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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又独辟蹊径行了“气分离”的双修之法,一个得元阴涤尘,一个获元阳滋补,术法道行又上了一个层次。
两人也正式结为道侣。重华得登神位时,随意讨了璇玑山作为住处,然经过鉴心潭朱果林的蛇妖事件后,更是舍不得真宁有半分的闪失,便又亲自揽了平剿西南修罗入侵的任务,以换回上清莲母生前的住所莲华峰。
他功法深厚,深谙对敌之法,真气如汪洋肆海,纵横捭阖。与诸位神将一起,合力将那封印又重新加持了一遍,手中的承影剑不知饮了多少修罗的血。冷峻果决得令人不禁回想起数千年前又一次仙界动乱,当时他初崭头角,还只是默默无名的小辈,一人力扛十三只修罗妖的进击并逐一诛杀,连妖魄都逃不过那把承影剑的神力,挫骨扬灰,就此消失在六道中,半分都不剩下的。自那一战,他又得了个“玉面罗刹”的诨号。不想这般久之后,连道侣都有了还是西方金王圣母座下爱徒真宁仙子性子竟一分一毫没有改变。
“诶,神君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她光着脚,一双赤足浸在一泓碧晶晶的水中,时不时顽皮地踢起一丝水花。莲华峰形似莲花,四周山脉参差险峻,高耸入云,自然造化的刀削斧凿般的惊心荡魂。中间却又凹陷下去,宛若莲花的小莲蓬心儿。也只是寥寥的三两深殿,廊腰缦回,宛转连接着数个亭台楼阁。周围奇花异草,乔木成林,又有野溪飞瀑,景致也是格外迷人。更兼莲华峰乃上清莲母得道之处,神光凛然,道气浩渺,邪崇妖秽并不敢轻易靠近。
她正坐在莲花的中央,山势略缓,山顶一条清溪蜿蜒。她百步之外,便是一道断崖,数条野溪汇成合处,跌落成一挂白练飞瀑,鸿之声如金石不绝,冲刷在石崖间,水流散作漫天蒙蒙水雾,折射成一道狭长虹,横跨碧潭两侧。瀑布旁的交错棹碧草青苔乱石间,又意外地横斜出一株奇异碧树,亭亭如盖,须根盘缠纠结于石壁中,以一种扭曲的角度横着生长,几乎要把飞瀑拦腰截断。树冠又冲天而上,散落青森荫凉,枝叶形状出奇的优美,直如无数青衫仙子飘飘凌然。
最近她修炼道法总遇上瓶颈,突破不得,他又不在身边,一己之力几乎难以破障。双修之法总觉得是她自己得益多些,进展神速,故而势垒壁障也要来得快些。思及此,芳容不禁又染上朝霞色,殷殷如脂,床笫间那些下流话又在耳边回响,什么“真宁好厉害”,什么“给你好好补一补”之类的,说得她跟那些专吸阳气的女妖似的……
哪次不是他温柔又无法抗拒地要她一定要用汲字诀化纳了他那些东西,她慌忙地抬起手捂住脸,即使现在这莲华峰,只有她独自一个。
诶……重华什么时候回来呀……她又苦恼地叹息了一声,又不愿随意去寻求他人的帮助,这个壁障何时能破。重华这个家伙,看着寡情少欲,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醋坛子。他们结为道侣那日极为低调,就只是发了几份亲朋的帖子,其中他的老友,燃曦真君倒是赶来了,送上十二色的贺礼。听闻燃曦真君是炼器炼丹的行家,她便向他讨教了一番,相谈甚欢。不料那次后重华却一直不理她,任她怎么伏低做小怎么粘着他问为什么就不高兴了也不理她,正侧卧在那张冷冰冰的石床上委屈万分时,那人却蛮横地撕了她衣裳,弄得她浑身酸痛魂飞魄散的时候,才闷闷地咬着她耳珠说以后不要和别的男子这般亲近。
真是……该说他看重她还是他还像个少年人呢……她心中泛起淡淡的欢悦甜蜜,又想起自己近日那些靡艳的绮梦,浑身又似难受了起来。真是的,怎么就会做这样的梦了呢,怪羞人的。
嗯,肯定是因为自己平日爱胡思乱想,荒废了修炼才会被壁障限制住的。她摇摇脑袋,试图要把这些杂念摒除出识海,深深地吐纳好几回后,默念甘霖洗生诀,渐渐入虚境。
愈是靠近莲华峰,他胸口那块问心玉愈加灼热,心头一凛,也顾不得御风飞行,亟亟掐念移形换影法诀,一阵天旋地转后,便降落在主峰峰巅。但见一丈开外,他心心念念的白衣丽人双目紧闭,面色青白,犹自有滚滚冷汗滴落,盘坐的身躯摇摇欲坠,知她定是练功时出了什么差错,连忙上前截住她脉门。
也亏得两人已合体交欢,周身对对方无比熟悉,否则重华这么一贸然靠近,饶是他功法深厚,也要被这小青龙的护法罡气给震飞。
气息凌乱,一股极为纯的真气在她经脉中肆意流转,每每流过尾闾处,便似要凝滞半息。那里一团壅淤滞涩,竟是渐渐形成了一个小漩涡的样子。
原来她意凝气定,沉着心思开始引导周天,真气出自尾闾,逆任脉而上行,顺督脉而沉降,过丹田,贯玉枕,下夹脊复归尾闾。其实与她平日修炼并无两异,只是这回运转周天时,过尾闾总有微微滞涩之感,她略略用劲,才冲出穴道。不料数十个周天之后,壅塞之感愈加强烈,仿佛断石阻流,一股真气堆积在此处,不停乱转,疼痛不已。她从未遇见过这般情形,只得不停调动气海各处的真气,力图冲破阻塞。但那尾闾处的不畅似是积重难返,一旦略略停止,登时左冲右突,如无数钝刀剜肉,疼得心肺如绞,意识几乎便要失守。
正意识混乱,恍惚间有熟悉的冷清气息扑面而来,落入熟悉的怀中,那人指尖点按着脊背上数处大穴,又耐心地一点点凝注真气入她体内,另一只手按压在尾闾处,助她冲开阻滞。
一团温润在腰眼处散开,她微微睁开眼,似是在聚焦,看着是他,又不太敢相信,又合上了再打开,迷迷糊糊中怕他责备,又侧身抓住他衣襟,声息低弱地喃喃,“……神君、神君,真宁错了……不该胡乱练功……您别生气……”软软娇娇,似小小的奶猫儿,爪子一下下挠着掌心讨好着主人。
他心中又痛又软,捧起她的脸不停以指腹抚摸那有些消瘦的香雪腮,“乖,乖,我没生气,真宁儿,放松神识,让我替你疗伤,嗯?”
她白衣如雪,此刻弱不胜衣地倒在他臂弯中,黑发半遮半掩地裹着玲珑身躯。因为出了偏差,原本如海棠花一般的唇都褪去了血色,更加显得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瞳仁黑如点漆,玄素两色强烈的分明。
喉结微动,部分元神出窍,慢慢地进入真宁的泥丸宫。她并不知道要怎么疗伤,只是全然地信任着他。他元神小心地靠近她的元神,她瑟缩了一下,有点特殊的异样感觉,好似赤身裸体暴露在他面前。他柔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