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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逃,她怎可办到,为他死都不足惜。
「我这就去报官来抓这疯子,你们先自己小心,找机会逃出来。」伙计看局势无法控制,赶快拔腿跑出去喊救命,他才一转眼,即听见凌儿惊愕的叫了一声,待他惊恐回头,凌儿已被尖刀刺中腰部,血从刀口流下…………………………
凌儿想不透谁要刺杀她,虽然口里说想杀她的人很多,心里仍旧介意,纳闷不得其解。她肯定不是官府之人,衙役要杀她大可光明正大,而且武卫都知道她现无反抗能力,再找人暗杀,多此一举。
“凌儿,这药帮我拿去胡员外家。”掌柜的包好一大包药材,用绳子捆了,放在柜台上。昨儿傍晚胡员外家伙计过来说他家夫人筋骨酸疼,要几帖舒筋活血药方,今儿包好给送去。
医馆仍有五位病患候诊,坐在柜台对面那排木椅子上,有些打盹,有些病恹恹候着,大多是伤风小症状,没啥大碍,若有重症不克前来,通常会请许弼出诊。
凌儿坐在医馆一隅矮凳上捡乌漆抹黑的黑附子,捡入木盒里,压根儿没听见掌柜的喊她。
掌柜的以为她忙着,等了好一会,她仍顾自坐在那儿捡药材,他又喊了声,“凌儿,帮忙拿药去胡员外家啊。”
她终于回神,站起来往身上围裙擦了擦手,一副还搞不清东西南北的含含糊糊道:“喔,好,这就去。”胡思乱想、想失魂了,不管谁要杀她,以她目前状况只能自求多福了。
此时许弼正看好一位病患抬眼瞥见她那纯真无邪模样,霎时间误以为是冬儿……实在太像了!她纯朴打扮,清秀面颊荡着如清风掠过湖面漾起的涟漪,使人都要被那绚烂给迷惑了。
“我这就去。”她抱起药包将要出去,想到回来也快午时,她在这儿打杂还要包办三餐,想顺道去街上买些菜回来,回头问他们,“我顺路买菜回来,掌柜大哥、许大夫想吃些什么?”
“不忙了,我跟许大夫都不挑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回来吧。”掌柜笑说。
伙计刚巧提着一篮药到柜子放,听见凌儿没问他,不服气道:“都没问我,我也要吃饭啊。”
“谁要问你,平常事做最少,饭吃最多,有得吃你就偷笑了。”凌儿白了伙计一眼。
她难得俏皮,模样清新可人,许弼看了也不住莞尔,“顺子年岁小别逗他了,他爱吃鱼,就买条鱼回来煮吧。”
“好啊。”听闻许弼这么说,凌儿心花怒放,娇颜绽放一朵美丽笑靥。许弼看似已将她视为医馆一份子,她要再加把劲,使得许弼接纳她,继而喜欢她。
住在医馆凌儿身上没了过去妖媚邪气,纯朴的衣着,逐渐的健忘的人们也似乎忘了狐妖的肆虐,凌儿明白一生无法改变的狐妖之血是她不能抗拒的命运,但是冬儿能她没什么不能。
她快去快回,就怕回去晚了下厨许弼要饿肚子。
约莫半个时辰,她已提着几把菜、一条鱼正要走进医馆,却听见里面吵闹声,“你是大夫怎救不了我娘子,我娘子死了,也害我孩子没了娘,我也不想活了,是你害死咱们,我要你偿命。”
男子激动哭诉,凌儿见掌柜的、伙计还有许弼皆十分紧张,两个病患像看戏的,看得目瞪口呆。
说也奇怪,他娘子病死来这儿闹,他娘子也不会死而复生……人类的思维有时还真怪异!
“你这人有没理性,大夫又不是神仙,你夫人得了疟疾,就算是神仙也不一定治得好,节哀顺变。”掌柜的道。那日许大夫担心孩子也受染,还多给了几帖药,见他家况不好不拿他银子,真不问青红皂白,简直恩将仇报。
“这位兄台,令夫人之病来得急,药效未达即不治乃常事,你也知近来富阳疟疾肆虐,许多县民不敌而去,现下兄台需注意孩子是否也发病才是。”
“哩叭嗦,还我娘子命来……”
男子忽理性大失亮出怀中尖刀,作势杀人,凌儿仓皇跨进门坎与男子对峙,“你这人有理还是没理,死了老婆与我医馆何关,药又不是仙丹,药到病除,还是药到命除都是造化。”
“凌儿他手上有刀小心啊。”许弼过去拉住她,刀口不长眼,担心她一时气愤忘了没武功,他要真刺过来后果不堪设想,许弼仍想办法安抚,“兄台节哀顺便,家还有小孩,你要振作。”
“说节哀就可以节哀……”
男人忽对好言相劝的许弼挥刀过来,许弼闪过去,他又不断挥刺而去,凌儿见状大声斥责他,“你疯了,这刀不长眼的,你想杀死谁?”
“我就是要杀他来偿命。”他刀口向着许弼,挡住他去路,亦步亦趋想要刺过去,使人胆战心惊。
“凌儿赶快离开这里。”许弼推着她。凌儿却不愿离去。
“许大夫这人疯了,他这样子不保他真不敢动手。”凌儿也杀过人,知道某些时候一个念头刀子就下去了。明知许弼有难要她先逃,她怎可办到,为他死都不足惜。
“我这就去报官来抓这疯子,你们先自己小心,找机会逃出来。”伙计看局势无法控制,赶快拔腿跑出去喊救命,他才一转眼,即听见凌儿惊愕的叫了一声,待他惊恐回头,凌儿已被尖刀刺中腰部,血从刀口流下……
续篇12改头换面
「凌儿……」许弼神色慌张抱住腰间插着尖刀血流不止的凌儿。刚才那人刀子向他挥插而来,他原本举肘抵挡,岂料凌儿一把推开他挡住了刀子,刀子即不长眼往她刺入,血跟着流出。
见真杀了人,男子惊恐的往后要逃,却被掌柜的逮住,「杀了人还想逃,我这就将你抓去官府。」男子挣扎,一脸惶恐,「不要啊,不要啊,大爷……」态度大转,从刚才的嚣张变成鲁蛇,一直哀求。
「现在知道叫大爷了。」掌柜的看着外面来凑热闹那些人大声吆喝,「有空看热闹,不会帮忙去报官吗?」「不要啊……」男人愁眉苦脸,掌柜跟伙计押着他,外面还有一大群人,他根本逃不了。早知如此何必逞一时之气,他现在后悔莫及。
「我们这就去官府找人来。」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子转身往衙门方向快步去,赶快去说这儿要死人了。
许弼慌忙将凌儿抱上长椅躺着,看着她腰间尚未抽出的利刃汨出血流,颤抖的撕开她的衣裳,血注不停,思考如何取出刀刃,止住血流。
他转身跑向柜子拿出他师父生前教他们调制的止血膏,那是由白及、仙鹤草、棕灰和血余炭调成,他并未尝试用过如此深的伤口,也不知伤口是否伤及内脏,现下必须先止血,再视伤势考虑治疗方式,慢了她要血流过多而亡。
掌柜的和顺子将犯人押出去了,医馆只剩下他和凌儿,许弼小心翼翼抽出刀子,刀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