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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在一边,便对她招招手:“过来师父这边。”
初凝走到付希言身后站定,抬眼就见沈文渊身后站着的一个青年修士,对她一拱手:“春冉师妹。”
付希言温声对她说:“这是沈掌门座下大弟子,霍清随,清崖与通灵向来交好,你便唤他一声师兄吧。”
初凝盈盈向他行礼:“霍师兄,先前我被他人所惑,误以为师父重伤,需灵药医治,故潜入贵门禁地,听闻碧玉藤乃贵门师长为医治霍师兄先天体疾而培育……还请霍师兄宽宥,若有其他可替之物,春冉必定不顾一切,为师兄取来。”
霍清随穿着一件竹叶青的长袍,身姿挺拔,形容清隽,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挑,看了春冉一眼,颇有些漫不经心:“那便多谢春冉师妹了。”
初凝垂手而立,不再看他,安心站在付希言身后,相信她会有解决之道。
她眼角余光又瞥了瞥沈文渊,见他面色温和,一袭落落白衣,称的他愈加颜如美玉,清润脱尘,倒是和付希言说不出来的相配。
初凝瞥了瞥嘴角,这人原是要和付希言结成道侣,共同飞升的,虽说付希言对她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80,但是看见他,初凝的心里有点慌。
她回目光之时,才发现霍清随也正在打量着她,见她看过来,也不避开,丹凤眼上扬,微微偏着头,眸若寒星,嘴角勾起几分戏谑的笑意来。
☆、仙魔一念(十五)
付希言此刻眉头微蹙,沈文渊轻叹一声说,霍清随是他座下大弟子,资质卓越,是被通灵门上下当成掌门人来培养的。
但他自娘胎开始,便体内虚火旺盛,他寻觅多时,才寻得一枚碧玉藤的种子,培育多年,没想到一朝不复。
她沉吟片刻:“可否请霍师侄过来,让我为你把把脉?”
沈文渊点点头,示意霍清随过去,他便朝付希言弯身行礼,然后走到她面前,跪坐在蒲团之上,伸出手腕来。
付希言纤玉般的指尖落到他手腕上,闭目沉思片刻,忽而展颜:“沈掌门,此疾并非完全不可治,我前些时日翻阅古书之日,倒见过相似病症。如沈掌门相信我付希言,我便开始为霍师侄炼丹,只是时间可能要长久一些,丹药性猛,每三月服用一颗,约数年才得成。”
沈文渊见她纯美笑容,心头一动,他与付希言相识多年,也称得上一句挚友故交,却从未见她展颜过。今日她……为何对自己笑了?
他温声:“不妨,左不过时间久了些罢了。”
霍清随也起身,向付希言行礼,走回自己师尊身后。
付希言此刻心情极好,冉冉是她的徒儿,她自然是要想出办法护住她的,此刻可以炼丹疗治自然最好,若是无法,便与沈文渊翻脸,她也不惧。
她回眸对初凝笑笑,安慰似的朝她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儿红了眼圈,又握了握她垂在身侧的手:“为师要与沈掌门论道,你且先出去吧。”
初凝看了看她,又瞥了沈文渊一眼,心想着孤男寡女,要是老房子遇火,一点就着,那该如何是好?
她不情不愿的从大殿中退了出去,刚转过身,就听见霍清随在她身后唤她:“春冉师妹留步。”
初凝驻足,回眸看他:“霍师兄何事?”
霍清随一愣,刚才在殿内温言乖顺的女子,此刻神色淡淡,那一句问他何事的姿态,似乎是在说,无事便滚。
有意思,有意思。
他脸上笑容如故:“我师尊要与雪霁仙子论道数日,还请春冉师妹为在下安排住处。”
春冉点点头:“请随我来。”
灵枢峰上除了她和付希言,没住任何人,屋子大多是空的,她便随手一指:“霍师兄看哪间合你心意,住进去便是,我先走了。”
霍清随看她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不由挑了挑眉,偏头看了她一会,不知为何,他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师妹,颇有好感。
付希言是清崖上下最有可能飞升之人,而沈文渊,则承载着通灵门上下所有的希望。通灵门讲究心如万物一体,可通天地之灵,门内的修炼功法也不像清崖的心法般要求心性纯净。
大道归一,两人相识多年,每每相遇,都会论道许久,谈论近一段时间来自己修炼的感悟。
沈文渊敏锐的发现,付希言的心境似乎不再像以往那般枯寒冷寂了,反而透着一种豁达和潇洒,不再强求我心如磐石,不染红尘,而是心如天地造化,有四季之分,有昼夜之别,皆在人心耳。
他蹙眉想,这种变化,由何而来呢?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浮现刚才付希言转身看她徒儿的场景,似乎透着说不出的温柔来,难道便是这么个小女娃,影响了付希言数百年如一日的心境吗?
荒谬!
他摇摇头,术法高深如她,怎么会为个小徒弟变了心境,此次,沈文渊前来,不仅为霍清随一事,更重要的,他问付希言:“付道友,我近日有感,不出数载,便可飞升,你修为在我之上,想来飞升亦不远矣,不知你可愿与沈某人结伴?”
☆、仙魔一念(十六)
初凝坐在莲塘边的小亭里,看着紧闭的大殿门,果然如霍清随所说,付希言与沈文渊论道已有数日,两位都是大能修士,既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进食,一谈便是数天,连门都没开过。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想入非非了。
初凝更担心的是,付希言本就修为高深,不日便可飞升,若是和沈文渊这一场论道,让她一日悟了大道,飞升而去,她可没那本事追到天上去啊。
霍清随看着这小丫头捧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大殿门,笑着说:“你都这么看了几天了,放心吧,我师父又不吃人,不会吃掉你师父的。”
吃?!
他这话本来是玩笑话,但落在初凝耳中,便有了别样的意味,她一下子站起来,恨恨的摇摇了他的肩头:“姓霍的,你去死!”
霍清随被她摇的头都要晕了,还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生气,忙说:“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我应该说,你师父也不吃人,怎么会吃掉我师尊呢?”
初凝:“……”
她手一用力,差点把霍清随的脑袋磕到石桌之上。
霍清随也不反抗,就任她这般粗暴对待自己。
前些日子,初凝对他都是极其冷淡的,后来……后来就被他慢慢买了。他似乎随身携带着无数的小玩意,手又极巧,或是给她编个草蛐蛐,或是给她扎了个纸鸢。
初凝在灵枢峰上闷的时间太久,这几日多了个玩伴,她自然无力抗拒,而且,她发现霍清随这人就是长得坏了点,心里却很单纯,在她心底,早就把他划归到妇女之友了,所以对他也没有多少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