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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等着他讲话,他却在打电话,这小子还能再嚣张一点吗?
楚行云无语一番,万般心累的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先叹了口气:“嗯?”
“你在哪?”
屏幕里的贺丞斜了一眼对着自己的摄影机,很不耐烦的皱起眉,语气冷冰冰的像是在讨债。
楚行云瞅着他那张满面冰霜的俊脸,也很不客气道:“你别管我,今天不是剪吗?好好剪你的。”
那边贺丞闭了闭眼,压下去一口燥气,道:“我问你从汉江回来没有,活着还是死了。”
楚行云忍不住牙疼:“贺总,您能别逮着我出警就咒我死成吗?要是我那一天真光荣了,一准儿是你咒的。”
贺丞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说着扎心窝子的话:“我可没有时间去诅咒你,你还用诅咒吗?好好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工伤,没有百八十处也有几十处,掰着指头算一算,你活到老的几率有多大,还需要我咒你吗?”
楚行云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不懂,我积的是阴德,功德大了,地府不。像你就不一样了,老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胜似在家贪血食,老来空落臭皮囊。”
贺丞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凉薄,不紧不慢道:“一个劲不讨好的公职你还做出优越感来了,把自己当成唐僧了吗?我可是吃素,贪血食的是我还是你?在哪儿拜的野菩萨?你的党也不管管?”
楚行云:......
又一次在唇枪舌战中败下阵,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贺丞这王八蛋气的心肌梗死。
楚行云揉着额头唉声叹气道:“挂了吧,少和你说几句话,我还能多活几年。”
贺丞看了一眼台上不停冲他使眼色的书记,压低声音不耐烦道:“你以为我有时间跟你废话,问你在什么地方,一直不说,东拉西扯闲扯半天荒,我要剪了,赶快说你在哪。”
“汉江警局,没个一年半载回不去,今年过年的时候记得给你哥我打电话磕头拜年啊小子。”
说完率先挂了电话,顺了顺被他气的噎得慌的心口。
他这边挂了电话,就见贺丞大步流星潇洒倜傥的登上了主席台站在两市领导中间。或许是刚才斗嘴皮子又赢了,楚行云觉得他现在就像一只斗胜了的雄孔雀。
只不过台上那位爷剪了还没装逼多久,忽见处于边缘位置的人群有些异动。贺丞的助理肖树走到了异动人群的中间,一个包工头装扮的男人没控制好自己的嗓门,抓着肖树喊道:“死人呐!挖出两具尸体!”
包工头常年巡视工地靠的就是一把好嗓子,这一嗓子喊出来比带了扬声麦都带劲。立刻就惊动了台上台下好几十号人,镜头里顿时出现一阵骚乱,现场即刻失控。一位领导警觉大事不好,勒令现场记者关闭摄影机,画面就此终止,猝不及防的切了广告。
目睹刚才的骚乱的楚行云还未来得及做出行动,手机已经率先响了。
“嗯,我知道。”
楚行云用肩膀夹着手机穿上一件外套,雷厉风行的往门口走:“刚才看到报道了,你和小杨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行云?”
楚行云一个急刹车,回头看到杨姝洗完澡衣着整齐的站在洗手间门口。黑绸缎子似的头发还濡湿着披在肩上,脸上白净的肤色被水蒸汽蒸出一股桃花般的粉红来。
楚行云:“我现在要出现场,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他很想一头撞死,或许这次把她送回家就能有后续发展了。但是天杀的,他要去处理贺丞那个倒霉催的剪剪出的干尸。
杨姝背起自己的包走到玄关也开始换鞋,把湿漉漉的头发挽到耳后,笑说:“没关系,正事要紧,我自己回去。”
两个在感情上同样含蓄的人不尴不尬的说着可有可无的废话下了楼站在小区门口,楚行云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上车后弯下腰透过车窗看着她笑道:“对不住,我应该请你吃顿饭才对。”
“下次吧,下次再约时间。”
楚行云点点头,拍了拍车头对出租车司机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该说啥,也不知道能在大数据爆炸的环境下挣扎多久,存活一天是一天吧。
另,本文强强,贺丞是攻,当然了能站互攻更好。
第3章少年之血【2】
楚行云把梦中情人送走,站在小区门口点着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想让尼古丁把自己连日的困倦冲走。
来接他的是一辆没放警灯的警车,开车的小伙子浓眉大眼皮肤白净,穿着一身便装从车窗里探出头向他招手:“队长。”
楚行云走到驾驶座车门前,招猫似的勾了勾手指:“我开。”
小伙子下车了小跑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拉紧安全带双手紧紧抓住车顶的扶手。
楚行云调整着座位瞥他一眼,咬着烟嘴儿笑的有几分邪性:“干什么?怕被甩出去?”
杨开泰抓死扶手,耿直道:“上次坐你的车就差点被甩......诶!”
蹿出去的箭似的,警车猛地向前一蹿然后打了个九十度弯漂移似的转过路口,一骑绝尘连尾气都寻不到。
警车像一辆三菱一样在马路上开出的f1赛车的气势,大有直上秋名山勇夺秋名山车神的气概。不到三十分钟就赶到了城西郊区‘山水新城’剪现场。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注意,一是因为现场车辆过多,媒体车和现行赶来维持秩序的警车把路堵的水泄不通,二是因为现场秩序颇为混乱。
破越野停在一辆媒体车后面,楚行云神清气爽面不改色的下了车,手里还捏着半根烟,把钥匙扔给了扶着车头一脸蜡黄小产似了的杨开泰。
主席台前拉起了一道黄色警戒线,一干警员挡在警戒线后维持秩序,把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和摄影机挡在警戒线外。
楚行云一露面,原本就骚乱的记者群更骚乱了,因为有个记者认得他,喊了一声‘市局刑侦队的人来了!’一台台摄影机和话筒霎时对准了他。
“请问现在能确定这两名死者的身份吗?”
“两具尸体死亡多久了?当时为什么没有调查?”
“山水新城的工程会因此被延误吗?”
“说句话吧警官,我们需要知道真相!”
楚行云处于镁光灯中心停也不是,走也不是。压着眉心不耐道:“真相?真相就是我被你们堵得寸步难行还没看到尸体!”
说话间,他敏锐的察觉到一道视线穿过人群从他露面起就盯着他,像两把长着倒刺儿的抓钩一样紧紧扎在他脸上。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视线的主人,贺丞正坐在没有关车门的suv看着他,叠着长腿,勾着一侧唇角似笑非笑,脸上那副金丝眼镜上冷光湛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