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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就被跌跌撞撞闪进玄关的两个人其中的一只脚踢到了一边。
“呼嗵”响起的关门声把大满吓了一跳,大满趴在玄关地板打了好几个挺才把身子翻正,用不亚于跟小满抢食吃的速度逃走了。
楚行云被堵在门板和贺丞的胸膛之间,狭窄幽闭的空间随着贺丞的逼近还在不断的缩短,直到没有距离。他手里的饭盒系数落到地板上,并且不知被踢翻了一盒沙拉,甜蜜清新的蔬菜清香和奶油香气飘在空气里沉甸甸的压了好几层。
贺丞家里的门板不平整,为了装饰,设计师在门板上设计了一面硬币粗厚的浮雕,平常摸起来没什么,但是被压在门上遭人用力揉压推挤,皮肤与浮雕接触摩擦产生的痛感就不可忽视了。
即使隔着两层衣料,楚行云依然觉得后背几乎擦出了血,虽然这点疼痛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但是就贺丞这不知轻重缓急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揉烂,挤碎了似的。或许待会儿这块门板就不堪重负,倒了下去也有可能。为了不被隔壁邻里看笑话,他决定得靠自己自救,于是他扔掉手里最后一个饭盒,抬起双臂架在贺丞肩膀上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借力,从前后夹击被围追堵困毫无喘息之地中抬起脚后跟卡在地面与房门的夹角,像条从渔网里挣脱的鱼一样向上冲破桎梏。
他稍稍踮起脚,把贺丞高出他四五公分的距离追平,让自己处于居高临下的角度,才有机会呼吸一口掺和着奶油香气的通透空气。
贺丞很急躁,一边用舌头引导他,一边又在不断的压制他。楚行云感觉自己就像风暴过境的海面上,被失去方向的舵手丢弃的帆船,只能随着汹涌的暗流和肆虐的狂风,不断的翻涌,颠簸。
他不得不调整节奏回应贺丞的狂躁,不然他当真会被狂风掀翻,被海浪卷入海底。
两只猫听闻那边动静不同寻常,机灵的远远避开没有凑上前。成了的小满从地毯跳上沙发,再从沙发跳上茶几,从容在灯光遥控器上踩了过去。
霎时,室内灯光大作,驱散凌乱燥热的黑暗,照亮堵在门口纠缠的一双人影。
两个人似乎达到了某种默契,在灯亮的同时,唇舌一松,睁开双眼看向对方。
楚行云本来只察觉到下唇被他的牙齿拉开一条口子,现在灯亮了看到贺丞的脸,他才发现,原来贺丞的唇角也被他咬破,由此可见方才翻滚在口腔里的那似甜丝丝的血腥味不止是他的,还有贺丞的。
他微微皱着眉毛,唇角泛着一丝诡秘的笑意,卡在贺丞后颈的手掌轻轻的在他脖子上揉了揉,对贺丞说:“你下手怎么总是没轻没重的,想弄死我?”
贺丞把掉在鼻梁上的眼镜推了回去,还是那么一副纹丝不乱一丝不苟的英模样,双手下移箍在他的腰侧,猛一用力握着他的胯部撞向自己,微微低垂着眸子看着他掀唇一笑,说:“我还是比较想,被你弄死。”
他早知道贺丞是个妖孽,没想到这么妖孽,求起欢来更像一只众星捧月所向披靡的雄孔雀。浑身上下散发着鲜活生猛的情|欲气息,强烈凶猛的雄性荷尔蒙似乎来自于非洲大草原,此次此刻贺丞不像人,像极了一头野兽。
楚行云的腰被他撞得酥软,埋在体内的欲|望却悄悄抬头
“吃饭吗?”
楚行云问。
“不吃。”
贺丞道。
“喝水?”
“不喝。”
“那洗澡吗?”
“我出门前洗过,你洗吗?”
楚行云看着他歪头一笑:“我也才洗过,那你先喂猫,我倒杯水,卧室等你。”
说完把他推开,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白水,穿过客厅登上二楼。
走进贺丞的卧室,感应灯自己亮起。楚行云端着水杯坐在那张铺着银灰色褥子大床的床尾,低垂着头一口口的抿杯子里的白水,目光无神的看着脚下的白木地板。
其实他一点都不渴,只是在借此舒缓自己亢奋又紧张的情绪。虽然他没有和男人上床的经历,但是他很清楚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和贺丞走到今天,他很清楚贺丞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上床这么简单了,贺丞更想要他的妥协,把他的妥协当做一种仪式。
比如,上床。
他知道贺丞在乎他,总觉得抓不牢他,总觉得他会逃走,贺丞和他在一起并没有多少安全感。但是和前几任女友的感情失败的那么惨,他至今不知道怎么给予对方信任感和安全感,不过贺丞很单纯,很容易满足,贺丞并不期望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感情附属品,贺丞只想拥有他。
既然如此
楚行云把水杯放在手边的被褥上,抬头看着门口,目光幽暗,灼热,又笃定。
就全给他。
贺丞走进卧室,左臂上挂着西装外套,右手缠着从脖子里扯下来的领带。看到楚行云坐在床尾,双手按在床铺上,仰头注视着自己,唇角扬着一丝很淡的笑容,好像在等他。
贺丞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洞房,如果楚行云蒙着红盖头的话。
这只在梦中出现过,和在少年时期幻想过的情景此时就这样铺展在他面前,让他忍不住一阵恍惚,随即感到强烈的不真实感。
楚行云见他站在门口止步不前,于是向他表明态度,发出邀请。
他脱掉外套随意的扔到一边,抬起右脚踩在床尾边缘,双手往后一撤,撑在柔软的床铺上,慵懒又放松的微微扬着身子,对贺丞笑说:“关门,过来。”
贺丞把手里的领带和西装外套扔在地板上,反手关上卧室房门并落了锁,然后缓步走到床尾前,和楚行云的眼睛对视着,貌似在进行一场谈话,在这场谈话进入尾声时问道:“今天是你挑的日子吗?”
楚行云翘着唇角笑了笑,然后抬起胳膊伸向他,指尖擦过他的下身,在他竖于西装裤中泛着冷金属光泽的皮带扣上轻轻的打着旋,反问:“你说呢?”
贺丞目光一暗,紧紧绷着下颚,胸膛起伏错乱。几乎能听到小腹中,刚才被楚行云碰过的地方,燃烧起熊熊烈火的声音。
原来楚行云并非是木头桩子不解风情,他要是骚起来,当真骚断腿。
贺丞忽然捉住他的手,与常人相比常年冷淡的体温紧紧包裹他的手掌,手指在他指缝间穿|插,冲散一些皮肤表面的凉意。然后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像在操控木偶般,借楚行云的手解开他身上泛着白色冷金属光泽的银制皮带扣
贺丞抽出皮带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取掉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随意搁在床铺上,随后弯下腰朝楚行云压了过去
贺丞吻他的时候,楚行云淡然受之,只是亲了一下就往后避开,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忽然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