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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曲着身子想要爬起来。
“怎么了?”许圆手里捏着刀片,语气畅快地问了一句。
“……地上太脏了。”
许圆意识到他有洁癖,立马将他拉了起来,放到了床上,还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用绷带将他四肢捆在了床的四角。
“呐,为了感激你,我可是没有动手杀了你哦,不过找你借样东西,你有没有不喜欢的手术刀,我这个刀片用的不是太顺手,想换一把。”她其实很想说虽然这个不任务点,但是万伊给的这个质量太敷衍了。
她手上的刀片来回摩挲着他的喉咙,和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彻底反了过来,许圆变成了胁迫的那个人。
“许圆,你这个叫过河拆桥。”沐轩也没见到有多生气,他紧盯着许圆,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
“哦?这有什么关系,反正过了今天,我们不会再见面的。”许圆并不在乎他什么想法。
沐轩凝神,思索了会,问,“你想越狱?”
“是啊,杀完所长我就走,顺便带上曾珍的孩子。”她这算是一次性完成任务了,真好,还能赶在这具身体没命之前。
沐轩冷笑了一声,哪怕现在狼狈,他也保持着以往的镇定,“你以为这么容易?一时逃出去,还带着孩子?你的药效一过,外面的大医院也救不了你,还会让你很快被发现,重新抓进来。”
“诶?谁说我要活下去了?”许圆凑近了他的脸庞,一时间呼吸缠绕在他周身,“我打算死在外面,至于孩子,我只是为了任务要带它走而已。”
“任务”沐轩套出了意料之外的信息,有点诧异,“你究竟要做什么?”
“嘘,后面是秘密了,不能告诉你。”许圆挺直身体,瞧了眼外面的天色,站起来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去执行任务了,你就好好呆着吧,再见。”
“许圆……许圆!”任凭沐轩怎么叫,她也没有回头,瘦弱的背影下是义无反顾的从容不迫。
沐轩放弃了挣扎,反正许圆的死活和他也没关系。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除了姿势不太舒服之外,他现在满脑子只在乎她的行动不要阻碍自己解剖的兴趣爱好就行,说穿了他和许圆也只是肉体关系。
忽然,门外许圆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没说那把刀你不喜欢,我就随便带上一把了哦。”
说完,发出了关门的沉重声音。
沐轩深吸一口气,头一回有了想骂人的冲动,他每一把刀都很喜欢。
第367章:监狱残暴所长vs最弱杀人魔(19)
夏日的高温悄然辄止,许圆踏出沐轩的居所的时候,远边天空涌起一层层乌黑的云,日光遮掩在背后,微风席卷大地。
恐怕是要下雨了。
许圆速战速决,难得身体恢复了几乎一半,她一边捂着胸口,以极快速度躲开了巡视的狱警,朝沐轩告诉她的西诊所方向走去。
西诊所坐落在监狱的西侧,外表看起来只不过是一栋小房子,但已经是监狱里仪器设备最好的小型医院了。
大门口守着将近十人的守卫,他们手里都腰间都别着枪支,可能有一部分是所长带过来的,这里俨然成了重点保护的地方。
许圆沉下起,惯性地测了测自己的心跳,很好,服下那个药之后,暂时还没有反噬,就像带了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所以要尽快。
这样想想,还真是紧张刺激。
许圆估计了下自己躲的位置和诊所大门的距离,觉得差不多了,以她的速度还需要引开他们的视线一会。
不然就……
全部杀掉了好了。
也许是这样更加符合她现在速战速决的心理,许圆换上了从沐轩那里硬拿过来的小刀,快速到身影都模糊了一般,出现在那十名守卫前,他们甚至都来不及替手枪上膛,许圆一刀刺进了一人的喉咙深处,银刃贯穿了的脖子。
血液瞬间溅开,流落在一向冰冷的手上,余温不散。
许圆手法利落,几乎是这个刚抹完脖子,下一个就接着遭殃了。
一时间,地上瘫上了不少的警察们,好在他们也不知是白吃粮食的,前四个狱警的死给他们争取了时间,其中有几个已经枪上膛了,他们纷纷对准了许圆,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
许圆回头,一个有力的后踢腿,横扫一片,枪一把把被打落,她借力侧空翻,银刃泛起冷光,剩余的几个人都来不及逃跑,纷纷被割喉,血流满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系列的行动,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许圆手上满是血腥,她脚边全是即将失去温度的尸体,还有被血液浸染了的,吸引了她现在所有注意力的枪。
她真的是很久没有见到这玩意了,甚至于心头涌起了一股怀念的感觉。
许圆弯下腰,捡起了其中一把,以娴熟地手法换足了子弹,在身上擦了擦,潜入了西诊所里面。
也许是对门口的十个狱警相当放心,进去里面的走廊里没有什么人,转角就是前台,一个护士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在午睡。
这场景总让她有种恍然在院里的感觉,梁护士和其他小护士有时候忙着照看他们这群神病人,经常午休时间都被压榨,只能忙里偷闲,随手找个地方小憩一会。
不过现在不是时间感慨,她小心翼翼绕到了一边的紧急逃生梯,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诊所东边方向的某间病房外全都是人,看了下是三楼。
记得沐轩跟她说过,监狱为了表现自己的人性化,西诊所确实有产房,但是只有一间,在三楼,具体是几号房他也记不清了。
许圆掏出手枪,默默地上膛,是时候向大boss发起挑战了。
这唯一反派的位置,她坐定了。
第368章:监狱残暴所长vs最弱杀人魔(20)
三楼产房。
曾珍虚弱地躺在床上,坐在她身边的是曾封,除此之外,还有无数挤在病房里带着枪的保镖们,以及那个养尊处优地坐在一边喝茶的所长。
“我说过了吧,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你们最好赶紧作出决定。”所长搁下茶杯,漫不经心地站起来。
曾封抱紧了襁褓里自己的孩子,戒备地再次问了一句,“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