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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马尔斯将他圈进怀里,拉起薄毯将他好好裹住。“还有?”
“还有……”威廉别过眼,干巴巴地说,“性欲旺盛。”
这几个词在马尔斯的脑袋里转了一圈,几个可能随即浮现,他随便挑了个好笑的去逗威廉,“光听着还以为哪个omega要进发情期了呢。”金发对他的恶趣味翻了个白眼,马尔斯却没时间注意。他刚一说完就发现了哪里不对,考虑到威廉体内正在经历重新发育的生殖腔……他因为自己无意的话而愣在了当场。
“马尔斯?”威廉疑惑地看他。
“多久了……这些症状?”马尔斯压下胸腔里的擂鼓,状若好奇地问。
“快有一个月了。”威廉闭上眼圈住身前人的腰,性事后的困倦席卷了他。“道格想让我做个全面的检查。”他的话语开始含糊不清,整个人就快模模糊糊进入睡眠状态,马尔斯的声音却又将他从睡梦中扯回。
“威尔……我得问你个问题……”马尔斯压低了嗓音,悦耳舒缓再适合不过催眠,但刚要入睡又被吵醒的威廉依旧觉得恼人。马尔斯听到他咕哝了句“什么”,才继续问,“你……嗯……仍然不想结合?跟我?”
这个问题让半梦半睡的威廉睁开了眼。
他久久未有说话,马尔斯不确定他究竟是在思考还只是发呆。
威廉试图理清楚思绪。
他想要结合吗?不。
如果对象是马尔斯呢?……有待考虑。
他试着想象了下余生与马尔斯结为伴侣的日子……好像还不坏。他又回想了下这几个月来有没有对马尔斯以外的谁动过心……貌似是没有。
但以后呢?……他并不肯定。
他稍稍抬头,看着对面那双明亮的灰眼睛。他看到对方眼中的期盼,嘴里惯常的回答怎么也说不出口。
马尔斯那么多的毛病,一一数来可以说哪里都不好,但再一细想,却又好像哪里都好。他的手在他背上轻抚,无意中摸到了那条拆了线的伤疤。
马尔斯眼神微动,摸到他的手捉到嘴前亲了口。威廉看到了他左手上那枚自己为他戴上的戒指。
他想他确实胆怯。买下戒指的时候,他真的只是想送马尔斯一个“没有任何含义”的礼物?既然他坚持它没有意义,又为什么非得给对方戴在左手中指?他不敢给马尔斯任何承诺,却一方面又希望凭着这戒指,能让所有人都认清马尔斯属于了他的事实。
戒指是宣告所有权的一种方式,但它随时都能被取下,而结合却永久有效,且像一根无形的绳子,无论绳子两端牵扯着的人分别在地球的哪个角落,无形中,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生命,以及喜怒哀乐。科学家称这为伪科学,只是长久分别的伴侣因为思念凭空想象而出,但威廉却深信不疑。正是这种「互感」,在当年所有的情报都报告他父亲已经死亡的情况下,仍让他的母亲坚信他还活着。
所以如果马尔斯要求结合,他又怎么能责怪于他?再者说,就只想想与马尔斯结合的主意他又真对此厌恶到反感吗?
威廉很清楚问题的答案。
他一头扎进马尔斯的胸膛,抱紧对方的腰身。“我得想想……”他小声说,渴睡的欲望还没从脑中消退。
马尔斯揉了揉他的头毛,没有逼他。“那你想快点,好不好?”他舔了舔嘴唇,压下心中的焦躁。如果威廉真要进入发情期了,那么无论他会给出什么回复,他都得尽快向威廉坦白。尽快。
“为什么要想快点?”威廉已经困到神志不清了,随便捡了句马尔斯说的话含糊反问。
“我还想在没机会前,听到你答应句‘好’呢。”马尔斯说。
为什么会没机会?威廉想问,他张了张口,但不确定到底有没有问出声。奥古斯塔过去缠着他看的那些肥皂剧涌出了记忆,光是想到马尔斯因为他不答应而离开的可能,就让他磨牙嚯嚯想咬些什么。“不准走……我的……马尔斯……”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但落在额头的柔软亲吻很是安抚人心。“你是我的……知道吗?马尔斯……不准走……”
马尔斯听着他孩子气地重复这几句话,很快就没了声。看样子是睡着了。他不由得面露微笑,将威廉的脸从自己胸口挖出来,拯救他的呼吸,顺便在那张丰厚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不会走的,babeboy。”
作者有话说:*声明:“互感”是我瞎编的。没有技术含量的瞎编,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要单独声明:)
☆、
“马尔斯,有能让你兴奋的发现。”凯尔西传给了黑发搭档一张监控画面的截图,示意他看面部识别的重合度。
“99%?很高了。和谁的人脸对比?”马尔斯看着屏幕上的亚洲人。男人戴着顶深蓝的鸭舌帽,身着黑色连帽衫,双手插在衣兜,跨出大楼时瞥了眼街对面的监视器。他盯着那人的脸仔细端详,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根据前几天繁复的排查,他们已经将tenth所在的范围从展望高地的一整个区域缩小到了三栋大楼。“我们将布置在这几栋大楼外的监视器所捕捉到的每个人物,与过往tenth相关事件留下的所有录影一一对比。”爱莉快速地解释。“跟他产生匹配的画面来自于马克加里森谋杀案的嫌犯你谈到过的那名亚裔,有印象吗?”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觉得眼熟。不过……等一下……马尔斯沉吟片刻,大脑挖出了所有与tenth接触的记忆快速搜索,“……不止。”他说,“平安夜那晚接走tenth的也是他。”那时他还没想过将驾驶直升机的那人与杀害市长秘书的凶手联系到一块。“你有多大的把握没有弄错?”他问爱莉。
“85%。”爱莉给出了个大致数字,“他在加里森谋杀案中暴露给监视器的画面太模糊了,我不能给你百分百的肯定。”
同样地,马尔斯想,平安夜那晚隔着重重夜色,他也只瞧见了对方的侧脸一次。时隔三个多月的今天,就算是他也不能确定这种眼熟感有多少是由记忆加成的。
但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他的直觉在说,他们的发现切入正轨。
“你怎么说?指挥官。”凯尔西扬起嘴角,看向身旁的搭档。她已经预料到了对方的回答,马尔斯的原则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黑发男人将所有信息整合到一块缜密思索,最终还是决定遵从内心。凯尔西果然听到了设想中的回应,“我们进攻。”
“但我得提醒你,马尔斯,”凯尔西补充道,“如果这是条错误线索,那么我们的行动很可能打草惊蛇。”失败的代价是继续放tenth逍遥法外,下一次对于他的所在有所眉目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如果这是正确线索,”马尔斯扬起抹自信的微笑,“我们不行动就是白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