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蛇神乌足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老体衰的缘故，哈德的这个故事讲述的是又臭又长，连艾德莲都有些听不进去了，但文奇却始终没有催促和打断哈德的话语。
艾德莲好奇的看向主人，发现文奇似乎陷入深深的沉思，根本没有听哈德说话。艾德莲再看向哈德，见哈德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文奇，神色十分紧张，满脸汗水。
艾德莲这一瞬间以为哈德又在施展什么幻术，她握紧弯刀，刀身自行鸣动，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让哈德顿时停下了说话，也让文奇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文奇看了眼紧张注视着自己，满脸担心的艾德莲，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转过头看着哈德，淡淡道：“介绍下蛇神乌足吧，详细说说你和它接触的感觉。”
哈德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下，但见文奇的眼神越来越严厉，他赶紧说道：“它是一条活了上万年的黑影蛇，通体长达上百英尺，身有双翼四爪，飞天之时宛若黑龙降临。它只在我面前展示过一次本体样子，平日里则是变幻成一个全身上下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黑袍人，从体型方面似乎不像是巨魔或精灵，有些像是兽人。”
“兽人？”文奇惊讶道。他印象中的兽人是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只比巨魔矮一头，身体强壮程度却远超巨魔的样子。
“只是像而已，看不清面目无法判断。”哈德答道。
文奇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乌足平时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神秘、强大、威严、冷漠、邪恶……”哈德回复道。
“他是灵魂状态还仅仅是一股意志？“文奇打断了哈德的总结。
“应该是带着一股威严意志的灵魂……啊……”哈德还未说完，文奇却突然从艾德莲腰间抽出弯刀，刀光一闪，一刀剁掉了哈德的一根手指，接着将弯刀甩给艾德莲。
文奇抽刀，挥刀，还刀一气呵成，毫无停顿，速度极快，哈德本身就处在孱弱状态，脑子都有些反应缓慢。待的他反应过来，手掌处一阵剧烈疼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右手拇指被连根切断，大片墨绿色血迹蜂拥而出，血流如注，顿时不由惨叫起来。
文奇望着全身蜷缩颤抖着，发出痛苦嚎叫的哈德，冷冷道：“听说巨魔有再生的能力，但我一直好奇如果把你那个东西剁掉，它还会再生出来吗？”他说着眼神瞥向哈德的裤裆。
哈德吓得连忙缩紧了双腿，看向文奇的眼神已经带着深深的恐惧感。
“不要再给我玩语言上的游戏，精确描述你所观察到的，不要猜测不要判断，我要听的是实际内容，并且我会通过那串项链来验证你说的真假。”文奇冷冷道。
作为巨魔本身自带无视疼痛的种族天赋，但由于此刻哈德正处在极度虚弱状态，种族天赋的发挥都打了折，他疼的连文奇的话都无法回复，只能不停点头表示听到了。
文奇示意哈德继续说。
哈德强行攥住受伤的指根处，气喘道：“他曾经告诉我，神灵的躯体是无法降临人间的，强行进入会遭到位面惩罚，实力大大削弱不说，还会神力受损。一般来说，神灵要降世都要通过契合的位面生物借体而生，我……我就是他选择的那个借体的人。
因为我天赋低下，每次修炼幻术他都会大方的将力量借给我使用，哪怕只有一丝的力量，都让我在幻术方面的学习一日千里。原本我以为自己是天眷之人，后来才明白，每次使用他的力量我的意志就会被他所侵蚀，长期下去，我已经无法离开这种冰冷而邪恶，充满神秘幻术气息的力量。
发展到最后，我的躯体已经被改造成可以容纳他的力量的容器。我也习惯于在施展幻术时，变成另一个乌足。面对部落的子民，我的性格变得冷漠无情。”
说到这里的哈德眼神里的恐惧之色清晰可见。
“你们为什么迁移到这里？”文奇突然换了个话题问道。
“来找寻他的一只爪子。”哈德说道。
“找到了吗？”
“呃……找到了，在我的储物包中。”哈德犹豫了下，立刻说道。
文奇点点头，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哈德的储物包，刚想说话，突然听到帐篷外一股阴风吹来，而后便是“咣当”一声。
文奇立刻收回储物包，翻身冲到了帐篷外。他刚一出来，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直接降临，文奇一时不慎直接半跪在地。他一边抗衡着这重重威压，一边努力抬头看去，却见到半空中浮现着一条身长足有上百英尺的黑色长蛇。
这头黑蛇盘旋于空中，腹部有明显的四只爪子，背部有一对与它体型相比小的可怜的翼翅。黑蛇目光如炬，吐着信子，死死盯着迪鲁和文奇。
迪鲁跌倒在地，身后是打翻了的锅碗，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半空中的黑色巨蛇，手中还死死抓着那串尖牙项链。
“蛇神乌足？”文奇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名字。
“狡猾的人类和无耻的精灵，哈德在哪里？”轰隆隆带着威压的声音陡然在文奇和迪鲁耳边响起，声音之大令他俩都顿时耳鸣不已。
文奇没有开口，他在仔细观察黑色巨蛇。
此时正是傍晚，晚霞万丈，蓝月已经悬挂天空。文奇看到虽然黑色巨蛇散发出如神灵般的威压，但它的身躯却在晚霞中闪闪发亮，甚至部分位置被霞光穿透，折射出光斑。
“灵体！它是灵魂状态！”文奇第一时间判断道。
文奇和迪鲁迟迟没有回复乌足的问话，黑色巨蛇在空中游走，蛇头直接探到了文奇和迪鲁的身前，黑色巨蛇张开了嘴巴，那根根如匕首般的獠牙闪闪发亮，冲着两人哈了一口气，两人顿时感受到了更加沉重的威压，身子不由被逼得蹬蹬后退。
“你们是谁？我的子民呢？说！”乌足咆哮道。
迪鲁在心灵沟通文奇，询问是否要先下手为强。他生怕威压太重，最后无法还手。
文奇发送给迪鲁先等等的讯息，而后他突然张开手掌，一股绿色光团从掌心浮起。
当绿色光团出现的瞬间，蛇神乌足眼睛顿时瞪大了，露出明显可见的欣喜和激动：“凡人，将你的生机给我，我将赐你力量！”
文奇大声道：“好的，蛇神大人，不过你要先收回威压，我快承受不住了！”
文奇说完，便突然感觉身体一轻，适才那股充斥着周围空间的威压消失不见了。他松了口气，慢慢将手掌伸向前方，手中生命之力裹挟的自然咆哮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