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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记载,上古今古之交,是时灵气枯竭,大乘修士难以飞升成仙,始以炉鼎为滋养,望破境界束缚。后剑修裴式剑斩数人,放出炉鼎无数,一时之间,混乱万端。后其成魔,一剑安万魔,人魔两道皆始听其号令,终得安稳。世人都言魔尊身虽为魔,却澄心不染,道心纯粹,已脱轮回,然不愿飞仙。
始传魔尊仙人之姿,为情入魔,生性恬淡,身携神草,状若幼童,是为无踪。喜山水之画,好酿佳酒,大荒秘境为已有,以铭爱妻。
……
又是一年春日。
桃花初开,绵绵数十里,姚思之坐在亭中,只见湖上水花点点,再转身,就见故人在眼前。
他轻声一笑,斟了两杯酒:“请,能与世人既敬且惧的魔尊共饮酒,是我药王谷的荣光。”
来人穿着一身白衣,宛如谪仙,神情寡淡如天光,除了眉心一点红痣,透着几分妖冶,倒是不知哪里像个魔修,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欲乘风飞去的看破红尘。
裴云深将那酒水一饮而尽,清甜之余她却品出来一点苦:“你这酒酿的不好。”
姚思之嗤笑一声:“你倒是酿的好酒,可你不给人喝,只会一杯杯的往地上倒。”
裴云深神色微凝:“她最爱我酿的酒。”
想到一位故人,她开口问:“叶小婉在你这里可好?”
姚思之轻笑:“好好活着,说好便是好,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每天清心寡欲,除了练剑,几乎没有其他的事做,说不好也不好。”
人生自是有情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深渊,其他人临渊而立,不过冷暖自知。
裴云深眉眼间的笑意更加淡,似乎与水天一色:“她放不下的人不多了,如今叶小婉在你这里,终究会有看淡的那一天。”
姚思之静静看着她:“你呢?你要何时才能忘怀?”
裴云深神色浅浅,反问他:“我为何要忘怀?”
第一次出行时她递过来的热饼,暖了她在风雪里微冷的心肠,跌至崖下她咬了一口小师妹,自此踏入这万丈红尘,及至醉酒情事,三分荒唐,四分情动。后来种种,两情相悦……
如何能忘?
如何敢忘?
姚思之站起身来,长袖拂过地面,指了指那河岸边的桃树:“我未婚妻子就埋在那株桃树之下。之前我的故事尚未说完,你便急急与我告别。她被药王谷所伤,我恨而屠杀数人,想要逆天改命,她便在吻我之时,咬破了我的嘴唇,我的血便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她在我怀里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放过世人,也放过自己。”
空谷里桃花依然开的鲜艳明媚,一年一年,岁岁花皆相似。万物流转,周而复始,自有生机流转。
裴云深再饮一杯,看向那灼灼的桃花,忽然轻声笑了,身形化成了天际的一抹流光,只有极淡极远的声音幽幽传来,而人早已不知云深何处。
“来年与君,再饮此杯。”
当是时,那年春,桃花依旧笑春风,佳酿美酒仍如故。
只是此去经年,故人不再。
☆、和她来场闪婚(一)
初凝再次回到系统空间之中,看着v999时,神色透着难以言说的倦怠:“原本以为这个世界女主是炉鼎,惨的便不是我,怎么知道最后我还是得死的这么惨?”
v999还在观察任务完成情况:“这个世界完成度竟然也还算可以,虽然裴云深没能成仙,但世人也没见过她这样的魔尊,凡人还有不少人给她修了庙。”
初凝微一沉默,不再说话:“最后几日,我总在做梦,梦里梦到一个人,她和裴云深有些相似,但是又不是她,可我就是心甘情愿跟她走,也不知道她是谁。”
v999转过身,对初凝露出一点点笑容来,然后又装模作样的严肃起来,不接初凝的话。
翻了翻系统的任务手册,初凝心思不定,全由v999给她选择世界。
叮的一声,她再醒过来之时,就在一处响着舒缓音乐的餐厅里,眼前安放着两杯酒,雪白的餐布上放了一捧玫瑰花,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鲜艳欲滴,看起来倒是十分动人。
初凝一怔,还没来得及接这个世界的资料,就看见对面忽然有个女人站了起来,转身便走,留给她一个窈窕纤细的背影。
她穿着雪白的吊带长裙,肩胛骨致迷人,如同翩翩振翼的蝴蝶,浅棕色的长发微微卷曲,披散在肩头上,看起来又高又瘦,脊背挺直,长裙小露出半截小腿来,洁净白皙。
v999低叹一声:“呀!这次选的时间节点不对,怎么就让她走掉了,她是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谭艾语!”
初凝一怔:“这个世界是她啊。没事,先给我看这个世界的背景和人物资料吧。”
v999应了一声,把所有的资料传到了初凝的脑海之中。
这个世界的女主是先前留下美好背影的女人,谭艾语,一名时尚杂志的编辑。初凝穿成的女主,魏澜,自幼便患上了心脏病,和谭艾语是初高中的同桌,也是多年的闺蜜。
魏澜勉强读完高中以后,她的心脏病便日益严重,高三时辍学在家,便没有再进过校园。但她和谭艾语之间一起感情甚笃,明明是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却要好的宛如最适合彼此的那枚半圆。
谭艾语性格骄傲又傲娇,如同光芒纯粹的小太阳,学习成绩优异之外,擅长滑冰和跳舞,性格张扬而外放。魏澜温文尔雅,对人三分疏离七分冷淡,脸上总是带着笑,但是又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魏澜偷偷的喜欢谭艾语很多年,但从未表白过,情窦初开之际便被接二连三的病症打倒,进了病房。她悲观的想,或许人和人之间就是不一样的,她不该接近谭艾语。后来她看着谭艾语结婚,希望她幸福,她渐渐病重,但也和谭艾语拉开了距离,直到她最后一次进手术室前,她接到谭艾语的电话。
谭艾语声音微微哽咽,带着淡淡的疲倦:“我离婚了,魏澜。当时和他协议结婚,我原本就不希求幸福,可是我没办法容忍他伤害我的家人。”
魏澜微怔:“你……为什么协议离婚?”
谭艾语笑了一声:“你不是有意疏远我吗?现在终于记得关心我了。”
魏澜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微哑:“艾语,我要进手术室了,在省医院,如果你能来,我想一睁眼就看见你。我有话要对你说。”
护士推她进手术室,她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一个‘好’,唇角微微翘起,她不想再松开手了。
只是她从手术室里出来,没能见到谭艾语,疯狂的给她打了数个电话,最后是她家人反拨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