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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猜到了原因,不过他如果不借此机会好好管教她,以后只怕更是无法无天了,“那也是他们失责,也当罚。”
玫果见父亲使横,也来了脾气,“我要走,别说他们,就是爹爹,你能看得住我?”
“你……放肆!”的确她每一次逃跑,从来没有不成功的,但被女儿这样当面揭短,也实在下不了台,一拍石桌,“执刑。”
官兵拾起军棍就要往冥红身上打。
玫果急了,一把推开官兵,再次抢了他手中军棍,直接掷到镇南王面前,只气得镇南王差点晕倒过去。
“郡主!”冥红见她为了他与镇南王反面,暗暗着急。
玫果又哪里会理他,仍去抢另外的几支军棍。
镇南王越加气得黑了脸,“来人,把小姐给抓起来。”
闻风赶来的俊之见了这场面,也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果儿,休得无礼。”
玫果铁了心要闹,索性将所有军棍全掷到镇南王脚边,“我看爹爹才是怙恩持宠,不辩是非,草芥人命。”
“你说什么?”镇南王指着玫果,恨不得一巴掌给她掴过去。
“爹爹心里明白,他们根本没错。只不过是我不愿陪着你取宠太子,所以你才牵怒于他们。”
“你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来人,给我拉下去关起来。”
“不必关。”玫果拦下上来拉她的婆子。
冥红见她横了心的与镇南王硬闹,暗暗心急,他一个人受罚事小,这事涉及到弈园的所有人。“冥红失责,该罚,请郡主退让。”
“你闭嘴。”玫果横他一眼,对身边家丁喝道:“去搬张高凳出来。”
家丁见镇南王没有反对,一溜烟的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便搬了一张太师椅出来放在院中。
玫果看定父亲,“爹爹这么做,不外乎是想给我一个教训,既然如此,何必涉及无辜,女儿自甘受罚。”
没等镇南王回过神来,已当着所有人的面,站上太师椅,“爹爹下的令是一百二十军棍,女儿受不起这一百二十军棍,那便在这儿罚十二个时辰的站来抵一百二十军棍。”眼里没有一丝戏谑。
她活刚落,身边便响起暗吁声。以她这娇滴滴的身子,在这院中日晒雨淋的十二个时辰,也能活活把她累死。
冥红大惊,急呼,“郡主不可以。”
俊之了解妹妹的性格有多倔强,急道:“爹,你知道果儿……她的身体根本受不了。”
镇南王愤怒的脸慢慢变白,他哪能不了解女儿的性格和体质,如果真闹出什么事来,让他如何向夫人交待,再说这个女儿又何尝不是他的心尖肉。但事到如今,让他如何下台?
直视着玫果,她也坦然与他对视,眼里全是决绝,丝毫没有退缩。
但他仍希望她能有个弯转,“你当真要如此?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绝,不,后,悔。”玫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很慢,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她的决定,绝不会改变。
镇南王彻底没了台阶可下,只得狠声道:“好,都散了。”说罢拂袖走了。
俊之转到太师椅前,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子,“真是胡闹。”
玫果冲他做了个鬼脸,“如果二哥心痛我,陪我站,我也不会介意分一半位置给你。”
“你!唉!“俊之无可奈何的走了,他还得去另寻办法劝阻父亲,将这事圆过去。
家丁们也忙散去了,不敢留在这儿碍这个大小姐的眼。
唯独冥红站起身后,没有离去。
正文第三十一章谁先动谁输字数:3015
冥红已穿回小娴递来的衣衫,静看着玫果,单纯的眼里多了许多复杂的神色。
玫果站在高处,俯视着着他,微笑着,“你怎么还不走?”
“去哪儿?”他难得的眼里没了怒气,平平静静的。
“自然是回弈园。”她现在自身难保,当然希望他有多远走多远。
“今晚,我不回去了。”他看着她,突然有种法想,很想看清她的心思,但怎么看也看不清。
“呃?”玫果一鄂后,轻笑,“今晚我用不着人侍寝了。”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说八道。”闷在一边的小娴终于忍不住了,急得直搓手。
冥红嘴角扯了扯,居然没能笑出来。
玫果又嘿嘿笑了笑,才又对冥红道:“回去吧,再耽搁,可要赶夜路了。”
“我不回去了。”他将视线移开,落在了别处。
“你不回去。末凡会担心地。回去吧。”玫果实在不想他再落入老爹眼中。她这个老爹和她一样地牛脾气。
话刚落。冥红又再抬起头。看向她。眼中又是那股迷惑。只是一睨便朝院外走去。
玫果看着他离去。才松了口气。还是拿末凡当招牌好用。对一直在太师椅前转悠地小娴道:“你也回去休息吧。你再这么转法。我不没站晕。倒先被你转晕了。”
“我在这儿陪你。”小娴眼里地泪终于滚了下来。
“别。你病倒了。到时谁来服侍我?”玫果最看不得别人掉泪眼。
小娴也知道这次玫果是不了要受场罪了。她地确得留着体力来服侍她。“那我再呆会儿。”
“别呆了,我想一个人静静。”玫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陷入了沉思。
小娴叹了口气,没打采的走了。
风带着一丝寒意吹散了玫果的衣角,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身份并非可以象鸟儿一样随心所欲的飞翔,自己的任性妄为险些葬送了一个无辜的人的性命。
月光下,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在她脚上,覆去了绣花鞋上的图案。
玫果顺着影子,看向来人,愣住了。
“小娴让我给带件披风来。”冥红将搭在手臂上的披风递给她。
她木纳的接过披风,“你怎么还没走。”
“我没说过我要走。”
“那你刚才……”她明明看着他走向门外。
“我打发了护卫先回去。”他将视线移向她膝盖,“累了吧?”
他和颜悦色反而让玫果不习惯了,“还好,我从小被我爹罚站惯了,比一般人能多站一个来时辰呢。”她伸长了脖子,向四周望了望,看有没有下人在附近,“我要人给你安排客房。”
“不必了。”他垂下眼睑,注视着地上的两个肩并着肩的影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呃?”
“其实那一百来军棍不一定要得了我的命,你大可不必如此。”她十二个时辰下来,可能真会没了命。
“呃,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你。”
“哦?”他抬眼看她。
“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不管你们谁送我回来,我都会如此,我自己犯的事,不该让别人来为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