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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我都会替你完成。”
“……好。”唐时偷偷瞧了炎绪一眼,见他面色沉静,完全没有想象中暴怒的情形,他甚至想到,以炎绪再三叮嘱的谨慎,就算暴打他一顿也不奇怪,炎绪现在的反应让唐时大感意外,太不合常理了。
唐时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炎绪为什么突然冷静下来了,在行进一段路之后,唐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用‘死亡之眼’强化亡灵镰刀,你不生气?”
炎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极反笑。
唐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炎绪:“我生气有用吗?”
唐时摇头,“应该没用。”
炎绪苦笑,“那不就是了。从你拿到亡灵镰刀这张卡牌的时候开始,我就阻止你炼化,到后来屡次阻止你,劝诫你控制杀性,你哪次听过我的话?我打又打不过你,说了你又不听,你让我也没办法了。”
唐时沉默了,如果是以前,说炎绪打不过他唐时还相信,现在炎绪这么说,唐时觉得他是在逗他玩,愤怒的枭兽仆从卡一出,就算唐时的恶毒铁匠是橙色传说品质也会被压着打,等级比不过人家,何况愤怒的枭兽在所有的仆从卡当中,虽然不是橙色传说品质,但也是紫色史诗品质,以等级来弥补品质,就算恶毒铁匠也不是它的对手。
他和炎绪如果真的打起来,谁输谁赢真的说不准。
唐时内心一动,试探道:“你真的想打我?”
炎绪盯着前路,“你看我是欺软怕硬的人吗?”
唐时摇头,“不像。”
炎绪:“那就是了,我如果真舍得动手,就算打不过你,也会让你长长记性。”
唐时:“……”
唐时觉得,在炎绪面前还是低调一点好,太过嚣张,说不定真会被他胖揍一顿,那才脸。
今晚的月色很亮,照的大地一片银霜,车子又行进了一段路,唐时向窗外看了看,知道那些学生说的岐县聚集地就快到了。
果然,车子又行进了一个多小时,一座黑压压的城池出现在眼前,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岐县外围的那些破旧的帐篷和用树枝搭起来的住处,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到处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光亮。
有耳力好的听见引擎声,提着一杆步枪从搭棚里钻出来,紧张的张望,出来的人还不止一个,不少人都睡眼惺忪,待看到有两辆车向这边径直过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从别的地方慕名而来的幸存者,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岐县的大门已经关闭了,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也只能在外面过一夜了。
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大巴车上传来欢呼声。
唐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笑容浅淡,“他们还有这样的活力,真不错,就是不知道真正能进去的人有几个。”
炎绪把车停下来,岐县城外,大大小小不下成百上千个搭棚,在月色下显得孤寂又凄凉,如果真的每个人都能进去,那么城外也不会聚集这么多人了。
那些学生兴奋过度,不管不顾就把大巴车开到了城门口,想深夜敲门,只是他们刚停稳,就被几个拿着步枪的男人给围住了。
兴奋的学生皆是一愣,看他们那架势就是来找麻烦的,黄媛趴在窗口,有些紧张,“几位大哥,我们初来乍到,不知是不是触犯了什么规矩?”
一个男人厉声道:“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退回去!”
学生们皆是不解,另一个持枪男人一看就是好脾气,解释道:“现在退到最外围去,这个地盘是有主的,你们不能待在这里。”
张宁再次沉不住气了,反问道:“这条路也成了你们的了?”
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立刻举枪,黄媛急忙道:“对不住几位大哥,别开枪,我们这就退出去。”
司机慌慌张张的往后退,直到退到最外围。
张宁还非常不服气,想要冲下去,被几个学生硬拉着才避过一劫。
唐时一直趴在窗口看戏,岐县聚集地的规矩他知道,上一世从临城逃出来,遇到兽群袭击,幸存者都被冲散了,想要活下来真的要靠运气,唐时晕头转向的跟着几个幸存者摸到了这里来,可惜他没能进城,进城的条件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
第98章炎绪的表白
岐县聚集地拥有人口将近20万,已经是个初具规模的像样的聚集地了,这附近不少人都会投奔这里,岐县只是个县城,条件有限,不可能无限制的接纳所有幸存者,所以不少人在岐县徘徊数月后,不得不冒险离开,寻找能接纳他们的新的聚集地。
那时候,唐时也是离开人群中的一员。
唐时在这边回忆往事,炎绪在另一边出神,靠在椅背上,双眼放空。
唐时:“在想什么?”
炎绪没有看他,仍然注视着夜色中的景物,幽幽道:“在想你说的话。”
唐时笑道:“我说了很多,哪一句?”
炎绪看了他一眼,沉思良久,兀自说:“四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确实有很大的转变,不管变多少,你还是你,如果你现在还保持着那时候的单纯,而我们又正巧有缘相遇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加倍怜惜你。”
炎绪带着满腔无力,“现在的你……只会让我更心疼,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换得你的平安和顺遂。”
唐时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炎绪片刻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转脸看着唐时,接着窗外的月光,注视着唐时黑亮的眼睛,“在我看来四年前和现在没有区别,你就是你,不管有几面,我还是爱你。”
唐时怔怔的看着炎绪,他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与诚挚,表情更是无懈可击,让唐时相信,炎绪确实在爱着他。
炎绪和上一世有了很大的不同,上一世,他至死都没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这一世,他却能坦然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且勇于追求所爱,这让唐时很意外。
炎绪说出那句话“爱你”两个字的时候,立刻就低下了头,他心中忐忑,心脏枰枰狂跳,紧张的神经紧棚,就连耳朵也不争气的开始嗡鸣。他不是十八九岁的单纯少年了,即使没有谈过恋爱,这么多年心中一直装着一个人,就算看过不少相亲对象,面对没有感情和真心喜欢的人,自然是两码事。明明都是奔三十的人了,在对喜欢的人表白的时候,还是紧张的像个青涩少男。
炎绪很明白自己对唐时的感情,之所以没有肯定说出来,是怕被拒绝,到时候弄到连朋友也没得做,那才是真尴尬。
然而刚刚因为愤怒,已经把自己的感情喊出来了,一路过来,他一直在思考唐时的话,反复问自己,是真的只喜欢四年前的唐时,在眼前的唐时身上寻找那时候的身影吗?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