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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他们。外面还都是一片漆黑,天上挂着的月亮显得又大又圆。偶尔会有斑马在路上东游西逛,这时候司机就会打开车灯,晃它们一下,让斑马让开再继续前进。有一次一只斑马傻乎乎地就是不肯走,司机用车灯照,又按了几下喇叭,对方却是完全不为所动,等了半天,那斑马才终于对这条公路失去了兴趣,晃晃悠悠地离开。
大约5点40,到了热气球俱乐部,之后出发前往起飞点,看见一些工人正在给热气球充气。静静地又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才开始正式搭乘。
一开始,两个人要躺在一个侧面挨地的篮子里面,热气球也同样是躺倒着放在地上。点火之后,才会随着热气球一点一点的升空而逐渐被立起来。刘仕诚有点紧张,生怕刮来一阵风,会掉下去之类。季蒙看出来刘仕诚有那么一点怕,紧紧地攥住刘仕诚的手,意思好像是说有我呢。刘仕诚轻轻往外一抽,没有效果。因为有点害怕,也不敢和季蒙在这里闹,只有任由着对方去。
没有想到的是,起飞竟然非常平稳,没过多一会儿,便正式升空了。草原一望无际,在日出的这一刻被笼罩上了一层柔柔的色,下面的各种动物都只是一个一个的小点儿。
刘仕诚觉得这热气球之旅有点坑人。本来以为可以看见著名的斑马大迁徙,或者角马渡河,但是在上空往下瞅,却什么都没瞧见。待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又慢慢降落,早有人等待在终点,提供了不少食物。
下午又在草原上看了一看,便驱车赶回,路上看见了草原美好的落日,又大又圆的,通红通红,可以感受到最原始的张力。
……
--之后的几天,也差不太多,都是去草原上看动物。刘仕诚没有购买任何纪念品,因为家里已经有了季蒙带回去的一大堆。
到了启程回国的那一天,季蒙一直送到内罗毕国际机场,路上尘土飞扬,刘仕诚这才发觉国内的交通建设其实还算不错。
机场里季蒙始终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不停地说没有事的,我很快便回去。
刘仕诚站在那里别扭了好半天,最后才憋出了一句“那我等着你”。
至此,与季蒙在一起的时间又结束了。
经过漫长的飞行之后回到国内,竟然没有觉得亲切。傍晚才到家,洗洗衣服拾东西,也就睡了。
……
--后来的一个月,刘仕诚渐渐发觉,一个人的日子变得越来越陌生。
有的时候,竟然感到有些无趣。
以前,刘仕诚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看一看西游记,烤一烤小饼干,浇一浇小花草,一直非常充实。
但是现在,再过这样的生活,却会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这就是食髓知味吗。
与另一个人一起做过了一些别的事,整个人就变得与以前不同了。
--越来越不能满足。
有的时候,刘仕诚会认真地想想季蒙当时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季蒙说,一辈子在一起。
刘仕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真的要和季蒙一辈子在一起了。
似乎有些难以想象,但是,仔细思考的话,发觉也并不讨厌。
他很困惑。
甚至,这一天,在去狗的坟前的时候,刘仕诚也会不自觉地提起这件事。
“有一个叫季蒙的人,你还记得吗。”刘仕诚在埋了狗的树前面站着,“他,他想代替你。”
想了一想觉得不对,又更正道:“……也不是想代替你,是一种不同的关系。”
“总之,季蒙不满足于现状,想要更进一步。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对季蒙完全敞开,就像对你一样。”
狗自然不会给出任何答案。
刘仕诚坐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思路。
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并不反感,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从狗的坟前回来,刘仕诚一个人去了电影院。
他听说最近有一部动画片非常受欢迎,很多成年人也都在看,评价很高,全都特别喜欢。
这不是一个仅仅给小孩子看的东西,而是面向全年龄段,上映三天票房就突破了三千万,之类之类。
刘仕诚实在太想做点别的什么事了,来摆脱有关季蒙的那些烦乱的思绪,于是就买了票,希望能够借此调整一下心情。
不过,一走进去,刘仕诚就觉得不太对了。
明明就全都是小朋友。如果有成年人,那就是陪着小朋友来的,根本瞧不见一个像自己这样的大男人单独前来的。
因为观众大多在十岁以下,所以电影院里非常吵,每个人都在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妈妈妈妈!”后排一个小朋友喊道,“这两个细菌长得不一样!一个黑眼圈在左边,一个黑眼圈在右边!好人冒充坏人头领……会被坏人识破的!”
