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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忽然发现她把眼前的周渠良当做了同事,于是连忙结束自己的推测,干净利落道:“明天你得好好配合我们调查。”
周渠良道:“当然了,我也很想我为什么会被持有枪械的危险分子盯上。”
说着看着她问:“那你今天晚上是先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乔师师纳闷:“我为什么要走?”
周渠良:“......我这儿已经不安全了。”
乔师师一脸的理所应得:“那我更要留下了啊,你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现在又受伤了,我走了谁保护你?”
周渠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能从一个女孩子嘴里听到‘我保护你’这句话,他弯着唇角似是想笑,隐藏黑暗中的眸子很是复杂的看着乔师师。
乔师师只注意到他一直捂着后腰,于是问道:“你磕着腰了?”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
乔师师弯下腰往蹲在她腿边的金毛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瞧你干的好事儿。”说完关切道:“我帮你看一看吧,不严重的话按摩按摩应该就好了。”
周渠良不假思索的摆手谢绝:“不用了,我”
话没说完,乔师师粗枝大叶的哎呀一声,拽住他的手腕反客为主往屋里走:“这有什么,我们队里几个老爷们我都按过来了。我们队长夸我技|术一级棒!”
周渠良:......
话是好话,意也是好意,只是这话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第139章莫比乌斯环【11】
一夜之间,三起枪击案,国宾楼爆炸案,接连发生。规模最大且最骇人听闻的就是国宾大楼爆炸,殃及的几乎全都是银江市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发现炸|弹还算及时,没有人丧命,但是产生的负面影响确实巨大的。银江市财富圈和政要圈险些被一窝端,从昨夜开始已经被媒体争相报道,到了隔天早上,一家动作快的电台已经推出了专题纪录片,嫌银江警方不够头大,市民不够惶恐,污水不够浑浊般,每时每刻都变换花样重复报道,事态一扩再扩,直扩到银江被搅的动荡不安的水面。
警察厅遭遇空前的压力,人心惶惶的舆论和上级要求尽快破案又要减轻事态影响,这一自相矛盾的要求让新官上任的陈厅长着实的感受到屁股底下这把官椅不好做。经过连夜突击几场会议,警察厅决定多警种联合协作,银江市国安部和东城区刑侦支队调兵遣将成立一支临时小组,小组由陈智扬指挥领导。
并且按照市长给出的破案期限,一个星期。
楚行云来参会之前就做好了揽大权的准备,不料陈厅长在会议上宣布的结果却把市局刑侦队给隔了出去,只给了他一句话‘通力合作,从旁协助。’这话很有意思,说白了就是不用他。到底是陈厅长不用他,还是国安不用他,这里面的水可就深了。虽然陈厅长并没有给他透露什么口风,但是楚行云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不是陈厅长不用他,而是贺瀛不用他。
在会议上,楚行云有意去看陈智扬脸色,见陈智扬比他还坐不住,会还没散呢,就把眉头拧的死紧。等会上人一散,他立马抬脚跟上了陈厅长。
楚行云出了会议室,走到楼梯口避着摄像头的地方抽烟,吞云吐雾了半晌,方见陈智扬出来一路顺着烟味过来找他。
他两个默契,没前言也知道对方为哪一桩事烦心。
陈智扬说:“是贺科长的意思,我二叔说话不顶用。”说着疑道:“贺瀛把你踢出去干什么?他为什么不用你?”
楚行云本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前一天死在三辅路的那个海军的情况,此时听他这样问,又见他一脸云山雾罩的模样,心说这又是个被国安蒙在鼓里的。
楚行云捏着红彤彤的烟头,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习惯性的用拇指捻灭烟头,笑说:“不用就不用呗,又不是多大案子,全城的警力扭成一股绳拴一个贼,你让其他需要警察叔叔帮助的老百姓怎么办?”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是乔师师打来的。
“老大,我把周先生直接带到单位了。”
楚行云瞄一眼对面的陈智扬,讪笑:“带到东城区吧,这件案子跟咱们没关系了,由陈组长挂帅。”
他刻意强调陈组长,可把陈智扬恶心坏了,一伸胳膊把他的手机抢走:“乔美人,你帮个忙,把周渠良送到我们队里,诶诶,是我,我陈智扬。”
说完,他把手机扔到楚行云怀里:“你冲我发什么脾气,糟心眼子的话冲你们家二少爷说!”
楚行云把手机起来,呵呵假笑两声,道:“这样,我给你派个人,算是完成陈厅长交代我‘从旁协助’的任务了。”
“谁?”
“乔师师。”
陈智扬斜着眼瞅他:“你是想派个卧底吧?”
楚行云连连摆手:“你要这样说,咱俩的关系可就太对立了。只是给你一个支援而已,思想怎么这么复杂?”
比起心眼子,陈智扬自叹不如:“卧底就卧底吧,你又不能反|水了。”
陈厅长的电话打来催他出发,陈智扬跟他招呼一声就要走,刚抬脚就被楚行云揽住肩膀。
楚行云搂着他,和他一并下楼,压低了声音笑道:“看在你接受我的探子的份上,兄弟给你提个醒。”
“有话直说。”
“当心国安那群人。”
他没把话说明,陈智扬特听的出来他指的是贺瀛。
“什么说法?”
“反正你留个心眼,我估摸着你这次和国安合作,也摸不到内情。”
陈智扬直觉他话里有深意,正要细问,就见一楼大堂里一名穿着公安制服的警察叫了陈智扬一声:“车在等了,陈组长。”
楚行云把他往前一推,摆了摆手笑道:“回见呐陈组长。”
陈智扬拧着眉毛,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楚行云站在警厅大楼前,目送印着国安字样的黑车开过去,然后拿出手机给傅亦拨了个电话。
“怎么样?”
早在会议上,他觉察出陈厅长话锋不对,就给傅亦发了条短信,让他赶在国安封锁现场之前把三起枪击案现场都跑一遍。果不其然,短信发出去没多久,陈厅长就下令只许他们市局刑侦队‘从旁协助’,摆明了就是不准他参与。
那边傅亦刚从车上下来,疾步走在深秋清晨,凉风阵阵的小区中,说:“我刚从金陵路和宁淮路现场出来,现在去第一个案发现场。”
“有线索吗”
“很棘手,回去再跟你说。”
楚行云嗯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驱车离开。
枪击案和爆炸案都被贺瀛接受,左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