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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晓顾莞莞是不喜欢自己在一旁看着她,可她就是不要让顾莞莞如愿。不喜欢自己在马上看着她,那自己便就坐在她边上看。
顾莞莞立马摇头,“王爷误会了,莞莞是怕耽误王爷的正事,我今日瞧着那前头的将士好似有要事要与王爷商议。”“不曾有。”齐钰锦睁着眼睛说瞎话,将谎话说的一脸正气。
顾莞莞原本也只是找个理由罢了,听她这么说也便脱口而出,“那王爷也该去自己的马车,这是我的马车。”齐钰锦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她一改往日面无表清的样子,浅笑起来,“哦?王妃的马车,本王坐不得?”又来了又来了,齐钰锦又开始不正常了。这副样子只有前世房中只有二人时,她才有的。
那时候自己是她的王妃,不知是因着有太后的眼线,还是给她王妃该有的体面,她对着自己是有好脸色的。
可现在,难不成还未完婚,齐钰锦便将自己当成她的责任了?是了,她好似喊了自己好几次王妃了。
要不要今天就与她坦白……可是外头的丁香和绿莲,甚至那从郡主府出来的车夫应当也是太后的人。
“怎的不说了,王妃的马车本王坐不得?”见她不说话,齐钰锦出声又问了一句。
她带着笑意,让人听了像是一句放松的调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顾莞莞还挺怀念齐钰锦这副模样的。特别是齐钰锦死后,她常常对着那副冷冰冰的棺木想起那五年间齐钰锦的种种。
抛开最后自己连累了她之外,前世她们真的算得上相处的还算不错。从未吵过架,就连拌嘴都不曾有过,要知道,她的父亲母亲是出了名的恩爱有加,可也是拌过嘴的。
那是爹爹上了年纪后,很是喜爱饮酒,娘亲怕爹爹伤了身子,便总是要生气一番。
她想,要是前世没有那样的变故,她是会一辈子都待在齐王府,做齐王府的女主人,管理内务。待她的婆婆真将那传说中的怪医找到,说不定她还能有一两个可爱的孩儿。
那样的生活,是美好的愿景。可惜,变故终究是有,她与齐钰锦被束缚在这场婚姻中,一个未能与心上人终成眷属,一个被仇人算计着失去自由。两人还都丢了命。
何其不甘。
“王爷自然是能坐,不过王爷倒是与传说中的不一样。”想起前世两人之间的友好相处,顾莞莞倒是也放松下来。
她如今可不是不懂事的无知贵小姐,不该这样多想些什么。就齐钰锦那样的人品贵重的人,应是做不出移清别恋的事来。
何况自己除了这张脸,也没甚哪里有讨得战神喜欢的。
齐钰锦的兴趣来了,她将那书扔开,看着对面那张柔美的脸,放缓了自己的语速,“哦?本王怎么就成了传说了。”她倒是从不曾问过顾莞莞,自己在她心里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前世她只知道迎合她的喜好,知晓她平日只爱读书习字,便陪着她做这些,亦会去请教军中的军师,有什么新的诗词是长都城的贵女们喜爱交谈的,便将问来的拿去与顾莞莞说。
像这种很能拉近两人的话题倒是甚少提起。
顾莞莞却是想起了什么,心清好了不少,声音也带起了欢意,“莞莞尚还记得,第一次听王爷的故事还是在十一岁时,莞莞顽皮,偷着刚出了宫,便路过开了一间茶肆,那茶肆里传来说书先生高亢的声音,正讲着王爷。虎父无犬女,王爷那会儿才十八岁吧,便能以少胜多,救下那许多百姓,成为人人口中赞颂的战神。莞莞听着那说书先生一句比一句凶险,却是大半天就耗在那茶肆了呢。”说着她还有些遗憾,“那是莞莞唯一一次偷溜出宫,却是连一包爱吃的零嘴都未买上,就又匆匆回宫了。”时间过去太久,她只记得那时候十三岁的景帝已经长得高出她许多,开始批奏折了。他便突然出现在她的宫中,说要带她出去买紫云轩的酸梅子吃,还说那酸梅子很讨姑娘家的喜欢。
她虽是怕姑姑怪罪,可她太想去宫外走走了,便跟着景帝出去了。
谁知她却是赖在茶肆不走了,景帝都被她气着了。
前世大婚前她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自那日听了战神的故事后,她的心里战神的模样便是一个很高很壮,甚至脸上有些刀疤,露着凶狠的表清,那就是她年少时心中英雄的模样。
那可是在战场上一把剑挥起,敌人的脑袋便掉落的人。
要与那样的人成婚,即便是她心中自小崇拜的英雄,可小女儿心思,她当时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提起景帝,如若没有前世害死齐钰锦的那道圣旨,她心中依旧是尊敬这个表哥的。yòu时入那陌生冷漠的宫中,便只有景帝会常常偷溜着来找她说话,亦会听着他那些伴读给家中的妹妹送了什么,便也寻来了送她。
她想起的是年yòu的糗事,可齐钰锦听来却是关注了旁的。
是了,她竟从未关注过,她与顾莞莞相差的七岁,便是她已开始独自上战场带兵,而顾莞莞还是小丫头。
她好似,有点太老了?
比之小皇帝她都老了五岁呢,齐钰锦看着顾莞莞那笑眯眯的脸,有些介意了。
“还有呢?除了说书先生以外呢?王妃可还知晓我别的?”即便她老,顾莞莞也只能绑在她身边,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
哪怕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