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流泉·暗光
初尝禁果的人也难有节制。小睡了一会儿醒来,陈珈和杨悉又黏到一处,下身交缠,难分难舍。
他戴上今天的第二个套时,敏锐地听到了外面房门被打开。陈珈背对着他,脸埋在枕头上,翘起臀塌下腰等他后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遥远的声音。他若无其事地掐住她的腰操了进去,抽插了几次才俯身凑到她耳边,好整以暇道,“家里之前说把这房子租出去,怎么没和我确认就把钥匙给别人了。”
客厅里传来叁个人的说话声,两男一女,似是租房中介在向一对中年男女介绍。陈珈这时也听见了,害怕起来肉穴吃紧,箍得他极爽。她扭过头惊慌地看着他,眼里有许多话却不出声,唯恐被外面的人听到推门进来,见到二人赤身裸体的淫靡姿态。
杨悉看起来却还镇定,低声和她讲,主卧有个小储物间,门可以在里面锁上,能从外面开的钥匙只有我藏起来的一把,别人找不到的。“我们就躲进去,不会被发现的”,他哄着陈珈起身下床,肉棒却不肯抽出来,双手制住她身体,控制在一个能一边走动一边操干她的角度。陈珈羞极气极,但也因为这时超乎寻常的刺激,花穴不断吮吸着男孩粗大的性器,同时涌动着越来越多的淫水。原本还被那撑满穴口的巨物像塞子一样封在甬道内,随着走动,总拉开些缝隙,就淅淅沥沥地滴出来,有的顺着阴茎流到杨悉身体上,更多的则直接洒落地面。陈珈正因房门外有人而对声音敏感得很,自然也听到自己的液体滴在大理石地砖上的脆响。
几步路漫长得像行刑。杨悉分出一只手去打开储物间房门时,她转头瞪着他,做口型喊他快拔出去。说是一间,但其实和大衣柜差不多宽窄,只是更深一些。杨悉抱住她进了门,里面没灯,只有门缝透露几线光。他小时候常在这里玩,此时背着身用一只手也能迅速锁上门。陈珈却在突然的黑暗中更慌乱,脚下打绊,整个人向前扑去。杨悉拦她不及,自己也被带动,只好立刻用手护住她的头脸,一起在黑暗中倾倒。
陈珈怕黑也怕疼,但摔在一团大概是被褥的柔软里,又有杨悉的手挡着,也没什么磕碰。只是两人这时都顾不上管磕碰了,快感从连接处升腾翻涌,初经人事的少年男女无处逃遁。杨悉压着她,阴茎狠狠抵在她身体里,刚才一摔倒,借着重力杨悉猛地操进去了很多。
本来就是几乎彻底的黑暗,她又被他顺势捂住眼睛和嘴,瞪也无用,叫也无用了。何况还怕被人发现,她连刚才摔进棉花里的声音都担心太重,更不可能叫。杨悉就这样抱住她,在狭小幽闭的、与被发现的危险一门之隔的地方继续后入。她在心里骂他,这种时候还想着要做,却又无可奈何。杨悉一次比一次干得更深,她身下垫着厚厚的被褥,于是他冲击得更重也不用害怕她被撞疼。
渐渐陈珈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她沉没在黑暗里,世上像是只剩在不停操干她的那根东西,还有与她连着的那个人。其他的感官消失后,肉穴的敏感程度快要让她疯掉。内壁不由自主地挤压着讨好着那物,隔着薄薄的一层避孕套,她也能感觉到上面凸起的血管,还有最前方龟头的形状,比用手触摸得更真实。她突然很希望杨悉没有戴套,然后被她这时已经极淫浪的水穴给吸吮到射出来。她会含住龟头,穴肉触摸到上面的光滑与凹陷,反复收缩刺激着马眼,然后被那里射出的浓稠精液冲击得忘乎所以。她的骚穴在央求着男孩内射,想吞下白浊的热液,珠胎暗结。被他操到怀孕之后,身体会更敏感吧。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又对杨悉撒起娇来,“射给我呀…哥哥把精液射到我里面嘛。”
