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013

“陆家忠勇，陆家代代儿郎几乎都死在了战场上，他陆明楼也不例外，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死在了你的战场上！想来是宋国公这些年太过顺遂，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老夫人垂眸看着昏迷在怀里的陆明楼，纵然悲伤，神色却是坚毅，那是一种竖起壁垒护卫幼崽的无所畏惧。

“我的幺儿姓沉，姓燕，独独不再姓陆。鸣风，告诉宋国公幺儿在小扬州都做了什么。”

老夫人话音落下之际，便有一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

“公子从相貌和身形骨相评点了几位小扬州的女子。因酒中含了鸳鸯休，还未结束公子就开了间厢房休息。期间曾有女子入内，但因为公子睡得太沉，陆献也一直在，及至天明什么也没发生。”

侍卫的嗓音平静而无任何起伏，听着甚至稍显冷漠刻板，可老夫人听了却是笑，看着陆淮冷笑：“你不过问陆献，不调府中暗卫，仅凭那烟花女子一家之言便擅自定了幺儿的罪。不，应该说发生在幺儿身上的任何事你都不去查明，为的什么你自己清楚。”

陆淮的神色变了变，复杂难言中似乎又有些狼狈难堪，但这会儿的老夫人已经不再给他一眼。

“鸣风，背了幺儿回北苑罢。”

鸣风领命，将已然失去意识的陆明楼背起往北苑走。

池姜连忙上前扶起老夫人，和扶着陆夫人的明珠一道返回北苑。

杜大夫早已等候在院子里，待鸣风把陆明楼背部朝上地放下后便几步近到跟前，搭脉问诊。

“若是不想他活，这些年又何苦养着他？！也能少受点罪！”不过须臾，杜大夫便拧眉斥道。

“杜大夫，幺儿他……”

陆夫人握住老夫人的手，却是对池姜道：“大厨房里有备着叁郎的药，娘不放心，阿姜去看看可好？”

池姜瞥了眼榻上面色异样潮红的陆明楼，颔首应下。

待池姜离去，老夫人便抓住了杜大夫的手，可不等她开口，杜大夫已先一步叹息道：“老夫才疏学浅，这么多年也不曾弄明白叁公子身上的这味毒。但有一点，他今日受的内伤已将他体内微妙的平衡打破，这裂痕一旦出现，便会迅速蔓延，若那人不能及时赶到，怕是……”

“不，不会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幺儿他都活下来了啊……”老夫人脚下踉跄，几乎站立不稳，一语毕便倒在了陆夫人身上。

“劳烦杜大夫先给开些稳着伤势的药。”陆夫人扶着老夫人向杜大夫拜请，注意到大夫的神色又眼中含泪地笑了笑，“没关系，大夫开便是。”

杜大夫无奈点头应下。

陆夫人叫来陆明珠一块儿照顾了老夫人去主屋隔壁的偏房休息，待取了药方送离杜大夫方又把陆明珠叫去了院子里。

“明珠知道娘是爱你的对吗？”

陆明珠看起来似乎仍是有些茫然，她不懂，叁哥以往也经常挨父亲的打，怎的这一次就如此严重了？是因为父亲用了武吗？还有奶奶的那些话，父亲对叁哥都做过什么？

陆夫人怜爱地摸了摸陆明珠的发，又帮她擦去面上泪水，嗓音温柔：“若有一天娘和叁哥都不在了，明珠不要怕，还有爹爹和大哥二哥在，他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娘……”

陆夫人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打断她：“明珠乖，去照顾奶奶，娘去守着你叁哥。”

池姜心神不宁地向前走，走着走着四周仿佛都陌生了起来，脑中只余陆夫人温柔而决绝的面庞。

“小姐，问到了吗？姑爷的药需要多少？”云丹怯怯问道，到底年岁还小，即便陆献找来时还对陆明楼颇有微词，可等到侍卫背着昏迷不醒的他返回北苑时就已经只剩下担忧。

ps:我们来做个选择题，a那人没来，陆叁卒，全文完 b那人来了，陆叁继续苟一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