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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都给......
又过十日,宗禅的王府已经建好便要带着燕瑜回到府上,宗正就将怀中的女孩送到弟弟的怀中,深深看了燕瑜最后一眼,便道了句“慢走”潇洒转身,如同欲乘云归去的飘然仙人。
“叔叔,瑜儿以后可以再来吗?”燕瑜突然冲着他的背影问道。
本是毫不犹豫前行的脚步一停,宗正却仍旧没有转头,声音微颤:“可以,瑜儿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若是见到了你娘亲,一定要让她一起来......”
话毕,不再多说便离去。
我爱你,我以为你要的我都给得起。到头来,我爱你,给得起的却只有放手......
鬼畜失明王爷x逃婚古板神医终章(he)
鬼畜失明王爷x逃婚古板神医终章(he)
枭阳国皇城今日格外热闹喜庆,四王爷王府流水席大开三天三夜,高官巨贾皇族异邦贵族都齐聚新建完工的王府中,为了庆贺“淫荡魔王”四王爷宗禅大婚。
在人群中,有个单薄的身影,穿着淡红色暗花流仙裙,戴浅露帷帽,在帽檐一周带上薄而透的白色面纱将面容掩住,断绝其他人窥视的目光。在穿着奇装异服的喧闹院落中,她显得没有多特别。
桑湄真是要感谢宗禅平日交友广泛,她本以为会受到另类眼光打量,没想到根本没人注意她,这样最好。
她本不该今天来接走燕儿的,她刚从西域鬼城地下宫殿逃出,身体虚弱得几乎旁人碰一下就会倒下,可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催促着她冒着危险,在今日进入王府。今天是宗禅大婚当日,宗正一定回来的。
她想看他一眼,远远的就一眼,确定他是否安好,是否变回原来冷漠矜傲的三王爷,是否变回了他本该的样子。虽然卑鄙地希望他也记得她,就如同她挂念他一样,只是想到自己似乎只给他带来伤痛就又希望他忘记吧,忘掉那个山谷中的一切,忘掉她......
她不是不倾慕于他,只是从最开始她就知道,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是多么遥远。她痛恨皇宫皇室中的一切,这座人人趋之若鹜的黄金城池对于她来说就只是一座充满黑暗痛苦的狭小牢笼。她命大没死,不代表她战胜了这种恐惧,反而让厌恶胆怯侵入神,那些尔虞我诈,那些勾心斗角,那些邪恶残忍,那些生灵涂炭全部如尘埃漂浮在每一个角落, 让她作呕不已。
她注定不会在这座哀嚎遍野的城池生活,而宗正却是一定要留下来,这里是让他舒适自在的家,是他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天下,她曾“请求”过让他为了她离开,她知道自己有多自私,所以在他“拒绝”之后,便选择离开,在还没有陷得太深的时候,把他推开,至少放他一条生路。
而她,从十八岁他在国师殿上吟出那首《蒹葭》之后就已沦陷,就算再活一次也改变不了她那颗不安的想要向他靠近的心,就算明知道当初他是故意为了吸引她嫁给他,就算那淡淡的“倾慕缠绵”裹挟着的是不用言说的城府心计,就算明知是一场冷硬的政治联姻,她还是义无反顾如同飞蛾扑向他,然而那半年的“婚姻”生活已经湮灭了她对这个城池最后的温情。
多可笑,明明是他先靠近她的,可是最后舍不得的却是她......
“婚礼开始了!快点去主厢房!”突然有个清亮的声音穿破吵杂人群,然后她就被人群推着一路走到主厢房大厅。新郎新娘已经开始拜天地,被挡在几层人群之外的桑湄只好踮着脚尖伸着纤细脖子从人群缝隙中寻找那抹必然该出现在大厅内的淡薄身影。
“你还要躲我多久?”有点沙哑的熟悉嗓音从身后传来,她停下了所有动作怔怔地站着,不敢转过身去确认。
然后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腕,一路不顾她的挣扎穿过人群,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无人院落,一路下来她本来就虚弱的紧现在根本就是去了半条命。
“桑湄。”他咬着牙绷着脸颊,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隔着白纱看着她,就像徘徊在脑海整整六年的她的“样子”。就连看着燕瑜,他也无法拼凑出她的模样......
“你认错人了。”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帷帽在下一瞬被从后面大力掀开飞到草地上,如瀑黑发跟着随风披散开来。
“转过来。”他声音沉稳沙哑,充满了威严命令着。
而她就象是被点了穴道,身体僵直得微微颤抖,一颗眼泪就划出眼眶,眼前一黑便往后直挺挺的倒下,她感受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接住她,真好,他在啊......
“娘,快醒过来,快醒过来。”燕瑜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传进耳朵里,大概是饿了吧......
“娘现在给你弄吃的,别急啊。”还没睁开眼睛桑湄已经强撑疲倦把安慰的话说给燕瑜听。
终于恢复清醒睁开眼睛时,在床边的不是两个月没见的讨喜女娃,而是一个面容俊美如谪仙的男人,目光淡漠地望着她,不喜不悲,他的指尖沿着她额头上鲜红色的纹路轻轻滑动,就像透过薄薄的皮肤触碰到血液,触碰到她的灵魂深处。
桑湄拨开他的手坐起身来,就准备下床却被宗正拦住,“要去哪?”他问。
“我该带瑜儿离开,瑜儿这些日子在贵府叨扰了。”她说着客气话,低着头让头发的阴影遮住憔悴的脸颊,将他握住她肩膀的大手推开。
“你觉得我会再让你带走我的女儿?”他放开手,双手环胸,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垂下眼睑敛去情绪,用往日逼迫敌人到底口吻问道。
桑湄猛地抬头瞠目望着他,头发也跟着她的动作滑到娇颜两侧,那块骇人的繁复纹路让那张与宫青相同却更温柔的面目变得诡异,怪不得当初问燕瑜谁更漂亮时,燕瑜要想一会儿才回答,因为桑湄与宫青两个人的脸几乎一模一样。
“终于肯看我了?”他挑了一下眉毛,直视她装满讶异的眼睛。
她皱紧秀眉,像个无畏的战士,目光坚定地说道:“你别动我的女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宗正摇了摇头勾了一个无奈的笑,大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向自己拉近,偏头靠近她圆润的耳朵说:“我还真忘了,你是个多么能耐的人,逃婚的圣女?每晚凌辱病人的大夫?未婚生子的山野妇人?还是......罪臣乱党的漏网之鱼?你的哪个身份能保护得了你的女儿?”
他看着她咬牙切齿目光如炬,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积压在心头六年的怨气倒是消了不少。
“......你要我做什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