疯狂的占有欲!
看到她与任何一个男人谈笑风生,他的心脏都像是被无数藤蔓包裹紧,窒息感逼得他几乎要不顾旁人目光持剑杀了那个对她有企图心的男人!
他忍住了,他告诉自己等他杀了宇文怀恩夺回皇权,他会将她关在一个笼子里让她成为属于他一个人的禁脔!那场明知是圈套的战争,他偏要只身犯险,他终于亲手杀了宇文怀恩,在她与宇文怀恩意欲杀了他的陷阱中!
为了宇文怀恩,她甚至不惜联合外邦来谋害他!
当他终于凯旋而归时,她跪在他马前臣服于他,压抑了六年的怨恨终于爆发……
他深爱她却没办法真心宠爱她,她的不贞好像一个刺青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心头,每当他想对她好些再靠近些,那个刺青就开始如火烧似的疼痛……
她的那些姘头,那些成为她裙下奴隶的男人都在宣告着她的不贞!
有时嫉妒泛滥成灾甚至想直接把她操死在床上或者用剑亲自将她千刀万剐……
原来宇文怀恩不是他心里的那个疙瘩,她才是……
恨她,恨她,恨她……
恨她,对他的好别有企图,恨她,从未真正看着他,恨她,从来都不爱他……
他战战兢兢地活着,圈紧手臂死死抱紧她,生怕哪天有个更强大的人出现,她必然会跟着就跑了吧……
怎么会有一个女人无心无爱,只倾慕于权利呢……
现在她死了,也好也好……
她终于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不用每天心惊胆战地防御着她那些如狂放浪蝶的追求者,他不用因为她面露痛苦就心焦气躁,死了也好,也好……
大岳国以燎原之势从大陆东北部向南向西向北疯狂侵略,所到之处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屠城,是大岳国皇帝最喜欢的征服方式,短短八年,宇文准将大岳国的版图生生扩大了一倍,成了令大陆其他国家谈之色变的地狱魔鬼。
此时在北岚城皇宫中,一片压抑死气,这样的气氛已经维持了整整八年。
皇帝夜夜留宿太后旧居,后来甚至将书房也一并搬到那里,伺候得近的太监知道那里有个绝不能说的可怕秘密……
午后太阳西斜,太后旧居的玉兰树下坐着一男一女,男人面容冷酷俊美,雕细琢的五官在那张脸上显得格外尊贵。此刻男人柔和了阴狠的目光,微低着头拨弄着古筝琴弦,绝妙的音乐从男人修长的之间流出格外悦耳动听。
“母后,今日是冬儿生日,现在冬儿可是与你一样大了,你可不许在当冬儿是小孩子了,冬儿已经是个配得上你的男人了。”他伸手轻轻抚摸女人柔顺乌黑的头发,百般深情。
女人脸上赫然有五六条长长的疤痕,然而除去这些丑陋的伤疤,白皙透亮的皮肤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女一般。女人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在眼下显出淡淡的阴影。
“昨天有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也叫朕冬儿,声音有几分像你,样子也有几分像你,你所我把她纳为妃子如何?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孙儿吗?”男人握着她冰凉的手自言自语道。
除了阵阵风声,再无应答。
“你别生气啊,冬儿开玩笑的,冬儿把她杀了,她的嗓子被喂了药,脸被划烂,她怎么敢冒充你,她比得上你的千万分之一啊……”
“有个江湖术士说可以让你醒过来,你想醒过来吗?还是算了吧,我们这样就很好了,我陪你一辈子,你陪我一辈子,不然,等你醒来,你又要责难冬儿了……”
仍是悠悠风声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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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结局在阿舞这里就该如此,她的痛苦他不懂她不说,他的心结她不懂他不说。
他们本来不属于彼此,也终将不属于彼此。
两只刺猬的爱情,大概如此吧。
鬼畜失明王爷x逃婚古板神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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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山谷中没有车马喧嚣,盈耳的全是悠悠风声,不时几声夜莺低吟格外清晰悦耳。
“姑娘还是到床上睡吧。”宗正平躺在床上,虽然看不到仍睁着双目。
“不了,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怎么能让你睡在地上,再说我已经睡了几天了地板,习惯了。”她侧着身子,说着不走心的推辞。
“在下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并不需要…”他自小习得的礼节根本不允许他做如此行为。
一个枕头突然被扔到他耳边,压住了他几缕碎发。
“你去里面睡。”她抱着薄薄的被子站起身对他命令道,声音冷漠。
他听话地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