刘仕诚仔细一看,还真的是。
忍不住有点惭愧,怎么说也是个律师,竟然连这都没有发现。
坐在那里一直忍到最后,英雄们再次出现的时候,电影院里一片欢呼:“妈妈妈妈!喜羊羊没死!”
刘仕诚真有些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那些报纸上的那些宣传给骗进来的。
57、啦啦啦
结果,这吵吵闹闹的一天还没算完。
刚一到家,刘仕诚就接到一个电话。
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真是奇怪。按理来说,除了季蒙,不会有人打给自己。
刘仕诚怕是季蒙,还是接了起来:“……”
“你是谁?”对方非常无礼,毫不客气。
“……”
这种打了别人电话,还张口就问对方是谁,其实是有点神病了。
“这不是你的电话吧?”
刘仕诚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熟。
这种看不起任何人的态度……
--季钦?
“让她过来听。”季钦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她?”
“她太不要脸。”季钦又说,“勾引我弟弟。”
“……”
前几天有人拉了个线,介绍了政商两界都蛮吃得开的宁家,有那么点想要联合的意思。季钦当场就表示季蒙这边完全没有问题,随时都有时间,当天晚上就破天荒地打了个电话给季蒙,让他立刻赶回来,安排和宁家的侄女见面,还说认识一个月就可以订婚,三个月就可以结婚,六个月就可以准备生孩子。
季蒙一口回绝。
这个季钦也想到了。
季蒙一向不听他的。
不过,季钦也不是没有牌打。
季钦那个疯疯癫癫的妈,虽然不是季蒙的生母,不过她说的话,季蒙大部分还是听的。季蒙跟亲妈见面次数不多,季钦的妈对他倒是还算照顾,而且,季蒙也觉得她可怜。所以,在为数不多的清醒的时候,季蒙并不愿意让她为难。
但是这次季蒙似乎异常固执。
其中这个拒绝的理由让季钦最是不能接受。
--季蒙说这终身大事,他自己已经定下了。
开什么玩笑。
哪家来的野丫头,到底谁给她的胆子,连他的亲弟弟都敢随便乱碰。
虽然季钦讨厌季蒙,但是毕竟还有血缘关系。如果说他自己是宇宙第一,那他那个烦人的弟弟就是宇宙第二。
季钦立刻找了个人将当季蒙的通话对象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才过滤出来这么一个号码。
--季钦没有片刻迟疑,立即就给拨了过去,想着非要把她给骂得神崩溃不可,主动放弃她那个不可能的痴想。
说来也是奇怪,季钦这人固执得要命,总想完全掌控了季蒙,虽然一次也没有成功过,但季钦就是那么自信,可以说是越挫越勇,根本不懂得吸取教训,还是那么唯我独尊的封建家长式的做派。
不过,季钦的算盘到底还是打空了。
因为刘仕诚根本没理他。
刘仕诚发现是季钦之后,一秒钟都没犹豫,就默默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季钦骂着骂着就听到了忙音,不由得心头火起。
之后再打,刘仕诚却再也不接了。
不过他可以想象得出季钦在另一边暴怒的样子,因为他已经看过好几次那种情景了,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
--当天晚上,季蒙打来电话的时候,刘仕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事儿跟季蒙说了。
“崩理他。”
“我本来就没理他。”
“……也对。”
“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季蒙说,“季钦那疯子想给我包办婚姻。有病。”
“……”
“别担心,我没事。”
“……那就好。”
其实刘仕诚对季钦倒是没有特别反感。
他觉得季钦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儿。类似于“我就要、我就要的那种感觉”,根本不管别人有没有糖,也不管这个时间能不能买到,反正就是要,不然就要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想怎么样别人就一定得给他办到,按照他规划的来,否则就会大发脾气。
“今天都干什么事了?”那边季蒙转移了一个话题,似乎并不关心。
“我……”刘仕诚说,“我去看我的狗了。”
“我想到了。”
“然后去看了场电影?”
