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亏大了
当沈宪和刘淳练完了一套剑招后，在院里大快朵颐着萧清远为他两准备的饭菜时。
叶相母子两已经吃完了饭，随从整备好了马车，出了江城。
叶张氏这顿饭吃的一点胃口也没有，端上来的菜，只是胡乱的扒拉了几口，算是填填肚子。
“相儿，你可知道他们两个是江城哪里的？”叶张氏心疼儿子，顺道有些事情需要细问叶相，便拉着叶相上了她的车厢。
“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爹给的那封信上，只是粗略的写到可能和江城县令苏首子有些关系。”
叶相听到叶张氏的询问，想起昨天叶坤给他那张纸上写的一些东西。
删减了关于沈宪、刘淳和苏首子具体的关系，把剩下讲给了叶张氏。
在他看来就算有恩情，泥腿子毕竟还是泥腿子，再怎么和江城县令有关系，也可能就是点头而过的交情罢了。
肯定犯不着和自己家过不去。
“江城县令么？既然有这么个线索，那就不怕查不到他们。就算有关联我还不信他一个小县令好不给我东乡张家一个面子。”
“可是爹说，这江城县令和长安那边关系不浅。”
“哼，这里离着长安城远着呢。他是条过江龙，捞上一笔就会走，只要不惹到他，犯不着跟咱们结怨。”
叶张氏将事情关联处，一条条剥开梳理了清楚，但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沈宪和刘淳虽然和苏首子关系算不上有多亲近。
但却不知道中间搁了一个萧清远，对苏家可是有救命之恩。
被人惦记上的沈宪和刘淳还和往常一样，傍晚在萧清远家吃过晚饭后，往杨柳巷回赶。
画册已经在昨晚上全部制作完成，今天晚上又可以开始继续两人的赚钱大业。
鬼节已经过去了，江城傍晚的街上，一些无事可干的闲散人，又晃悠起来。
虽说这些人，坏事没少干，好事一件也不干。
但不可否认，在这江城，不管是白的黑的消息，最灵通的还要属他们了。
“嘿，听说了没？”
“别光听说，你倒是说啊。”
“又有什么新鲜事给哥儿几个说道说道呗！”
三五个闲汉凑在一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们似的，故意将声音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我给你们说，就在昨儿夜里，有人在漱芳斋，拿出一本美人图册，惊艳全场，就是漱芳斋的几位行首小娘子也比不上那画上之人，啧啧啧。”
说话的那人，闭着眼一脸痴迷的神色。
“嘁，说的好像你昨天就在漱芳斋似的。”一旁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模样，不屑的回了一句。
“谁说我不知道的，那画册我是没见过，可是漱芳斋三大头牌之一的允蓝儿，我可是见过真人的。”
虽然都是些闲汉懒人，但面子是必须要的，被当众拆穿那也得犟两句，输人不输阵。
“那后来，那画册怎么回事了？”众人关注点都在画上，关于他胡扯被人拆穿，并不在意。
“听说当场就叫起价来，最后被被人以一百两的高价买走，送给了漱芳斋的玉兰姑娘。”
“一本画册，一百两？我的天，这是疯了吧？”有人惊呼起来。
“可不是，据说那画册，只有薄薄的十来张，巴掌大小，还不是名家著作。”刚吃说话那人又添了一句。
在几人围坐在一块儿闲聊的时候，恰好沈宪和刘淳走了过来。几人声音太大，他们说的话让人不听都难。
话已入耳，沈宪和刘淳二人将这些话在心里一想，仔细琢磨，互相对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亏大发了。
自己两人辛辛苦苦做了一百本，到头来还没人家一转手赚的多，这一下子就让两人心里不平衡了。
“哥，这不是法子，这样下去咋们还不得赔死，赔本赚吆喝的事，咱们不能干。”
“弟弟，那你说咱们咋办啊？”
“咱们也进漱芳斋去。”
“啊，咱们，咱们，这，这能去么，再说，再说上次都没进去不是？”听到沈宪这样说，刘淳支支吾吾了半天。
“那两个龟孙儿，狗眼看人低，这次我就拿着银子摔他们脸上，看他们怎么说。”
夜幕时分，沈宪和刘淳出现在了漱芳斋门前。
自打上次那一批画册卖完之后差不多有七八天没有来漱芳斋门口晃悠了。
“哎，怎么又是你们俩，上次让你们站在咱们家店门口，没赶你们走，还让你们捞了一笔银子，已经很够意思了，怎么这次还想进去？”
“就是，以为上次骗了贵人五两银子，很多么？五两银子在咱们这儿只够喝一壶茶的。”
虽说沈宪和刘淳两人几天没出现在漱芳斋门口。
但是那两个龟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还以为两人又打算趁着人多往里面挤。
“两位大哥，这次我们是带了银子来的，不信您二位瞧瞧。”
沈宪怕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再次故意刁难，特意从怀中取出了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在两个龟奴眼前晃了晃。
两个龟奴看着这么一大锭银子眼中的贪欲尽显无疑。
想要伸手去拿，沈宪恰好又将银锭缩了回去。
“两位大哥这次还请行个方便，小弟只是想进去见见世面，这些就当给两位大哥喝茶用了。”
沈宪一番好话后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子递了了上去。
收了银子，这两人心神也从刚才那锭大元宝上转了回来。
他们若是在漱芳斋门口当着这么多人，抢了这锭银子，那就是坏了规矩。
做人做事干什么都成，最怕的就是坏规矩，一旦坏了规矩这江城县就没他们容身之地了。
“哎，行吧行吧，进去吧。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进去又没事可干，真是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者沈宪还递上了银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两个看门的龟奴碍于银子，也不好在恶语相向，唠叨了一句就让进了两人。
“弟弟，不给银子我们也能进的。”
“哥，狗腿子要比狗主子要难缠的多，就当是送给瘟神除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