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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让人近过。
如今心下一惊,宝珠扣着手心可算明白了,原来少爷着心里竟然还放着这个下贱的村妇。
当日她在朱氏身边伺候,听了那么一耳朵,知道这沅九是个傻子而且之后似乎是被家里头的人卖进了窑子,做了娼妓。
没成想如此污浊不堪的一个贱蹄子,竟然还敢肖想勾引少爷。
她垂着自己的胸口恨得几乎扣腔子,等到里屋的灯灭了,这才蹑手蹑脚的偷偷从后院出去了,这事儿她非要告诉朱氏不成,再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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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里装点得当,四处届是清雅,沅九探头探脑的瞅了两眼,有些狐疑的回过头问:“这么大的屋子,九儿一个人住?”
朱温万伺候她洗漱,正绞着一方湿帕子,来给她擦脸。
点头道:“成亲后九儿如若不愿意在这儿住,再置办一处宅子,回头搬出去。”
沅九闭着眼睛让他擦了脸,又小声说:“这件已经很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一旁的床道:“这床榻都够两个人睡了。”
朱温万笑而不语,也不取笑她话中的歧义,只抱着她上了床,之后坐在床头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睡吧,睡起了明早想吃些什么?”
“我叫火房里给你准备。”
“回头再给你挑个年纪小的丫头来伺候着,最好是个识字的,我忙公事就叫她陪你打发时间可好?”
沅九自然是一切都依着他,点点头闭了眼睛,嘟囔了一句:“九儿想吃甜甜的奶糕子。”
朱温万垂着眉眼来刮她的小脸,“好,就吃奶糕子。”
沅九今日玩的累了,捉住朱温万的手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小的鼾声。朱温万附身在她额头吻了吻,又起身叫小厮去火房吩咐过了,自己则洗漱了回了偏屋里。
不知为何,这几日那噩梦又来的更频繁了。
漆黑一片的河水里,朱温万看到一个与自己面庞相仿的年轻男子正挣胡乱的挥舞着四肢,越可是不会水性的人越使劲儿身子就越往下沉,不到半晌还喝了好几口河里头的清水。
意识渐渐涣散了,他四肢无力的垂在水中,周围甚至有些不怕人的小鱼来回穿梭着。好奇的与他对视,一双眸子半阖着盯着被月光照的清冷的河水,朱温万的一颗心也跟着这少年开始沉下去,像是堕入了万劫不复。
下一秒远处闪过一个莹白的影子,像是一条硕大的白鱼,摆动着双臂向他游了过来。
那少女身上赤裸,姿态优美,冲着他很快游过来,之后在水下扯住了他的脖领子。
“朱温万……”
朱温万在梦里猛地一惊,没成想从那美鲛人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像是一切偷窥都无所遁形了一般,他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从梦里醒了过来。
外头雷声大作,雨水不停的敲打着窗子,他额头有汗支起身子这才听见沅九在门外一面敲门一面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一开门,只见沅九穿着亵裤和肚兜,赤脚站在外头,手上揪做一团还在不住的看着外头的电闪雷鸣发抖,一见到他就要哭,“九,九儿害怕…..一,一起睡好不好。”
朱温万好歹舒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冷汗渐渐的消了下去,到底是不能拒绝,带着她上了床,温声哄着:“九儿不怕,我在这儿昂。”
沅九一团小兽一般的窝在朱温万怀里,翕动鼻翼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讲些琐事转移她的注意力,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八十六章:兴师问罪娇憨可人(小仙女酱)|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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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兴师问罪
两人交颈而眠一夜无梦,一大早朱温万就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从塌上翻起来已经听见朱氏在外头高声大喝他的名字。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回头瞅了瞅还在睡梦中的心上人,取过一旁被褥下的匕首,尖端对准自己的指尖。匕首顶端何其锋利,马上顺着刀刃留下不少血水在塌上。
之后匆匆止了血,这才捏着沅九的指头将她唤起了,给她将衣服稍微穿戴整齐了,之后又拉着她的手让她去自己屋里头用餐。
朱氏毕竟是大门大院的夫人,礼仪得当,昨晚辗转反侧不便夜闯三院。
今日天一亮,就带着宝珠怒气冲冲的来问罪了。
门一开,她凤眸倒立,当真看见那不要脸皮的东西从自己儿子的寝屋里走出来了。
本来昨日宝珠说的话她还不甚相信,自己儿子的品行她最是了解,万万不可能在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况且那小娼妇早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身子,跟了那沐王的残花败柳,何德何能勾引她的儿子。
沅九睡眼惺忪,正揉着眼睛低头往正屋走,发丝还未来得及绾,凌乱不堪脸上都是压痕,看得宝珠牙齿咯吱咯吱只响,一看便觉得那不该发生的苟且之事已经成了。
朱氏何不做此感想,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大喝一声:“混账东西!”
吓得沅九马上下意识的躲到了朱温万的后头,小手扒着他的衣袖露出两只怯怯的眼睛。
一见是朱氏,又赶忙行了个礼道:“夫人好。”
朱氏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千刀万剐了,啐了一句:“不要脸皮。”
朱温万面上冷冷的,回过头环着沅九往正屋走,还在哄着:“吃早饭去吧,这儿没九儿的事儿。”
沅九还记着上次朱氏给他的那一个嘴巴子,又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别挨打呀。”
朱温万脸上多了点儿笑模样,拎着她的领口往回塞,嘴上还念着:“知道知道。”
随后将门关起来了。
朱氏气的冷哼,一下子将手里的茶水连杯摔在朱温万脚下,厉声斥责道:“我与你父亲以为你好歹了心思,没成想你非但不懂我的好意,到底是将这残花败柳给带回三院来了?!”
“你还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
朱温万下颚崩的挺紧,抬头淡声问道:“母亲又知道儿子现如今的身份吗?”
朱氏这辈子机会没有遭到过儿子的反驳,此刻听到说话不冷不热的,又面孔冷冷的,显然是被那个傻子迷了心窍,眯着眼睛道:“说的什么胡话?!”
朱温万摇了摇头,之后自顾自的坐了一旁的椅子,照顾小厮给自己看了茶后道:“我现在身为运河县的县令,坐镇衙门,竟然是连一点儿威严都没有。由着家母在这里摔茶骂人,母亲又将我的身份看做什么?”
他押了一口茶,复开口道:“母亲如若看中我的名声,也要自己检点才好。”
朱氏张了半晌的嘴,竟让他说的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就往刚刚两人出来的屋里冲。
一面朝着塌上去了,一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