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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江春水,有些羡慕的抽了抽鼻子,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柳公子的性取向……
还有些莫名的失望呢。
柳烈一早就听说有沅家的人来闹,以为他们是来要银子的,吩咐了秋水去账房支个几千两拿过去用,可是没成想两个人从大门出来的时候,那沅家人还在门口守着。
两个小子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全都傻乎乎的,眉眼分明的,竟然跟沅九还有点儿相像。
柳烈皱着眉,看见那叫张兰的女人分明拿着柳府的钱袋子,可现在还哭哭啼啼的这又闹的哪一出?
沅九被按柳烈将脑袋按在怀里,没看到沅家人。正身着一身颇为华丽轻薄的外衫和襦裙,准备上轿子呢。
老六没成想昨夜自己媳妇说的都是真的,突然鼓起勇气大叫了一声:“沅九!你这个不孝子!”
沅九听到老六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歪头就瞅见六哥六嫂还有七个都站在门口,眼圈发红,张兰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天塌了似的。
沅九挣扎着从柳烈身上要下来,满眼着急的问:“六哥?这,这怎么了?”
老六咬牙切齿的指着她,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你个不要脸皮的东西!”
刚还想接着骂下去,可是看到拉着她的那男人一脸阴测测,一旁还站了不善侍卫,又将嘴里的话咽下去了,吞了吞口水,有些讪讪的道:“娘,娘病了,你还不回家看看?!”
倒是真心实意的为娘担心了。
沅九一听徐氏病了,连忙挣脱着柳烈的手指,就要往那头跑,一面挣扎一面道:“娘怎么病了?是不是钱不够,娘…….”
柳烈眯着眼睛不知道这恶妇又在刷什么花招,此刻招了招手,跟张贺耳语了片刻。
沅九哭,六哥也哭,七哥也用袖子捂着口鼻哭,一家人哭作一团,气的柳烈咬牙切齿的。
只看着这群蠢货哭。
后面的小公公倒是善解人意,盈盈走过来对柳烈说:“柳公子,皇命难违,您今天怕是必须启程了,不如让这姑娘先回家看看。来日方长,您处理好了京城的事儿再回来接人也一样。”
逢时张贺已经回来了,在他耳边耳语片刻,原来是去查探实情。没成想昨夜里徐氏确实是突然病倒了,此刻高烧不退似乎还有生命危险。具体的不清楚,还要等大夫看过才好。
柳烈眉眼掩在长长的睫毛里,此刻沅九正扣着他的手指头,恨不得马上跟着沅家人走了,他张了张嘴,可是话到嘴边儿又咽了下去。沅九虽然脑子不机灵,可是更重母亲情深,他此刻要是硬将沅九带走,怕是要遭她记恨了。
狼崽子似的,还不知道要哄上多久。
柳烈将她拦腰抱在怀里,安排了张贺去找了孔岩上门看看,之后又将哭得傻乎乎的沅九举起来问道:“放你你去看你娘,我数日就回来了,可别再给我惹是生非的,恩?”
沅九脑子昏昏沉沉的,直冲着柳烈点头,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担又从惶恐里生出一点点温软来,只觉得柳烈这会儿对她很好很好,心里有点儿暖。
柳烈盯着她,叹了口气又用手指将她脸上的泪擦了,在她耳边轻轻哄着:“找了大夫去看了,没事儿的,那大夫是县城里最好的,一准能好起来恩?”
沅九傻乎乎的点头,泪眼摩挲的,她一向喜欢柳烈温情细雨的同她讲话,这会儿又有些舍不得的用小手捉着他的衣襟。
呜呜的说:“你,你早些回来。”
柳烈心中像是让人投下一颗石子,波澜荡漾的眼角竟然有些发酸,侧过身子亲上她的小嘴,只是淡淡的吻了吻唇瓣,又百般嘱咐了好些,还特地将张贺也留下了,叫他看好沅九,自己这才自己行云流水的上了马车。
一行人远远的走了,沅九则由张贺香草护送着跟着沅家人往渔村里赶。
街道尽头,沅九又哭哭啼啼的回过头来看那马车,总觉得心里更加酸楚了,可是那美人儿却没再露出一片衣角,远远的走了。
第七十二章:一抹愁云娇憨可人(小仙女酱)|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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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一抹愁云
回家途中,张贺影子一般远远近近的跟着,而沅九又期期艾艾的哭倒在香草的怀里头,母亲病重六哥有意撑起一家之主的位置,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成体统的傻妹子,可是碍于护着她的人一个两个,只好将嘴里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一进了家门,朱温万已经皱着眉眼立在了院子里。短短几日不见,人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玩伴,可是眉眼却缭绕着一抹愁云,整个人看着像陡峭山涧的一颗立松更加陡峭起来。
见到沅九哭着回来了,眉头稍微动了一下,随后星眸一闪又暗淡了下去。
屋里头孔岩和两个朱温万找来的老大夫,已经面面相觑的给徐氏把过了脉搏,头上的伤处已经被先行而来的孔岩处理得当,至于老妇人的高烧不退以及昏迷不醒,不用多说也是伤口感染的并发症罢了。
三个人一合计,开了一副万全的方子送了出来,朱温万马上捏着这方子出了院子,之后又叫小厮火速快马加鞭的去药房里抓药。
这边儿孔岩已经给徐氏施了银针,暂时让温度降下去了一点。无奈徐氏年岁已高,而且长年劳作身体已经落下不少体弱的毛病,并没有回过神来。
沅九哭啼啼的抱着母亲的胳膊摇晃,眼睛里的眼泪存不住,打湿了衣襟,呜呜的求着:“娘,九儿来了,你醒醒啊,九,九儿来了呜呜。”
老六老七在一旁垂头丧气的站着,眼圈发红。
朱温万再进屋子的时候,只隔着一门听见沅九哭得撕心裂肺的,如月的目光也惨白惨白的,由着两个老大夫在他跟前说着徐氏元气已衰,只怕是人年老多病,这番跌倒怕是难过这关。
朱温万挥了挥手,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眸子落在寝屋里虚掩着的门上,嘴角抿着成了一条尖锐的直线。说不清楚心里想的什么。
张兰倒是很快擦干了眼泪,很有眼色的走到跟前儿替他斟茶,一面将昨日与众人说过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