“哦?”季蒙问,“自己去的?”
“对。”
“什么名字?”
“是……”刘仕诚说,“喜羊羊与桃太郎。”
“喜羊羊与灰太狼?”
“对。”刘仕诚又用特别平静的声音说,“喜羊羊与灰太狼。”
“……”
刘仕诚从来就不知道“尴尬”是个什么意思,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到底怎么看自己,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有意思吗。”
“没意思。”
“为什么?”
刘仕诚说,“里面的角色……和真是的动物不像。”
“哦……”
“太像人了,互相算计,我不喜欢。”
“这样……”
“季蒙。”刘仕诚还是有一点不放心,“季钦会不会又对你出什么损招儿?”
季蒙说,“你别多想。”
“……”
“凭他那点本事,还拆不散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浪。”
“我……我刚才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刘仕诚实在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卷进去了。
“不过,虽然我这边没事儿,但是我有点不放心你。”季蒙想了想,说,“我还是回去吧。季钦随便一查,就会知道那个号码是你的。”
“不用……”刘仕诚说,“我没问题。”
“本来我也得回去。”季蒙说,“季钦也就能再闲这么几天了。”
“……什么意思?”
“过几天他肯定没心思再放在工作了,公司不管不行。”
“……?”
“告诉你倒也无妨。”季蒙说,“季钦的儿子找着了。”
“……什么?”
“不过他自己还并不知道。”
“……”
关于季钦的儿子的事,刘仕诚也知道一些。
曾经有那么一阵子,眼看别人都有儿子,于是季钦也想要个儿子。他把那些情人按照他自认为的基因优良可差的次序排了个队,然后将评分为忧的一个一个地约出去开房给他生儿子。后来其中一个怀了孕,生下来还真就是个儿子,虽然,季蒙有点怀疑也许其他人也有怀上女儿的,然后季钦却没有要。
不过很快就发生了那件事。季钦的妈又犯了病,带着最喜欢的孙子去逛夜市,最后自己一个人回来。季钦找了好几年,连根头发都没看着。于是从此更加阴晴不定。
如果现在真找着了,倒是个最好的结果。
不过,刘仕诚总是觉得季钦还会对季蒙弄出什么幺蛾子。
58、猜测
还没等季蒙回来,刘仕诚就知道季钦又要干什么了。
因为外界突然就有些猜测说,季蒙是个同性恋。
一家金融报纸的记者最早在个人微博上披露了这个消息,冷嘲热讽地表示幸亏这家族企业没有上市,否则还真是让人顾虑。此言一出,立即招致四方谴责,认为这种歧视未太过明目张胆,不过,也成功地引起了一些注意。
几天之后,又有“内部人士”出来爆料说,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大老板季蒙曾经在高层会议上表态,如果他的弟弟选择公开这件事,公司将会全力支持,但是,同时,管理人员也都担心,真正不做遮掩的话,会影响公司业务,至少,会损失一部分的消者。
有不少人看得兴起,也有不少人觉着无聊。
季钦这个人,没有什么事做,极度自负的外在之下却是处处的不如意。亲妈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病,本人没结过婚,有个儿子却还丢了,公司业务没有进展,经常被人背后议论。所以季钦便要故作强势,显得毫不在乎,在种种傲慢的作为中反复寻找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放佛这样才能确认自己从没有输。
