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猖狂对猖狂
“这个蠢货你认识吗？”文奇偏头问向梅丝·拇指。
梅丝·拇指摇摇头，一脸嫌弃的看了眼那个光头大汉，故意大声道：“老大，怎么处置他？”
这话让那光头大汉身后的小弟们纷纷聒噪起来，平日里习惯用的污言秽语层出不穷。艾德莲和梅丝·拇指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迪鲁捏了捏拳头，居然首次主动想揍这群蠢货。
“打掉牙齿，略作惩罚。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他们还能跪在这里祈求波澜先生的宽恕，不是因为他们懂得规矩，而是波澜先生救了他们的命。”文奇的话透着一股子狠辣的味道。
“是！”梅丝·拇指第一次对文奇的命令感觉如此顺耳，她大声道。
“五分钟解决战斗，过时自罚。”文奇说完，便和布鲁克尔离开了。
迪鲁没有动弹，在一边守着。而艾德莲和梅丝·拇指两人则抽刀杀人人群当中，如虎入羊群，打的那光头大汉和那帮小弟们东倒西歪。其他两个大汉见此景象，自然也招呼手下围攻。然而若是光艾德莲一个人，他们三个还能试着抵抗一下，有了梅丝·拇指，他们连抵抗的余地都不存在。
既然文奇说了是敲掉牙齿，那就不能砍断大腿。这是契约书上明确写的命令的精确性。但梅丝·拇指身高实在不够，只能像个跳蚤似得一蹦一跳的用刀背、刀柄和刀刃砸在对方的嘴巴上。
好在梅丝·拇指本身就是一个充满暴力情绪的女子，血肉横飞的场面让她更加兴奋。她同时是个无处不在寻找对战机会的人，用来磨练自己的技艺。
清晨时光，旅店门口是有侍从的。他们看到这一幕连忙派人去禀告了波澜先生。
当波澜先生出来的时候是开打后的第四分钟，地上倒了一片混混流氓，更多的人则是捂着腮帮子哀嚎，三个大汉被砸的满口鲜血，满脸惊恐，他们手中所持的植物也被踩坏了，场面狼藉不堪。
梅丝·拇指和艾德莲留下一串悦耳的笑声去找寻文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只看得及看到两位女性远去的背影，波澜先生一时摸不清情况，只能怒吼道。
三个大汉颤颤巍巍凑过来，满脸委屈的样子，可嘴里因为牙齿被敲掉而说话含含糊糊，听不太清。
这时候刚才去汇报的侍从连忙将自己刚才听到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文奇的那句话。
波澜先生听后反而不愤怒了，他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最后目光在地面上被碾碎的三叶兰花上停留下来。
“人家是大地方来的人，看不上咱们这破败的家，没办法。你们也是，不是每一个旅客都会怕你们，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你们惹不起的人了。你们的请罪我收下了，去老瘸子那边治疗一下去吧。都是教内兄弟，以后没必要那么见外。回去吧。”波澜先生意味深长的对三名大汉说道。
等这些人相互扶持着离去后，波澜先生双手十指交叉低头祈祷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时，脸色恢复了正常。他小声对身边的侍从道：“派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
侍从领命而去。波澜先生望着远处，用蚊蝇般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巴奴镇再小，也别忘了这片沙漠多大，猖狂的人啊，你们惹到了我们兄弟姐妹头上，那就对不住了。”
事情过去了两个小时，忙碌的牧先生才听闻了早晨发生的事情。他连忙去找了波澜先生，诚恳地表达了歉意。当然牧先生的道歉并不是把梅丝和艾德莲动手的责任推给自己，而是以同伴的名义可以替梅丝他们进行赔偿。
从牧先生的话里话外，没有一句是牵扯到对此事件的定性问题，也不谈事后对这些人所作所为的处理，听起来十分勉强。然而这是牧先生唯一能做的。说白了，换成黑豹小队他可以去制止和惩戒，但对于文奇他们来说，就不一样了。
波澜先生显然也看清楚了这一点，这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怀疑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友是不是老了，分不清主宾关系，雇佣的人居然还能爬到主人头上去。
对于牧先生提出的赔偿波澜先生拒绝了，多年的情分还是让他拐弯抹角的提醒对方，巴奴镇的人和势力可不是简单的地痞流氓，涉及到整个沙漠的势力构成。太猖狂的人会在沙漠里吃亏的。
牧先生感谢波澜的提醒，不过他内心也无奈，这话他估计说给文奇听，对方也抛之脑后。
两人私谈了一会儿，表面热情客套，仿佛小事一桩，实际上并未解决问题。两人各有各的无奈，各有各的想法，算是不欢而散。
牧先生和波澜私谈的时候，文奇等人正在巴奴镇的街道上闲逛。这个小镇只有简单的补给，连铁匠铺都没有，一些店铺低矮粗陋，陈列的东西也是不值一提的普通货物，让一行人很失望。
路上，梅丝·拇指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认为文奇在下达命令时不能太过精准，就像刚才的命令是敲掉对方牙齿，为什么不能只说略作惩罚，惩罚的内容由她自己定呢？梅丝认为文奇考虑欠妥当，要充分考虑到她身高的问题，不然就是对她个人的不尊重。
文奇給予的回应就是一脚将梅丝·拇指踹飞了出去。
梅丝·拇指在契约力量作用下，是无法对文奇給予反击伤害的，对待上司的惩罚只能承受或躲闪。这样一来，梅丝被当众踹飞，气的差点哭了出来，委屈的连迪鲁都不忍目睹。
可文奇对于梅丝·拇指的委屈和愤怒视而不见，梅丝·拇指也就对自己这个新认的老大脾气有了新的了解。如果说之前文奇是存在新鲜和好奇才会容忍她的话，现在既然已经成了既定的上下级关系，那文奇则不会对她多么客气。
梅丝·拇指智力是很高的，通过这件小事就让她分析出文奇的一些性格特点。独断专行，说一不二，狠辣冷漠等等，这是老大当中最不好相处的一种。
想到这里，梅丝·拇指将目光投放在迪鲁身上。这几天和艾德莲的相处，也让她了解了文奇和迪鲁的关系。虽然她压根不喜欢迪鲁，但迪鲁对她有意思的表现有目共睹，为此，梅丝·拇指在考虑要不要利用这一点，让自己的话语权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