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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没有了兴趣。
几人便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房间里。
也幸亏几人都不晕船,所以,即使闷在房间里,但是神都还不错。
而在行船上,夏小蝉见到了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服侍在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轻男人身后。
这小姑娘眼神永远怯生生的,看向男主人的时候,眼睛永远含泪似的,看起来好像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似的。
在甲板上看风景的时候,夏小蝉听说那年轻男人姓姜,年轻女子是他的妻子姜林氏,这蒋林氏和他亲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这姜公子家里原本是比较贫穷的,不过,谁叫他娶了一个好妻子呢?林氏家里是当地富商,林氏又是独女,因这个缘故,姜公子在娶了妻子以后,一下变得阔气起来,且在妻子的娘家扶持下,做起生意来,不过几年,身价就翻了几翻。
此时姜公子买下卖身女子月娘,最初,不过只是做一件好事,毕竟他和妻子感情很好。
而自从月娘跟了他,他不知怎么的,越看妻子,越发觉得妻子面目可憎起来。
不过,夏小蝉并不关心别人家的事情,在偶然碰到几人,她转头,便打算回房间去。
而在她打算回房间的时候,忽然,她身子一个踉跄,下一刻,和一个人碰在了一起。
第471章船上
夏小蝉在北地经常跟着几个孩子学习射骑,她的反应还是挺灵敏的,只见她一个侧身,一下站稳了身子,她甚至还扶了来人一下。
而等她和对方都站稳,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眼里的惊讶都一闪而过。
对方是一个年龄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面容看起来很清秀,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当然,这女人长相如何都和夏小蝉无关,夏小蝉诧异的是,这个女人竟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似的。
而这个女人在看见夏小蝉以后,眼里的惊愕也是一闪而过,不过这女人有些城府,表情一闪而过,就恢复了平静。
她退后一步,对夏小蝉道,“多谢大爷的相扶之恩。”
夏小蝉淡淡点头,和那女人侧身而过。
而那个女人呢,即使走得老远了,却依然回头看夏小蝉。
夏小蝉似有所觉,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慌忙转了头。
因对这妇人起了警惕之下,夏小蝉回房以后,考虑了一下,就吩咐苏嬷嬷前去外间打探。
苏嬷嬷过了片刻回来,低声对夏小蝉道,“大爷,那妇人是一个寡妇,是江南那边过来的,人称吴寡妇,听说独自带着儿子生活,一家人靠贩丝生活,因她生得貌美,听说在生意行当非常吃得开。”
夏小蝉听了这些,心里倒是一松。
既然是江南那边过来的,想必和自己没有任何的牵扯。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接下来,她还是带着孩子们住在了室内,一般都不大出门。
苗老头在一旁有独立的厢房,就在夏小蝉的厢房侧门,平时,只要夏小蝉不出门,他便独自安静留在室内。
因怕他刚刚葬了妻子太过忧伤,夏小蝉便让苏嬷嬷带着两个孩子偶然过去和他说话,而小团子回来以后,脸色十分的兴奋,对夏小蝉道,“娘,娘,苗师傅太厉害了,他手掌一劈,一下就把一块板砖劈开了,我要跟着他学习本事,他可比以前的所有师傅都厉害了。”
说着话,小团子开始比划板砖的厚度。
看了那板砖的厚度,夏小蝉也分外惊讶,万万没有想到这苗师傅,竟是一个这样深藏不露的人。
夏小蝉经历过沧桑,只觉作为女子,学习的本事越多越好,不像别家的主母,要让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羸弱如风。
此时,小团子有了学习高深武术的机会,她自是满满的赞成。
于是,从这天起,小团子和小圆子都时不时跑到苗老头的房间去学习去了,苏嬷嬷最初不放心,还时常跟过去,多三五天以后,便也跟着夏小蝉留在了内室。
孩子们在船上有了事情做,越发把之前的阴郁都忘记得一干二净,甚至都在商议着等到了目的地,要如何的修建房屋,修建院墙,如何种植花草等。
孩子们振奋起来,夏小蝉自然高兴的,她想着南边气候不一样,就在船上商队那买了一些棉布,开始给大家做衣服。
夏小蝉在前世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这做衣服什么的,自然都很熟练,她开始画花样子,苏嬷嬷在一旁帮忙裁剪,并提意见,一家子日子都过得和乐融融,好像忘记了所有的悲伤似的。
人活着,总要往前看的,大家好像都忘记了心里的伤害,也忘记了北地,忘记了京城的所有一切,都努力生活着。
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苏嬷嬷知道,夏小蝉京城睁着眼睛不能眠。
也因此,不过区区二十来天,夏小蝉竟瘦了一圈子。
苏嬷嬷也不点破,只道旅途辛苦,得好好补补,每日都给了几个钱前去厨房做了好些滋补吃食过来,偷偷朝着小团子使眼色,让小团子哄着夏小蝉吃饭。
而时不时的,为了分散夏小蝉的注意力,苏嬷嬷也给夏小蝉说起了船上的八卦来。
说是那丢失孩子的那个妇女,和那卖身葬父的月娘竟来往了起来,那月娘时不时从厨房给了一些点心剩菜给走失孩子的妇女,两人在船上很快就一副姐妹相称的模样。
而从这个走失孩子的妇女那,几乎很快,全船人都知道了这月娘经常被大妇苛责,受尽了委屈,好不可怜的样子。
在另外一边的舱房里,姜先生居高临下看着林氏,面容里带着不耐烦和厌恶。
姜先生道,“她那么可怜,她刚刚才死掉父亲啊,她只是一个丫鬟,你怎么就那么歹毒,我不过赞她双手纤纤好看,你竟让沸水把她双手烫成那样?夫妻多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是那样的人。”
林氏眼里又悲又怒,闻言,不由震惊看着男人,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什么性情你不知道吗?你不相信我的话,竟宁可相信一个外人?”
姜先生眸子闪烁,最终冷哼一声,道,“作为男人,我既救了她,自然要救人救到底,罢了,以后,她就在我身边服侍吧,反正你身边丫鬟多,再不必用她做那些端茶送水的活儿。”
说完话,男人转头就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