在季蒙主管国外业务的这段期间,季钦愈发地变态了。比如,季钦要求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建立一个电子表格,每个中午和晚上都要详细地汇报刚刚过去的那几个小时都用来干了些什么,要求必须写出所有的事情,就连接了个电话、发了封邮件这样的琐事也必须列出,同时,以季钦为首的管理层每天都会查看。这些电子表格都要求放在公司内部的公共文件夹里,所有人都可以点开,如果发现了周围哪个家伙的报告与实际情况不符,写上了本人并没有做的内容,或者没有像表格上面描述的一样有效利用时间,而是在上班时间上了不相关的网站,就可以揭发检举,公司鼓励这种“关于公司同事的意见反馈”。再比如说,季钦要求每天七点开始上班,一直到晚上七点,并且还要求午餐期间所有员工都不能在食堂吃饭,必须盛好了菜之后拿回自己的办公桌上,一边工作一边用餐。
似乎只要看着下属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季钦就会特别的有快感。
而对于季蒙这个弟弟,季钦好像却总是有一种据外的人很难理解的恶意。但是再仔细想想,又好像就是因为简单的嫉妒。
季蒙的亲妈根本不是他爸的法定妻子,说得难听了,就叫野种,但这么个东西却在家里得到了并没有相差多少的地位。季蒙能力又强,一路上来都是最顶尖的,一直在抢哥哥的风头,因为季钦总是被人认为是靠着老爸才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且,这个弟弟从小就人缘很好,和谁都能称兄道弟,一直被季钦斥为大怒不道,但是实际上,季钦到底是不是真那么享受那个孤独的状态也很难说。
季钦一直盯着季蒙,总是很想看看这个弟弟有朝一日从云头跌落谷底的时候是个什么落拓样子。
最近这段日子,眼见着季蒙心情越来越好,明显是找到了什么真爱之类的鬼东西,季钦更是想要踹他几脚。
不过,对于哥哥的这种如此复杂的感情,季蒙这个当事人却是显得满不在乎。
此刻季蒙刚刚才从刘律师家的浴室里走出来。
身上的浴衣是半湿的。
发梢上不断地滴下水珠,好像刚才根本没来得及擦。
不过,面对这样一个画面,刘律师却完全不上心。
他低头看着季蒙手里拿着的那只猫。
这只猫是在院子里逮到的。
很小的猫。
刘仕诚看见它的时候,发现这可怜的小家伙好像是被人打了,全身脏兮兮的,缩在那里,一只眼睛半闭着,因为那周围都是血痂和泥土混合而成的块状物,黑黑的,黏在那里。刚刚走近一点,它就跑了,但是这时却可以发现一条腿是瘸的。这只猫很笨,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生存技能,根本找不到任何吃的。
“季蒙,”当时刘仕诚说,“你去把它捉来。”
“行。”季蒙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刘仕诚和季蒙在一个墙角处放了一些事物,然后退开到很远的地方。那只猫觉得还算安全,最重要的是它实在太饿,于是终于一扭一扭地走过去叼那块肉。季蒙趁着机会,把它堵在那里一把捞住。
回家喂它吃了点东西,刘仕诚就让季蒙去给它清洗一下伤口,自己则去找一点药。
季蒙刚想进去,刘仕诚却又叫住季蒙,然后走去厨房,拿出一副烤饼干时用的厚厚的手套,交给季蒙,说:“你戴上这个吧,我怕它挠到你。”
“……哦?”季蒙问,“你不要了?”
“嗯。”刘仕诚低着头,说,“伸手。”
季蒙乖乖地将另胳膊举起,刘仕诚为他仔仔细细地戴上了手套。
季蒙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小心点。”刘仕诚说,“别让它抓到别的地方。”
“不会。”季蒙说,“我去洗了,你别进来,里面太挤。”
“哦……”
……
季蒙这一趟时间不短。
浴室的门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又被打开,然后就是刚才的一幕。
刘仕诚看着明显变得干净多了的小家伙,说:“好像……眼睛附近的伤自己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就是没有人帮它清洗过,实在太脏,所以才睁不太开。”
“嗯。”季蒙看着,“这猫真丑。”
“……”刘仕诚问,“过程还顺利吗?”
