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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能有什么事?
初凝沉吟片刻,决定出去寻她。毕竟这么冷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几日乔平川早出晚归,回来就宿在书房,两人连一句话也没说过。
原主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即使现在稍微晚了些,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初凝带了两个程悯从程家带过来的小厮,又叮嘱其他人,若是王爷回了,便去找她,而后便出了安乐王府。
在门前守门的小厮回话说,王爷方才是匆匆往北门的方向去的,初凝换了身不起眼的男子装束,便往北门而去。
不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上也没了几个人,更夫也快出来打更了,眼见着已经出了北门,只是还不见乔平川的身影,初凝甚至以为乔平川已经回府了,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了,却在草丛里看见熟悉的东西
一串天青色的手绳。
那是她前些日子无聊的时候编的,月白色的那条今日被她用来束发,天青色那条是送给乔平川了。虽然当时她是很勉强才下的,现在看来,她倒是贴身带上了。
初凝把那手绳握入手心,环顾一二,一个前去查探的小厮回来,小声说:“王妃,前方有马蹄印,看起来刚刚过去不久,而且那马似乎不是我中原的品种,看起来有些……”
这两个小厮以前随着程悯从军过,身手不错,人也很机灵,话虽然说了一半,但必然是已经有七八分的确定了。
初凝微一点头:“我们可能寻过去?”
“还请王妃稍等,对方乘马,我们若是徒步追,不一定能追上去。等小的去寻三匹马来。”
他话音一落,便又落入黑暗之中,城门外空旷,初凝则寻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站在了树荫之下,稍做隐蔽。
不多久,总算是等来了寻马的小厮,他一擦额上的汗:“亏了王妃先前把这几匹马寄养在了别人家,否则这个时间还不甚好找。”
他带来的马,正是原主以前在西疆的时候骑过的战马,通身雪白,虽然不如汗血宝马名贵,但也分外有灵性,一见到主人,便亲昵的把头贴了上来。
几人在树后小声说着话,正准备追上去,就见几辆马车缓缓驶过。初凝微一蹙眉,本来不想跟上去,直到她察觉有名‘车夫’长得太过文弱,才长舒了一口气,对小厮一招手,隔开了一段距离,跟在了后面。
城外不远处有座小村庄,便是这几辆马车的目的地了。初凝就下了马,借着夜色遮蔽,远远的跟住了,见众人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农舍,马夫们纷纷从车上一跃而下,看起来都是身高体壮,除了‘某位’。
众人都进了屋,马车就停在外面,带来的两个小厮以前就擅长训马,自然有本事叫马儿温顺。三人便摸黑去了马车边上,掀开了那车帘子。
只见车厢里装着几口厚重的大箱子,也不知里面盛着什么器物,初凝还想再看看,这时却听见了木门咯吱一声。
她屏住了呼吸,借着马车的影子想遮住身形,却感觉到身旁传来轻轻的声,定睛一看,竟然是个穿着黑衣的车夫,沉声问她:“你怎么在这里!胡闹!”
这便是易容过的乔平川了,话说她也没扮的那般假,先前偷偷跟上,也不过只是猜测,现在她只是一出声,便让初凝认出了她来。
初凝轻声:“王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跟来的?”
乔平川急着让她走,便回话:“十三会来接应我,你回王府。”
“程安,程让,你们怎么回事,竟然跟着王妃一起胡闹。”
初凝目光灼灼,看着她说:“王爷,你就这么不信我吗?我以前……”
乔平川挥手打断她,显得有些不耐:“程悯!你回去!”
初凝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她一眼。
不知道她是担心她,还是不信任她。
她只能走。
初凝回到王府,去净室洗漱之后便躺下了,什么王爷,什么夫君,让她自身自灭去把。
只是她这一觉没睡多久,就醒了被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惊醒的。
她睁眼一看,就见乔平川坐在小榻上,半边雪嫩的肩膀露了出来,肩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隐隐的往外渗着血,看起来倒是颇有些可怖。
乔平川单手拉着衣领,单手尝试着上药,一不小心,药粉抖落的多了,伤口上一阵惊人的刺痛,她紧紧抿住嘴唇,才掩住了惊呼声。
等那阵痛感稍微缓解了些,她才抬起头,准备继续上药,就见眼前一片黑影。
她抬头,发现新娶的王妃正站在她面前,微微弯下身,看着她雪嫩的肩膀和凌乱的衣领,耳尖一红,几乎立刻想把衣服给揽起来。
初凝按住她的手腕:“别!”
乔平川身子一僵:“你回去睡,我自己来。”
初凝轻笑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暧昧:“我的王爷夫君,你这是害羞了?”
“我……”
初凝拿起药瓶,目光微往下落了落:“放心,既已一马平川,我也看不到什么的。”
三番两次这样被挑战尊严,乔平川恼了,像只炸了毛的猫,甚至不顾流血的伤口,一把将初凝手腕握住,带到了怀里,咬住她耳垂:“不如,王妃让我好好体验下,什么不是一马平川,什么是波涛汹涌,雪峰绵绵?”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二更
☆、我的王爷夫君(七)
初凝长眸微挑,蝶翅般的长睫扑扑闪闪片刻,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有点异样的甜,声音很软,尾音拖得格外的长:“嗯?”
乔平川的脸瞬间就红了,真感觉怀里这人就是个妖,这才说了一个字,竟然就让她心惊肉跳了。
虽然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她这般,实在很难。
她松开了手,初凝站了起来,按住她的肩头:“伤口可疼?”
乔平川偏过头去,目光游移不定:“尚可。”
初凝指尖沾上药粉,慢慢的往伤口上涂抹,指尖稍微带了些力道,并不轻柔,乔平川手指虚握成拳,指甲在掌心里留下一道浅浅的月牙印,都没能压住淡淡的抽气声。
“伤口附近有些污血,若是不按住来些,伤口会难得好。”
乔平川应了一声:“你以前……”
初凝直起身,放下药瓶,开始缠绕白色的医带:“不说以前,王爷既不信,还有何可说?”
这分明是生气了。
乔平川犹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把今晚的事情说出来。有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很多事情,她自己都不确定,又如何能与他人言呢?
只是她的王妃大人一生气起来,冷着脸的能力也是强大的。虽然方才还体贴的给她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