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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听见声响出来察看时,阮母正顶着个脸盆手里握着长长的扫帚头站在厕所前的过道上,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电灯泡。
见她出来,正好,“快,快去请封医生来,帮咱家换灯泡。”
阮恬惊讶的张圆了嘴,能塞下一个拳头。虽然阮母的方式有些过激,但也不好辜负母亲一番良苦用心,她硬着头皮上前敲门。
没两下门就开了,封医生穿着棉质的深色家居服立在门边,恬淡温柔的样子,令阮恬抛开最后一丝犹豫。
“不好意思打扰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封庭跟着阮恬来到她家里,被指使着爬上一张塑料椅。
“恬恬快帮封医生扶住椅子,妈去给医生泡杯好茶!”
封庭连忙婉拒,人已经站直,慢慢旋出刚刚被阮母一棍子捅坏的灯泡,换上了新的。
下来的时候,女孩牢牢扶助椅边的模样,令他微微发愣。由于椅腿难以把握,阮恬只好按住椅面,这样一来她的上半身不得不微微前倾,仰起脸问他好了没有。
虽然没有贴着他的腿,但从他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就像埋在他腿间一样……
封庭轻咳一声,起目光,从椅子上下来,阮母已经热情地奉上好茶,迎他到沙发坐下。
阮恬接住母亲飞来的眼色,也在他边上隔着一个人那么远的地方就坐。
“今天真是太谢谢封医生了,我们家老头子出差去了,我们娘俩都干不来这个!”
封庭温和地笑笑,抬了抬手里的茶杯,“哪里,算不上帮忙,倒是白捡了太太的好茶。”
阮恬时不时偷偷拿余光瞄他,越看越觉得这男人气质好,简直是男神般的存在。
阮母像世上任何一位母亲开始在外人面前数落起自己女儿来,怎么怎么夸他年轻有为,怎么怎么骂她不求上进。
好在最后还懂得先抑后扬来一句,才没把她气哭。
“不过呢,我们恬恬可会写书了,现在电视上热播的你们年轻人爱看的电视剧啊,好几部都是改编她的小说,现在不是都说什么ipip嘛,我们老人家也不懂这个,还是你们年轻人聊吧……”
说着,阮母起了身去了厨房。
正好阮恬最近正在写一篇男主是中医的小说,有好多地方可以向他请教,两人算是没冷场。
聊了一会,封庭起身告辞,阮恬送他出门。
“那个……我腰有点毛病,预约了你的门诊。”还是提前通知他一声,得到时候太突然。
封庭有些意外地挑眉,“什么时候?”
“后天。”
“嗯,到时候来了跟我说一声,早点给你看。”
他的声音低低的,又有点沉,很磨人。
不用说,她已经脸红了,低着头小声问:“这算是以公谋私么……?”
封庭低头看她,笑了,弯弯的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可以算。”
作者的话:调整状态,还是决定重新写过。上次留言想看医生的,有口福了,虽然是中医。话说我不更文你们也不留言催更,没有爱了???
6603(七)
两天过去,很快到了阮恬预约看腰的日子。
封庭今天的病人格外多,临下班了,他洗完手消完毒,助手拿了确认表进来给他签字。
等待签字的过程里,她才猛然想起诊疗室外还等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忙向自家老板报备:“那个……封医生,外面还有位来看病的小姐,姓阮……”
封庭笔一顿,不小心戳破薄薄的纸张,皱着眉头打断:“来多久了?”
“有个把小时了……因为今天病人平均看病时间太长,所以一直没轮到她。”助手解释道。
封庭重新走到树挂旁取下白大褂穿上,吩咐助手把人带进来。
“可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今天没把人带进来,你也不用下班了。”男人背对她整理衣领,冷声道。
女助手被老板突如其来的甩脸子吓了一跳,委屈巴巴,她明明是担心他劳累过度好不好!
外头,等到没脾气的阮恬以为封庭的下班时间过了,正要打道回府,却突然被通知轮到她就诊了。
阮恬终于见到了工作状态的封庭,虽然不打算怪罪他,却还是瘪了瘪嘴,苦兮兮地抱怨:“封大医生,挂你一个门诊可真不容易。”
封庭笑得无奈,“不是说让你打电话吗?”
“我怕对你影响不好,想着还是跟大家一样正常排队,哪知道会这样。”
封庭招手,让她趴到躺椅上去。
她还是有些拘束,一动不动趴着,也不敢出声,轻轻揪着椅套,侧着脸,视线落在他整洁的办公桌上。
然后,高腰裙被他往下褪了一点,随着男人温热的大掌从衣摆下钻进来……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还好那只手掌只是停留在腰部一带逡巡,并未有多余不规矩的举动。
不知道他的手指按压到哪里,阮恬一下没忍住,痛呼出声:“唔……”
醇厚的男中音在头顶问:“很痛?”
“只是有一点点酸……还有点痒……”
封庭专注地又在周边不断试探着:“是这里,还是这里?”
听到这个问题,她不禁面上发热,细着声告诉他:“左边一点……”
封庭照着往左边挪了挪,摸到她腰侧,轻轻揉了揉,低头去询问:“这样……是痛还是舒服?”
阮恬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已经脸红得快滴血了,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手带给她的知觉,更多是难耐的愉悦感,于是照着实话说:“舒服……”
男人还是低低笑了笑,抽出手,顺便把她的裙子重新拉好。
“你的腰问题不严重,应该是平时坐姿不当造成的短时酸痛,不过以后要注意,现在腰间盘突出在年轻群体里也不少见。”封医生对她的症状作出最终诊断,并给出治疗方案,“两个礼拜,一礼拜三次,按时过来治疗,很快就能康复。”
不过,他最后瞄了眼她缩上去几公分的短裙,“下次来做治疗,最好还是不要穿裙子。”
阮恬从椅子上爬起来,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裙子,巴巴地望着他,却看到他莫名其妙扯开嘴角。
“你最好还是照一下镜子”,他指指洗手间,“你现在的样子从这里出去,很容易被别人以为我们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