即便在之前的想象中竭力放荡,也比不上这时的十分之一。会被人发现的恐惧早已成了兴奋,诱得她主动向后送了送屁股,还发出几下压抑声量的浪叫。很快它就变得什么也不算了,她只是在和他做爱做的事,和其他所有的人所有的物都毫不相关。她在和杨悉做爱呢,在被干到失神前她居然在满足地想,他真的好大,做起来好舒服。随后就是一片昏昧,杨悉的龟头迎上她浇出的一大股淫液,他知道这是又把自己的女孩操到了一次高潮。他也酣畅淋漓地释放了自己,然后微微拔出一些,享用高潮后仍在不自主地收缩的穴肉的伺候,快感也随着延长了许多。
他拥着陈珈睡过去。再醒来时天色已晚,房子里静悄悄的。他把还困着的陈珈抱回床上盖好了被子,起身穿上衣服,走到卧室门前,打开了未被动过的门锁。他通知下午来带人看房的中介已经离开了。杨悉泡了两杯热牛奶,回到床上,靠在重新睡熟的女孩身边,一条条回复手机上的消息。
有了陈珈以后,虽然没有谈恋爱没有逛街约会的开销,可总有种要自己攒钱的紧迫感。寒假他会回城郊和父母一起住,便托中介找短租的顾客。那对来英城过冬的夫妇很满意,两室一厅的房子,主卧他申明了要上锁不对租客开放,便正好适合两人住。他和对方订好了后天入住,手续全部由中介处理,然后把手机放回了房间另一头的小几上。陈珈有次和他说过会她会害怕摄像头,主要是在没穿衣服的时候。他便记下,害怕自己让她害怕。但,这次故意让她误以为有可能被外人闯进房间,反而是小心掌握着尺度来让她害怕,果然两人都享受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性爱。杨悉再早熟,这时也还不过是十五岁的男孩,难免为自己的谋划暗中自得了一番。
再看向毫无防备睡在自己床上的赤裸少女,暮光从落地窗漫进室内,漫过她散在枕头上的乌发和仍留着情动颜色的脸庞,他阻止不了自己心动。
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杨悉又轻手轻脚打开储物间翻找。看到床品上的湿润痕迹,他心道这女孩子真是水做的了,刚才在这里操她的滋味,像是吃某些热带水果,鲜嫩得一口下去全是水渍。他收起绮念,摸到了最底下一个收纳箱,一手托着上面的被褥,一手从箱里拿出素描本和一根4b铅笔。
是小学时代用的画具,还好自己按倒序整理,这时从最上面拿出的就是唯一没用完的本子。他坐在地毯上倚着床,开始为她画速写。牛奶渐渐放到了温热,他喝了自己那杯,却还舍不得叫醒陈珈。冬季的昼夜之交,天色变幻很快,但他要记录的只是那一瞬的朦胧安稳。杨悉画得入神,某一次抬眸时,突然发现陈珈已经睁开了眼睛,安安静静望着他。
“我需要再闭上眼吗”,她弯了一下嘴角,随后立刻意识到笑起来脸上肌肉位置就变化了,又努力恢复回去。杨悉看得好笑,用沾着石墨的手去捏她脸颊,她来不及躲掉,被叁个手指画成了小花猫,张牙舞爪要报复他。“我已经画好了”,杨悉把速写转向她,陈珈立刻安分了下来。画面上的少女睡梦中仍带笑,仓促完稿没有太多细节,却完全就是她的风神,便忍不住夸赞 ,“原来你这么会画画呀,以前都没有发现”。杨悉也笑,说是很久没画了,今天去储物间才翻出来,所以该是画一张给你。“用弄乱你家储物间的方式才对你有了这点了解,是不是顺序上有些问题”,陈珈完全忘了刚才的羞耻和极乐似的,说起储物间只顾打趣。
他眨眼,掩下几分失落,随后认真对着他的小猫讲,“还会有更多你没发现的,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