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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给我送补品,还给我带来那劳什子汤,都是出于对将军的一片关怀啊。”
何忠见她上道,欣慰的笑了:“正是这般道理,男人嘛,吃多点,总会身子强健起来的。”
初凝嘴角抽了抽,笑而不语。
何忠目光往下一扫,看见许晏宁走了过来,他激动的推了推初凝的肩:“看见没,将军过来了,那边刚好有两名军士在角力,你去和他们肉搏一场,你个大男人,武功又不差,就是瘦了些,衣服也宽松了些。”
“快些脱了上衣,让晏宁看看你深藏不露的结实肌肉!”
初凝:“……”
☆、醉卧沙场(四)
初凝也没迟疑,纵身往下,高台不高,她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初凝转过身,看见许晏宁站在不远处,看着正在搏击的两个人,她也走了过去:“将军。”
许晏宁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是她:“你伤养好了吗?”
初凝点点头:“已然好的差不多了。”
许晏宁嗯了一声,转过身继续看着两个人搏击,此时已经临近正午,日头晒得,她的额角上浸出一层薄汗来。
初凝递给她一方帕子:“将军,干净的。”
许晏宁迟疑一下,而后从她手上接了过来,看这白帕子干干净净的,犹豫片刻,而后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凑近脸颊的时候,她还闻到一阵竹叶般的清新气味,本来她还以为,男子的东西,难都带着汗臭味的。
两个人站的近,一阵微风拂过,许晏宁又闻到那股竹香味,她往身侧瞥了一眼,原来这是赵涛熙身上的味道。
即使是初春,正午的日头也有些猛,在搏击的两名军士赤着上身,皮肤被晒成赤铜色,两人早就汗流浃背,一股接一股的汗水,顺着他们结实有力的肌□□隙间往下流动。
但许晏宁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她闻到了一股汗臭味,尤其是和刚才那股竹香味比起来,尤其刺鼻。
她失了兴致,侧过身,对初凝说:“我先走了,帕子……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初凝笑容清丽:“嗯,一切都听将军的。”
【滴,好感度40】
v999翻了个死鱼眼:得,一块帕子,就加了十点好感度,它怕是真的要跪在地上喊666了。
何忠从高台上下来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初凝一眼:“你这小子!真是怂,叫你脱了上衣就是打,你在这里傻站着干嘛,等会将军看着别人的肌肉,要更嫌弃你这小鹌鹑般的身子板了。”
初凝对他笑:“刚才将军对我笑了。”
何忠气哼哼的:“将军对你笑又怎么样……将军,对你笑?!”
初凝迎着他惊诧的目光,点点头:“是啊,她说自己先走的时候,唇角有淡淡的笑意,还把我拿给她的帕子带走了。”
何忠:“……”
他忽然一喜,大力拍了一下初凝的肩:“你小子行啊!”
初凝被他拍的两腿一软,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几乎就要跌倒了,她阴测测的说:“忠叔,你要再这么打我,我就天天避开将军。”
何忠:“……你这小鸡崽,老子就这么轻轻拍你一巴掌都疼了,那以后将军一脚把你踹下床,你是不是要吐血了!”
初凝:“……”
忠叔他老人家,怕是不记得许晏宁是个女人,还是个极其美貌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像男人般,那么粗鲁呢?
她摇摇手,不想再和他争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先走了。
……
冬天里一场大战,这座城被围了整整三个月,城里城外就这么互相耗着,直到敌军的粮草先告罄,不得不班师回朝。事实上,那时候,明光军的粮草也早就用完了,全靠城内的百姓送的粮食应付着。
刚开春的时候,城里那片低沉的氛围一扫而光,草长莺飞,万物焕发。枯黄的草木抽出嫩绿色的芽儿来,干枯的河床里崩腾着从高山之上融化而来的雪水,城里的市集也热闹起来。
这天傍晚,许晏宁在帐内看兵书,丫鬟仪安进来说了句:“公主,赵副将说,他有事求见。”
此刻她在自己的私帐内,不在大军主帐,她作为女子,在这么个男人堆里,总是要避些嫌的。可天色将暗了,赵涛熙来找她作甚?
她刚洗完头,如瀑的青丝还没完全看,此刻只穿着一件墨色襦裙,斜倚在小榻上,边晾干头发,边看兵书。
初凝进帐的时候,刚好看见许晏宁把自己的乌发束起来,她自然看的出来,她的黑发并未完全的干,不由的轻呼一声:“将军,发丝未干就束起来,吹了风会头疼的。”
许晏宁叫仪安出去,帐内只剩下她二人,她还是不加妆饰,一根红缨束起头发,眉目似雪:“你一个大男人家,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个女子一样。”
初凝低头笑笑,白皙的脸上浮现红晕,有些羞赧:“我自己自然是无妨的,只是公主这般好看的女子,边关风大,自然是要多考虑着些。”
许晏宁看着她脸上温和笑容,头一次觉得,这白皙瘦弱的男子,看起来竟然也别有一番风骨。
她转过身,坐在铜镜前,扬手一带,把自己刚刚束好的发丝解了。
初凝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打量一下四周,发现许晏宁的私帐果然比自己睡的那破帐篷致的多,靠近床榻的地方还铺了厚实的羊毛毯,小桌上放着一个青铜色的小香炉,有袅袅青烟从中盘旋而出。
她声线温和:“今晚,今年的夜市首开,末将来,是想问将军,要不要一同前往?”
许晏宁挑眉:“嗯?”
初凝目光清澈,神色恬静:“上次因为末将之过,使得将军也受了军棍,将军侯府出身,金枝玉叶,却因末将受伤,我想着今晚夜市上,应该能买到祛除伤痕的膏药。除此之外,这是今年第一次开市,想来必定很热闹。”
战时物资吃紧,军中也没有足够的药品,只不过是挨了一棍子,伤处红肿个几天,也便自行痊愈了。
但即使不再疼了,短期内青紫色的伤痕不会无药自愈,初凝看到自己身上的青痕,一想到许晏宁这种美人,肤白胜雪,也有了这么一道伤痕,都觉得惋惜不已。
许晏宁对着铜镜揽了揽自己的鬓发,然后唤了仪安进来,叫她给自己擦干,而后梳发。
等她转过身来,初凝的眸光都亮了起来。
许晏宁是美人胚子不假,前几天她着银色轻甲,乌发由红缨高高束起的模样确实好看,那种眉眼之间的英气令人心折。
此刻她梳了双平髻,透着说不出的灵动可爱,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耳尖坠着一双柳叶般的碧绿坠子,穿着一袭月牙凤尾罗裙,清清淡淡的颜色,却被她穿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