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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怎么转动,不过片刻,两人来到一处院子。
在院子里,几个丫鬟婆子见到两人便叩拜,“见过公子,见过姑娘!禀告公子,酒菜已经准备好,姑娘和公子可以使用了。”
“很好,我们便在桃林里吃饭喝酒吧。”
他拉着夏小蝉走出来,在桃林里一处凉亭坐好,下人则端来山珍海味以及美酒。
在吃饭的时候,她随口道,“石头,我家公子什么时候来?”
石头眼睛一闪,“他如果不来了呢?”
她瞪大眼睛,“他怎么会不来呢?”
石头忽然道,“他把你卖给我做老婆了啊,当然不会来了吧。”
她瞪大眼睛,眼里闪过惊恐和害怕,身子也瑟缩一下。
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轻笑,“刚才和你开玩笑呢,你怎么相信了?”
她眼睛都圆了,“石头,你也欺负我!”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
她这才满意露出笑容。
酒足饭饱,她被侍女扶着去休息,她好像很困,一倒头就睡过去。
而另外一边,石头的脸色却变得冷酷的站了起来。
他淡淡道,“那边如何了?”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站出来,“公子,一切准备妥当了,只是那人够狠,听说已经下来把他自己和夏姑娘的身子下令销毁,这世界和那里的联系便只能靠公子一人了。”
第694章这一次不再见
石头听了这话,想起在这四年里,那人和自己的机锋,他的面容越发阴沉。
在这些年,自己的巢穴一个接连一个被那人摧毁,到现在,那人更是狠啊,利用她为诱饵把自己诱出,再趁机毁掉那人自己和她的身体。
他的目的,就是要断绝他的所有生机。
是的,要来到这个世界,需要特殊的媒介,最初的时候,他把自己变成了媒介,再通过他自己,掌控了不少人。
但是他没有想到,在后来,军方的人,那个自己的死对头,以及那个无意让自己心动的女人,竟也是这个世界的媒介。
那人既然销毁了他们的联系,那么,事到如今,那人是有十足的把握把自己抓住,并杀掉吗?
想到自己那么多的布置都毁于旦夕,时至今日,不是那人死便是他亡了!
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挥了挥手,下属退下,而他则若无其事走入了屋子内。
屋子内,夏小蝉睡得正好,瓷白的面容一动不动,呼吸极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石头走过来的时候,侍女便乖顺退下,他一个人在夏小蝉床前看了又看,最终,手还是缓缓伸了过去。
先是在她脸上摸了摸,接着,他在她花瓣一般美好柔软的嘴唇上停留片刻,便缓缓滑到她的脖子处。
她脖子修长又优美,肌肤雪白如玉,动脉血管隐现,他只要微微一用力,她就会被他一下掐死。
如果她似了,他再好好利用她的尸体,到时候,那个男人一定心痛不已吧?
手指在她脖子缓缓摸索,如同抚摸上好的美玉,触感细腻柔软,让人心生欢喜。
其实,他有那么多的机会能够除掉她的。
她是异数,他要么,就把她拢在手边,要么,就毁之。
第一次,他是朱勋,第二次,他是海盗之子徐晋,后来,等回去以后,他还是石涛和付宸,她喜欢什么样的性子的男人,他总能去塑造一个,好让她心甘情愿爱上,并沦为他的奴婢。
不过一切还是失算了。
只因渐渐的,他的脑子里,便能涌入一段记忆。
那是他最为落魄的时候,那时,他还没有被付家接回去,然后,又被父亲后面找的女人找人绑架,那人把他绑在一个屋子,每日非打即骂,他被折磨得伤痕累累,受尽了羞辱和折磨。
外间关押的男人都已经商议好,只要到赎金,就会立即把他弄死,连处理他尸体的方法都商议好了,把他丢在绞肉机里绞碎,再冲入下水道,人不知鬼不觉!
他听得毛骨悚然,身子奄奄一息,却毫无办法。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小小的她出现了,她和那家绑架他的匪徒是邻居,她球掉落到这家常年锁门的屋子,正好进来捡球,也听见了那匪徒父子二人的谋算。
等匪徒父子离开,她在屋子缝隙看他,她看见他的惨状,身子都在发抖。
他如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急切求她救她。
不过他在看见小小的她以后,眼里的希望却再次变成失望。
一个小小的孩童而已,怎么救他?
她自保都不能够吧。
他喊她,“快走,离这里远远的。”
事实上,她之所以被丢在这人烟罕至的乡下,不过因为她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她碍眼而已。
她低声道,“我会救你的。”,转头就偷偷走了。
这父子两人对他被关押的地方很放心,因为这里很荒芜,这个村子是出名的死村,听说很多年前村子里的人死光了,这里经常闹鬼,根本没人来这里。
所以那父子两人根本想不到村子里还有她那样的小女孩在。
她找了生锈的锄头和镰刀来,可惜她年龄小,根本没法砸开锁着的大门。
后来她想了一个法子,她从那荒废院子共墙的另外一边进去,开始挖坑。
她手都磨着泡了,却一直挖一直挖,别说,通过一天一晚的努力,竟真的挖出一个小洞来。
他从小洞接过工具一起挖,两人最终真的挖出一个供他跑出来的坑。
他爬出来以后,她带着他一起跌跌撞撞朝着大马路跑去。
……
后来他真被付家的人救回去,而那一段曾经被折磨的记忆,也被生父找人催眠而遗忘。
不过当他和现在这个世界获得联系的时候,那记忆渐渐的,便也冒了出来。
此时此刻,在她床前,那久远到以为再也想不起来的记忆,倒是越发的清晰,好像昨日刚刚发生过似的。
原来,他和她那么早以前,就曾经有过这样的缘分。
他慢慢拢的拳头,终是缓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