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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茗掏空了所有的家底给敬事房何三儿塞银子,求他把自己的绿头牌往皇帝眼前多挂挂。何三儿银子倒是拿了,可屁事也不办,如今别说侍寝,江采茗连自己的绿牌子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
去敬事房问的时候,何三儿对拿她钱的事来了个矢口否认,江采茗一点的办法也没有。手上的银子被掏干了,娘亲就算再心疼她,也没有办法送钱进来。
江采茗认为自己彻底完了,这辈子,只能呆在雀阁里啃着馊馒头熬到死。
结果昨晚,一个面生的内务府公公突然敲开了雀阁的大门,说皇帝今晚有兴致,要见她,凤鸾春恩车在外面等着接她。
连一直不冒头的贴身侍女桐绢儿都不知道从哪个犄角嘎达冒出来,烧了一桶热腾腾的香汤服侍她入浴,满口奉承,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恭喜昭仪娘娘,今晚定然是要侍寝呢,快准备吧!”
江采茗霎时被狂喜淹没,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剥干净之后,想起没有首饰,便折了刚开的一支冬梅颤巍巍的别在发髻上,穿上单薄淡紫春袍,冒着零星的雪花乘车前往昭阳殿而去。
昭阳殿是往日里皇帝宠幸后妃的地方,是北周后宫里最致的一座宫室,也是最香艳的一座,据说里头放了不少春宫秘图和秘戏器具。整个宫室用大块儿沉香木雕琢而成,起风时站在下风口,满口鼻都是疏软香味。
车辇行到一半,突然咯噔了一声。小太监弯身检查了一下轱辘轮子,说是大轴裂开了,车辇无法前进,请昭仪娘娘下车步行。
夜深时分,小雪扑簌簌的铺在青石板路上,很浅很薄的一层,脚踩上去很快就化了。江采茗为了好看,没有穿棉袜和厚底鞋,只套了一双绣鞋,软薄的底子贴在青石板上,冻得脚底肉像是贴在了冰上,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锋上。
她全身的力量都揣成了心里的火,自己撑伞抖抖索索往路上去,身边的小太监走在身边,轻柔的像是一个黑色的魂魄。
前方昭阳殿,檐角一串红润的西瓜纱灯,小雪扬在红色的柔和光线里,密密落满了廊下的冬青叶子。
昭阳殿的台阶上,雪扫的很干净,偌大的一个宫殿竟然异常安静,殿门关得不紧,被风一吹就摇几摇,在风雪中发出一线隐隐刺耳锐响。
走了几步,小太监停了下来,站在台阶下不动弹了。
“公公?”江采茗抖索着身子颤声问。
小太监的脸盘在半阴半阳的灯火下头白的人,他嘴长得外凸,歪着脖子一笑,像是弥山上成了的猴子,“娘娘,咱家不是服侍内殿的公公,您还是自个儿进去吧。”
江采茗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见到不远处停着皇帝的御辇,这才放下心推门进殿。昭阳殿里很暖和,把鞋底烘的温热暖乎,只是有些过分安静,安静到能清晰的听见女人软绵绵的笑声和甜腻求饶。
最内层的小阁楼透出红光来,双层雕花窗没有关严,隐隐约约的影子在红灯下流转着重重的黑雾。
窗口骤然出现了一个影子,江采茗吓得一缩,连忙躲在墙角的屏风后面,许久才缓缓探出头去。
雕花窗被推开了,露出低垂的牙雕山水宫灯,宫灯的绢纱上绘有走马莲花,里层灯座在静静旋转,烛火如水,给梁枋的画抹上薄薄金光。
花窗里的人高高仰起颈子,半睁水眸,似是痛苦又似乎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快乐,半张着小嘴,随着某种暧昧的韵律一起一伏,“啊……”
江采茗听到那声音顿时浑身发紧,握着屏风的手绷住,张口结舌的看着。
“皇上……讨厌……”娇嫩的嗓音里揉了让人心慌发痒的甜腻,颤巍巍的,随着绵密的起伏而抖颤。
江采茗紧紧捂住嘴,惊恐的瞪大眼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昭阳殿紫桐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山羊毛提花地毯,跌上去寂然无声,江采茗却觉得自己被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花窗里的人影正是江采衣,备受皇帝宠爱的宸妃,被全北周的闺阁女孩儿们羡慕到死的幸运儿。她的头发齐齐梳在头顶,盘成一根黑油油的狄髻,用珍珠银钉牢牢固定住。满头鸦青柔润的发辫正因为剧烈的起伏而蓬乱松颤,搭下几络在光裸的背上。
“皇上……皇上”软软甜嗓嫩能滴出水。
“坐上来。”撩人男音隐隐低笑,似乎是狠狠的顶了一下,她就发出一声长长的浪吟。
雕花窗高,看不到全部的香艳奇景,只能看到江采衣的一个半身。她的裹胸被拉散,斜斜挂在胸下,下身的裙子却堆上了腰,好不狼狈的模样,春情四溢,正迷乱的呻吟。
不需要走近,就能看到江采衣正被一双手揉弄着,她一条胳膊紧紧抓着床花格子,身子被猛烈上抛下拽,欲仙欲死的骑乘在男人腰上。从窗外的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她嘴角流下的津液和不断弹跳的高耸胸乳。
“如何,这逍遥椅,喜欢么?”专属男性的柔美低嗓丝绸一般,带着戏谑和轻佻,贴着炽热皮肤徐徐燃烧,“殿里没人,你尽可以放声叫。”
“皇上……啊……别玩那里……”她凌乱的裹胸突然被彻底抓下来,一对润白的诱人粉球高高耸立,紧实小腰随着男人激烈的耸动左右扭动,一副淫靡香艳美景。
江采衣微张的粉嫩嘴角挂着一行白浊痕迹,连那不停摇动的白腻奶子中间也淌着尚未干涸的液。灯火中一双丰乳形状挺拔,白腻肉感,饱实圆润,有奶瓷一样的色泽,在欢爱中不停上下抖晃。她颈子上的滴滴汗水顺着中央深深的乳沟流下肚脐,隐入腰间层层堆叠的锦绣软绸,娇软模样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江采衣骑在皇帝腰上失魂落魄的被迫起伏,两腮渐渐漾起湿热红潮,深春枝头桃花一般艳丽,随着身下啪啪的发力撞击渐渐软酥,不由得就要软倒。
酥软腰肢立刻就被握住,十根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指头牢牢握紧了她,尖端修得整整齐齐,红润光滑,白的像是牙雕。屁股上传来的轻轻狎昵拍击,打在肉上的声响分外香艳暧昧,江采衣扭了扭小腰,发出一声欲迎还拒般的销魂低吟。
身下的耸动骤然激烈起来,顶的江采衣不住上下套弄,唯有紧紧扶着小窗的扇板才能勉强维持平衡。
殿内烛火静谧,只有急促的娇声浪语,还有某种滑滋滋温腻的水泽声,听的人面红耳赤。
江采衣像是一叶小小扁舟在汹涌的波涛上疯狂摇摆,身子剧烈起伏着,难耐的使劲摇动昏眩迷离小脑袋,似乎是想驱散那股让她融化的可怕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