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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拉着一帮姐妹跳广场舞。
梁老太太:“七点才开始。”
梁墨:“哦,金婆熬了汤。下去喝碗?”
梁老太太瞥小儿子一眼,说道:“楼下有糟心事儿,不去。”
楼下也就梁子齐和孟怀呦那档子事儿,老太太心烦得不行。
按理来说,梁子齐和李稚也还没结婚,男婚女嫁也正常。可梁李两家是世交,梁子齐和李稚交往了三年,快到订婚的时候了。
临到头,出现这事儿,还是梁子齐先出轨背叛了人家女孩子。
这就让一辈子正直清白的老太太很不喜欢。
况且老太太很喜欢李稚,李稚没和梁子齐谈朋友的时候就把她当成孙女来疼。
现在老太太都不好意思去找人家女孩子聊天,可不糟心?
老太太:“要不然,你和小乖试试?”
梁墨:“小乖?”
老太太:“哎呀,李家女娃儿呗。”
梁墨:“她可差点儿成我侄媳妇。”
老太太:“差点儿就是没成。小乖是个优秀的好女孩,漂亮又聪明。过了这村没那店。”
老太太就是想要李稚进他们梁家大门。
梁墨淡笑:“妈,你在这头热心肠的搭桥牵线,问过人家女孩了吗?”
老太太:“这倒是没有。”
梁墨:“人家现在说不定不待见咱们,您还是别乱点鸳鸯,反生嫌隙。”
老太太闷闷不乐:“你们都不让我开心。”
梁墨失笑,看了看时间:“快六点半了。您要再不下去吃饭,等会儿来不及跳舞。”
老太太一听,急急忙忙看时间,发现还真快到六点半了。赶紧起身:“哎呀,你快跟妈一起下去。妈不想跟他们说话。”
敢情老太太是把儿子当成挡箭牌了。
梁墨:“妈,我还没洗漱。”
老太太:“梁宗砚,你是不是不爱妈妈了?”
梁墨无奈:“我陪您下去,行吗?”
老太太小孩儿脾气的哼了哼,勉强同意。
梁墨这一辈,是宗字辈。他出生的时候也叫梁宗砚,写户口本上也是这名字,后来算命说是五行缺土,就给改成梁墨。
户口本上是梁墨,对外介绍还叫梁宗砚。
梁墨十四岁的光景就留学德国,一去十一年。前不久才回国,一回来就坐稳南城总警司的位置。
可谓年少有为。
两人下楼,楼下的梁子齐和孟怀呦一见老太太,连忙起身。
梁子齐期期艾艾的叫了声:“奶奶。”
老太太没好气的说:“来我这儿干什么?我可拉不下脸再去替你上门提亲。”
老辈人尊重传统,在人生大事上也格外看重传统。就拿梁子齐这事儿来说,他和李稚自由恋爱,两家人没得说,都挺看好。
但谈到结婚,那程序就得走传统。
梁子齐想跟李稚求婚,来找老太太帮忙。
老太太分量重,也特别喜欢李稚,才应声特意到李家谈了谈。好不容易两家商量着要先订婚,梁子齐突然就出轨。
幸好请帖没发出去,要不然以后让李稚怎么见人?
虽然错在梁子齐,但女人在这些事情上面容易吃亏。人们总会出于偏见怀疑错处在女方身上,然后指指点点。
一想到这种可能,老太太都要被愧疚淹没了。
梁子齐:“奶奶,对不起。”
老太太冷言:“你这对不起别朝着我来,去跟小乖说。”
梁子齐一听李稚就陷入沉默,看样儿,是不觉得自己犯了多大错。
也是,现在年轻人,不是婚内出轨都不叫出轨。
没有婚姻子女,劈腿都不用背负责任。
老太太摇头,不再多言。
要是听得进去,她就多说两句。
听都听不进去了,她还这口舌干嘛?
梁子齐还想跟上去,他想让老太太去跟李家说说情。
老太太的分量重,出面了,李家就不会追究。
梁墨向前一步,挡在老太太前面。
他比梁子齐高半个头,站他面前有些居高临下。眼睛清冷狭长,垂下眼睑看人的时候就无端让人产生压迫感。
梁子齐:“三、三叔。”
梁墨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回头喊:“金婆,带老太太喝汤去。”
金婆早听到动静了,从厨房走出来高声应‘哎’。然后带着老太太喝汤去。
客厅剩下梁墨、梁子齐和孟怀呦三人,气氛有些凝重。
梁子齐对于这个不熟悉的三叔实际上是比较怵的,并不因为年龄相近而感到放松。反而像是在面对严厉的父亲,甚至比面对父亲还要紧张。
梁墨坐下,抽出根烟点燃吸了口。
梁子齐硬着头皮:“三、三叔,我只是不想跟李家闹太僵硬。我想跟他们道歉,但李家不让我进门。”
梁墨弹了弹烟灰,烟头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这一瞬间,梁子齐仿佛觉得自己在面对领导上司。他拉着孟怀呦一起挨着坐下。
梁墨:“你上李家道歉,没跟李家女孩道歉?”
梁子齐:“她不见我。通讯、微信、微博,都把我拉黑了。联系不到。”
梁墨:“还算正常。”
梁子齐:“……找不到她,我才去李家。”
梁墨:“是找不到,还是不想找?”
梁子齐情绪激动:“我找了她,给她打电话,想好好道歉。她先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挂断电话后,把我拉黑。就算我想诚心诚意道歉,她不给我机会能怎么办?”
梁墨:“你觉得她做错了?”
梁子齐语噎:“我……没有。”
回答得不太甘心情愿,大概真不觉得自己错了吧。
梁墨:“别来打扰老太太,你这事儿她不管,自己解决。”
梁子齐:“我”
梁墨语气一冷,如挟带着霜刀雪刃:“长这么大了闯祸还要长辈给你擦屁股?”
梁子齐浑身一抖,不敢再多说什么。
孟怀呦鼓起勇气:“三、三叔,子齐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是诚心诚意要道歉,每次上门都被李家赶出来。上次带了礼物去,还被人拿东西砸中额头,差点流血”
梁墨:“孟小姐,非亲非故,担不起三叔这称呼。”
孟怀呦神色一僵,勉强一笑,低头不说话。
梁子齐握紧了孟怀呦的手,猛地站起,深吸口气:“三叔,我和怀呦先回去了。您代我跟奶奶说声,我想她现在不想看到我们。”
说完,他就带着孟怀呦离开。
孟怀呦有些左右为难,似乎还在低声劝着梁子齐。但梁子齐怒气冲冲,根本听不进去,匆匆离开。
大概今天受气太多,一时难以平静。
客厅留下梁墨一人,按灭指缝间的烟。起身,朝餐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