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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朱勋得逞,夏小蝉那真是活得比上辈子还痛苦。
毕竟那朱勋丫鬟美娘说的话,也是结局里的一种。
在这个世上,无上的权利才是活出自尊自傲的根本,夏小蝉一直知道这一点,只是她本来已经为自己铺好的道路,却还是被中途搅局的魏二直接毁掉了。
作为皇后,作为皇帝的女人,夏小蝉有了这个污点以后,要想不被人猜疑和议论,根本不可能。
这是一步死棋,夏小蝉走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却属无奈。
当下,夏小蝉以退为进,不进皇宫,只恳求熬一在皇帝跟前给自己说好话,她暂退在皇家别庄。
信鸽当即被送了出去了。
而第二天,当大船快靠岸的时候,在京运河的大码头,早已有一队士兵佩戴着寒光闪闪的武器等候多时。
原本热闹繁华的京郊大码头则早已被清空了,周边一艘船都没有,也没有一个多余的行人。
夏小蝉戴着侍女送来的毡帽戴上,看着京城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时有些恍惚。
另外一边,小团子被侍女涂脂抹粉,直把晒成小麦色的皮肤涂成了一个面人一般,又服侍小团子穿上一件绣着金线的长裙,且戴上满头珠翠,这才戴上毡帽被扶着上岸。
小团子本是跟着苗老学了两年的武,身手很是了得,根本用不着人扶着,此时之所以隐忍被人扶着,不过是因为皇帝的吩咐罢了。
就是小圆子,头上也戴着一个有鸽子蛋大小明珠的金冠,穿了锦衣,整个人变成了一副富贵公子的模样。
夏小蝉被搀扶着走出大船,来到地面,早已宫人备好豪华的马车请人上车。
夏小蝉在上车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的,她心里在猜测,不知道熬星语会不会来接自己?
不过,直到她上了马车,她都没有看见熬星语,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不由幽幽一叹。
也许,她在变,他也在变,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在岸边等着她,迫不及待拥抱她入怀。
但是现在,大家到底都到了壮年,谁的年华偷走了曾经的初心?不一样,都不一样。
我们肉眼看着某些东西好像在流失,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丢失。
夏小蝉之前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担忧,所有想象中的应对,什么都用不上了。
而这种用不上,不但没有让她松一口气,反而越发的闷闷不乐。
毕竟,即使她再逃走,但是她心里依然肯定着熬星语唯一熬过的女人,就是自己,她之所以任性妄为,套一句家常的话,不过是仗着他爱她罢了。
而原本以为一直有的东西忽然不在了,这种滋味,那真是莫名的复杂。
好像有些酸涩,好像,又有些撕裂一般的生疼。
也许,他根本不再爱自己了吧。
后宫佳丽三千,他要什么女人没有?
连朱勋都敢警告她夏小蝉,让她识相点,人家朱勋都说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况熬星语是一国之君,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
如果……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的人……
不知怎的,一想到那个可能,她的脸色竟惨白如纸,身子僵硬。
此时,伴随马车“驭”的一声,停了下来。
在马车外面,下人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主子,皇庄别院到了。”
夏小蝉打开帘子,朝着外间看过去,眼前的这里,并不是巍峨又金碧辉煌的皇宫的那个牢笼,眼前这个庄子,的确修了围墙,也的确有皇室标志,但是的确是皇室别庄。
她一步一步,脚步沉重朝着庄子里走了过去。今天有很多更新哦,很多,很多,大家记得国一会儿刷新一下,下一次更新目测11点。
第532章相见红颜白发2
夏小蝉此时心情复杂,自然是失落的。
甚至对未来,甚至很忐忑迷茫。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朝着庄子走去。
等她走到皇庄别院内,在侍女的指点下,她朝着自己的卧室推门走了进去。
夏小蝉在走进去的时候,随口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我现在先休息一下,你们都不用进来服侍了。”
“是,娘娘。”
宫女依言退下,夏小蝉则把房门反手关上。
不过,等她穿过屏风走入卧室,下一刻,她看着一旁阴影里坐着的男人,她一下僵住了。
此时,夏小蝉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她只能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阴影里那个高大的男人。
四目对视,良久,男人从阴影里站起来,挎着大步,一下就来到她的跟前。
而夏小蝉的下巴,也一下被他粗鲁的挑了起来。
夏小蝉在夕阳的余晖下看下他,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舍不得眨动一下,她透过自己的眼,好像想把眼前的男人深深的刻录在灵魂深处。
另外一边,熬星语看着夏小蝉,眼睛也是分外的复杂。
眼前这个女人,他爱了那么那么久,好像终其一生,好像就是为了爱她而过生。
他一直记得最初的时候,他看着她被房氏等人欺负,看着她隐忍又坚强的身影,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暗暗发誓,他要给她世上最好的东西,他要让她从此,只被人仰望,只被人羡慕,只被人崇敬,从此,再不必对人折腰。
只是,当胜利果实立即就要被摘下的时候,魏二竟背叛了他。
其实也是他不够好,竟没有看清楚魏二的本来面目。
而当魏二为了羞辱他,进而散步了那一番侮辱她的流言,在当时,即使他自己不相信那是真的,但是心里到底长了刺,进而心生不愤恨。
但是他又能恨谁呢?阴差阳错,只怪命运戏弄,只怪自己还不够真正的强大罢了。
当他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那种心情那真是从地狱回归天堂的感觉,他想,她还活着就好,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在,不管她有没有真的被魏二做什么,他都不在乎,两年过去,他真正要的人,只是她而已。
不过,他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局。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和别的人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