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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妨,就被打中了。倒是错有错招,她见我被平白无故的打了,便也没立刻赶我走,与我说了好多话。”
乔平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幸好,自己的王妃性子倒比她的堂妹娴雅些,没有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习惯,否则自己这双爪子怕是被剁掉了。
乔之远把铜镜回袖里:“她说她们程家的男人在边疆为天下百姓马革裹尸,若是程家男丁都绝了,她便上战场。所以她不会喜欢我们这些惜命爱命的王公贵族。”
乔平川有些出神,那自己的王妃,是不是喜欢那等健壮魁梧之人?
那夜她酒醉,其实还是清醒的,平时很多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倒是借着醉酒为幌子,都说了,也都做了。
软玉温香,触手温暖,让她整个人都如坠云端。
乔平川束胸束了十五年了,就连躺下的时候也不会解开,这么一来,确实对的上那一马平川的响亮名头。先前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少些麻烦。
直到被王妃嘲了一马平川,再看清王妃的绵绵起伏,她就心痒痒了很久,直到离京的前一晚,才半是恳求半是强硬的感受了一下。
第二日一醒来,乔平川的脸颊真的红的要滴出血来。外面的天才蒙蒙亮,可她得准备起身上路了。她低头,把手指递到唇鼻之间,轻轻闻了一下,有淡淡的香味。
她的唇角弯了弯,在指尖上轻轻啄了一下,感受到那种灼热的感觉直通心脉,最后在初凝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动身离开。
若不是急着上路,乔平川也不知道,等初凝醒来的时候,要怎么面对她。
……
几日后,陆路已经走了差不多,乔平川和乔之远在路上访了不少农户,问赈灾的款项是否发放到每个人的手中,但问题的答案,在他们看清锅里煮的一大锅水和两三颗米粒时就已一清二楚。
随后两人弃马行船,船行几日,顺风顺水,不多久,便到了舒州。
只是才一入府衙,安乐王府的小厮就急急的赶上前来,话都说不清楚:“王爷、王爷,那个,王妃她……”
乔平川一把揪住这大喘气的:“王妃怎么了?我记得你,身上有点功夫,是在后院看守的,王妃呢!”
“六哥!你不要太紧张,松开手,让他好好说话。”
那小厮总算呼吸平稳了些:“王妃本来在府中,后来程府的老太太想回山东看看,那是程家发起的地方。她娘家也在那里,娘家哥哥去世,老夫人心悸的晕了过去。她是一等老诰命,宫里自然派了人去看了,等醒来之后,老太太便要回山东了。王妃劝了又劝,实在劝不动,也放心不下,便去宫里请了旨。”
乔平川简直想剁了这人的头,这一箩筐废话,现在她的王妃呢!
“后来,程老夫人,王妃,还有程家大房的程小姐,便一同上了船,只是前不久,我们遇到了水寇。王妃机敏,让我等护着老夫人先回来了,只是现在,王妃和程小姐,还、还在船上,被水寇围住了。”
乔平川手指虚握成拳,脸色沉了下来,一旁的太守看她情状,忙跪了下来:“是、是下官治下不力,辖境内竟然出现了这样一桩事,这些水寇该、该杀!”
乔之远仍在笑,明明是个白皙的少年,笑容也算温煦,偏偏让人品出了几分寒气:“童大人放心,我六哥不是会迁怒别人的人,可是,我会。”
“你回去告诉程老夫人,我与十三皇子去救王妃,请她老人家安心。”
“十三,带上你的人。”
两人一路纵马,狂奔至渡口,渡口处已经有十余艘快船并上一艘可以提供粮草给养的大船等候。两人上了船,扬帆而行,瞬间便消失在天际之间。
乔平川站在甲板上,海风很大,吹得她的脸颊有些苍白,她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了栏杆,骨节分明,薄唇微微抿成一线,似是在强忍着什么。
乔之远刚检查上船上诸事,走到她身边:“六哥,这次事情太急,用了向家准备的船只,你该知道……他们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他隐含忧虑,若是被向家知道,你这般重视王妃,重视程府的女儿,他们……
乔平川微微抿唇,露出点冷淡的笑容来:“知道便知道。我的王妃,是我的人。”
乔之远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六哥放心,既已埋下了棋子,若是某些人不安分了,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之人,为了万两黄金,必然对他们的项上人头喜欢的紧。”
……
比起两人在甲板上的紧张惊惧,初凝和程惜弱倒是镇定的多。原主是亲自上过战场的,而程惜弱既有志向,阅兵书万卷,心里早就有了计量。
水寇的匪首不是彪悍的大汉,反而是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早就盯上了程府的这座大船,更不要说,那日两位丽姝站在船头上,虽然戴着帷帽,看不清丽姝姿容,但就看其袅娜身姿,就知必是绝色之女。
这匪首以前是书生,名唤肖霁,屡试不中,落第之后,阴差阳错和原匪首拜了把子,坐上了这水寇匪寨的二把手。后来买动人心,又勾搭上了原匪首的姨太太,这下那壮汉被自己的美妾下了毒,一朝暴毙,这书生倒也上了位,因着以前读过几本兵书,就这么坐稳了位子。
初凝先送走了程老太太,老人家不能受惊吓,她自己倒没那么惊慌,和程惜弱定下了一条计谋,准备一举捣毁了水寇的老巢,这样才是上上之计,也算是不辱没了程家的名声。
程惜弱看起来比初凝更加纤细些,她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模样,眉眼沉静,樱唇半启,轻轻摘下了帷帽,含笑说:“堂姐,我看对面那些人是忍不住了。”
确实,眼见着天就要黑了,若不是那书生寇首怕惊了美人,不肯撞船,怕是早就直接拿刀子了。
初凝唇角微微勾起:“看样子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程惜弱缓缓将帷帽摘了,长发被晚风吹的在空中拂动,她面容沉静温婉,透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柔软感:“依计行事。”
对面船上的水寇这一见美人绝色,齐齐发出一阵喟叹之声,书生眼见着也是压不下众人了,更何况那美人确实勾人心肠,还未展露真容的那位,看其风姿,估计要更美几分。
飞鸟在水面上一啄而过,渔船早就退散开来,只有很远很远处,有悠远的渔歌顺着晚风传过来,江边渐渐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天际也出现了第一颗星子。
就在这时,水寇的船动了,一个大力,就向程家的船撞去,咣当一声,伴随着木板断裂的声音,江水一点点,慢慢的渗入到了船上,那船也终究缓缓下沉了。
只待船稍微一沉,程府上下的小厮和家丁都纷纷落水,肖霁自然要第一时间把美人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