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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她沉默地享用那顿丰盛的法国大餐,也适当地附和她的倾述。
直到饭后甜点上来时,阿美望望窗外说:“快十一点了呢,抱歉耽搁你这么长时间了。”
“没关系。”康洛善解人意表示不在意。
阿美笑说:“你真好,我聊了这么久,发现,其实和你这个人做朋友也是挺不错的。”
这算是一种肯定吗?她不确定,可面上虚伪的笑容从不间断:“谢谢你的认可。”
“那回归正题吧。”说了这么多,阿美也终于进入正题了。她笑容不再,那副高傲的嘴脸拿出来时,说真的,康洛真的不讨厌的,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怎么样也不是她一眼就讨厌上的类型吧。
“你和小霖子,有多大的距离,我相信邹小姐心里明白吧?他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回到秦家的,”
“而到那时,邹小姐你仍然不会被秦家认可。我是为邹小姐你好,与其在这里死守一个失去权与钱的男人,倒不如爽快拿了钱离开!”
“你们俩,并不适合当一对恋人,甚至是夫妻。门不当,户不对,长久不了的。”
***
差距太大,价值观不同,理想不同,共同语言不同。他和她,就像大海和小溪,差得不是一点两点。
优秀到可称之为完美的男人,他那样的男人,拿到小说里就是百分之百的完美好男人。可,世上毕竟没有完美的男人。于是他不是,在她眼中的他,有那么多的缺点,优秀又如何,还能找出更优秀的。
所以,她和他恋爱,其实不存在所谓的代沟,谁说恋人就不能差距太大?优秀的和不优秀的结合才是对世界的平衡做出的一份努力嘛。
可,为什么心里头还是难过的?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了……
秦仲霖回家时,邹小鸡已经睡得很熟了。没有脱外套就睡了的女人,她有一张绝美的容颜,可迷惑的不是这张脸,而是心。
他累得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可还是想碰碰她,亲亲她,哪怕单纯地看着也无所谓。这就是恋爱,他曾逝去的感情再次被找了回来,他觉得,幸福就在这里。
亲吻,已经不能再满足。拥抱,还是觉得有些差距。不知道触摸到心没。
把手放到她心口,能感受到她活力跳跃的心脏,砰、砰……证明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享受这分宁静,褪了衣服,不愿洗澡,拥她入怀。
“你会离开我吗?邹小鸡?”
只低述给自己地不安,有来自于对她的浓浓恐惧。总觉得,他怎么触摸怎么努力,还是捉不住,心无法得到安全感。
那就是患得患失,甜蜜又可怕的一种情绪。
***
不被祝福的恋情是最可悲的。不仅秦家人不赞同,邹家这边的亲戚也同样不赞同。一向不管女儿的黄小晴也打了电话,婉约地表达自己并不支持这段恋情的看法。原因不外乎,门不当户不对。
邹小包也打来电话,比起黄小晴的委婉,他更倾向于直接。
“邹小鸡,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所有的!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没?!他迟早会放弃你,当他对你的迷恋结束时,你就会变成整个北京的一个笑话!”
所有人,每个认识她的人,包括辛姐,也都反对。
当她的恋情被全部人否决掉时,康洛怒了。人在被反对自己的意见时,总是多少不悦的。根据情况的轻与重所爆发出来的反应也不同。
康洛这个人,总是坚持己见的。她这么多年的每个决定都是由自己作主,这样的人,用早熟是赞美,用自立是羡慕。可,也是最危险的。当坚持己见而听不进去别人的忠言时,就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
“我相信他!”
当一个并不常发火甚至几乎不发火的人如此坚持己见,甚至气急败坏时,那只能证明她是真的怒了。怒极下所做出的一切,多数属于是被激怒下的反抗叛逆心理。
自然,以上也不完全正确。只能说康洛,在所有人反对时,她仍然深信秦仲霖,倾尽所有去豪赌一回,一场只允许赢的赌博。
***
阿美的“劝告”让康洛闷闷不乐了好几天,整日呆在房间里不出门。秦仲霖想着带她出去散步,可秦仲天大哥每天都往酒店跑。头两天还努力劝说弟弟回心转意。没进展后,就开始威逼利诱,把能说的都说出来了,换来弟弟冷淡的一句:“哥,你要说完了我先回房,今晚答应和小鸡去逛夜市的。”
秦仲天只差点没吐血身亡。他拿脑袋撞墙,怎么就想不通这个弟弟是脑子糊了,还是灵魂给人调包了,对那个妓女那么死心塌地呢?!
肯定给肯定给下了泰国的降头术!他要去找降头师解咒!
秦仲天风风火火跑了,让秦仲霖落了个清静。可人还没跨进房间,蒋东原就打电话约他出去见面,谈一谈。
秦仲霖见不?见。是兄弟嘛。可关键是,见了又说些什么呢?有太多太多的话,因为彼此太熟悉,所以不用言明一个眼神对方就清楚的。
在他犹豫中,蒋东原主动说了:“记得当初你提醒过我什么?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愿意让给我?还记得吗?”!他要去找降头师解咒!
秦仲天风风火火跑了,让秦仲霖落了个清静。可人还没跨进房间,蒋东原就打电话约他出去见面,谈一谈。
秦仲霖见不?见。是兄弟嘛。可关键是,见了又说些什么呢?有太多太多的话,因为彼此太熟悉,所以不用言明一个眼神对方就清楚的。
在他犹豫中,蒋东原主动说了:“记得当初你提醒过我什么?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愿意让给我?还记得吗?”
我得死于癌症
记得,怎么不记得……他曾和尚宝宝交往的几年里,无数次给过他机会,可蒋东原并没有及时利用。
“现在,承诺你的诺言吧。秦仲霖,我的兄弟,我想要的你都愿意给我,不是吗?”
“可晚了。”秦仲霖叹息:“东原,你总这样,在对的时间里捉不住。已逝去的承诺,你要我怎么兑现?”
“所以你欺骗我?!我们是兄弟,就为了这个女人而毁掉二十年来的交情?!”那头的他,淡淡地问,镇定而冷静,于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