“……不。”
“……?”
“……它疯了一样。”季蒙说,“竟然想要从浴缸的拉门上边跳出去。”
“……”
“真看不出来,都瘸了,还能蹦那么高。”
“……”
“季蒙,”刘仕诚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看见最近一些关于你的传闻了吗?”
“嗯。”季蒙给猫擦着身上,“我那个哥失心疯,而且疯得不轻。”
“……他为什么那么做?”
“一方面是不想掉面子吧。”季蒙说,“都答应要给我的婚事做主了,却发现没那么容易。如果没有一个很强的理由支持是不行的。现在一看,真实情况本身就足够用,这就跟他无关,完全是我的错,季钦原先不知道才答应的。”
“哦……”
“还有就是想整我呗。”
“……”
“其实说到底,就是他有病。”
“……”
“不过放心。”季蒙看着那只可怜的毛都已经湿了的猫,“我刚已经告诉季钦,我找着他儿子了。如果想见儿子,以后就消停点。”
“……”
“他虽然脑袋不好,说话倒是一向算话的。为了面子么,硬撑。”
这一点刘仕诚是知道的。
季钦答应的事倒是绝对不会反悔,就像最开始为季蒙打的那个官司一样,答应了和解之后,就没再有过什么岔子。这样的人不会舍得放下身段去耍花招的。老实地说,其实很好对付,根本不适应尔虞我诈的商界,混不开也是意料当中的事。
59、看病
另外一边,董苑林也同样没闲着。
因为他的宝贝儿子病了。
董苑林突然就发起高烧。别的症状倒是没有什么,就是还有点肚子疼。董苑林觉得这很简单,因为发起高烧,所有没怎么吃东西,自然就肚子疼。不过他的那个老爸不放心,硬是要他去医院看看。
董苑林感到小题大做,坚决不同意让董苑林跟随,自己去了家门口的一家小医院。
事实证明那是个蒙古大夫,因为白血球数值太多,有两万多,于是要做检查,看是不是由于其他疾病所引起的。
拍了两张片子,正面一张,侧面一张,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到了最后,他做的就只是针对所有症状分别开药。治发烧的,治头痛的,治肚子的……董岳明看了看那些药,似乎都很猛。治头痛的那个,对应症状都是什么脑中风、脑偏瘫……治肚子的那个对应症状都是什么肠溃疡、肠梗阻……瞧着怪吓人的,董岳明也没敢吃。
在家里又躺了两天,还是38度,只好又去了一家大的门诊。
这次是董苑林请假陪着去的。
大夫先是接过了那蒙古大夫胸透片子,一直低头,仔细研究。
董苑林觉得紧张了。
半晌之后,医生终于抬起头来,问:“你在哪拍的这个片子?”
“怎么了吗?”董苑林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都有点抖了。
“哦,没。”那个老头说,“我行医好几十年,还从来没见过从侧面拍的胸透片子呢,觉得新鲜。”
“……”
“这个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对方又道,“肚子疼的话吧……再去做个b超看一下吧。”
b超一查,那个做b超的说肾里面有两个小结石。
这可把父子俩给吓坏了。
那个时候一直都有传闻,说学校教学楼里面的饮水机疏于清理,导致校园里高发肾结石。
董岳明隔壁寝室有个同学因为学习太刻苦了,天天待在自习室,所以不行成为了验证者。
每天除了打针吃药之外,其余时间总要在走廊里蹦蹦跳跳,据说这样可以帮助结石排出。
发热门诊的大夫看了结果之后,非常肯定地说,这就是这次的病因了。
在表达了同情之后,直截了当地地说这个已经不是发热门诊的事情了,要去挂一个泌尿科的号。
董岳明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想将闲暇时间用来和爸爸聊天,而不是和隔壁寝室的同学一起在走廊里蹦蹦跳跳。
不过,大夫也说了,这个不难治的。
不知为啥,泌尿科还特别地红火。
看着董苑林走回来,董岳明问:“怎么了?”
“票卖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