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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别管我了!你也走别叫任何人进来!”
见大哥仍旧站着不走,公孙卿气得连衣裳也不穿好就往外轰人,到了门口见到哭得梨花带雨的母亲和满面愁容的父亲,公孙卿心口一滞,叫道:“都走都走!”
吼完就关上了门。
他抱着山大王坐到床上喘气,山大王却是不理,挣开公孙卿的怀抱就往地上跳。还回头看了他一眼,喵呜一声卧到窗台上眯眼晒太阳去了。
公孙卿撇嘴道:“真是个没良心的!”
过了会儿又道:“哪像我这么有良心啊……”
心情不好时,天气总是很好,仿佛在跟他作对似的。
晚上没吃饭,早上也没吃,公孙卿饿的不行,可又撇不下面子出门,门外来了几波送饭的都被他赶走了。
也不知来福醒了没?赶大哥出门时看见他昏在地上了,估计是被大哥打晕的。
公孙卿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画画,画完梅花后换了一张纸竟然画起了大饼,原来画饼充饥是真的存在的,自己的可是镇南候府的小姐啊,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知道纸能不能吃呢?
正当公孙卿捏起一张纸研究时,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伴随而来的是饭菜的香气。
黑衣人并未蒙面,提着饭盒单膝跪地:“公孙小姐,主子命令属下送饭来。”
啧,长得真壮。
公孙卿端正坐好,道:“本小姐不吃!”
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
黑衣人面无表情:“主子说必须看着公孙小姐吃完,否则提头谢罪。”
公孙卿嫌弃:“你主子真血腥!太吓人了!”
黑衣人不吭声,似乎公孙卿不吃他就真的不走。
公孙卿没法,又实在饿得慌,给他个台阶下:“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主子是谁,我就吃,行吧!”
“这……”
“是那个吗?”公孙卿指了指天,冲黑衣人眨眨眼,暗示他这不算说出来,大家谁也没说是不是。
黑衣人无语,犹豫地点点头。
公孙卿一看黑衣人点头,马上把饭盒拿过来。
废话!都是那个了,还能怎样啊?
这黑衣人来过一次,是给他带伤药来的,那天正好爬树摔了,这家伙就楞着头皮来了,还被自己当作了贼,啧啧啧。
皇帝小儿真的在侯府里安了人,自己走了恐怕就真的完了。
皇上怎么会对他如此上心,用情至深地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难道是因为上次的宫宴?那次身体刚好,几个月没下床快闷出病了,母亲非带他出门遛遛,没想到是去皇宫。
自己长得确实好看,他不否认,但也不能一见面就喜欢上自己吧!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可是皇上啊!皇上当以江山为重啊!
况且他不是公孙小姐,是公孙少爷啊!
作者有话要说:山大王:喵喵喵!
☆、第三章
时间慢慢向前推进,大婚之日来临。
一脚向前,不知前方是深渊还是……他赌的幸福。
大红嫁衣层层叠在他身上,绣着尊贵无比的凰鸟,身后是宫里派来的嬷嬷,为他装扮成天底下那个最尊贵的新娘子。
铜镜中的人眉如黛,眼含波,曾经苍白的脸颊抹上胭脂使得公孙卿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点绛唇、插金钗,盘一头青丝,人如月,耀眼光华。
究竟是公孙小姐还是……公孙少爷呢?
这一刻,他也分不清。
嬷嬷见他直直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笑道:“皇后娘娘可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了,皇上定是喜欢的。”
公孙卿简单“嗯”了声。
白嫩的小手伸进宽大的袖口摸到那块暖玉,慢慢摸着,才算心情好了点。
那日,宫宴中,他被丞相家的小姐讥讽嘲笑,一时赌气,上去跳了支舞。
灯火掩映间,他只模糊地看到皇上的身形,那是他极为熟悉的身形,可这个猜测未太毛骨悚然,况且那个人哪有皇上只坐在那里便散发出的气势。
但皇上对他的态度,来送东西的黑衣人,教他礼仪的嬷嬷的无限纵容,都让这个答案接近心里的期盼。
如果,皇上是他的话,只是如果而已,他就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公孙卿呆坐了会儿,等着宫中的人来接。
铁蛋似乎知道他要走,在屋里慌慌转圈,绕着公孙卿的椅子不肯离开,时不时拿头蹭他垂落的右手,蹲坐在地上伸出舌头哈哈喘气,依依不舍地呜呜着。
“等爹安顿好了再把你接过来好不好?”公孙卿不忍,摸摸铁蛋的狗头。
铁蛋亲昵地蹭着公孙卿的手心,“汪汪”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正要夸奖铁蛋一番,一身武装的二哥铁着脸进来了。
公孙卿喜道:“二哥!你终于回来了!见你一面很不容易啊!”
冷肃气质的男人对周围的下人吼道:“都出去!”
人出去后,没等公孙卿说话,男人便抓住他的手腕严肃道:“跟哥走!”
大哥从外面进来,爹和哭哭啼啼的娘跟在后面。
公孙卿捂脸,道:“爹娘两位哥哥,我真的没事,别瞎搞了,纸包不住火,真的,别劝我了,也别强行带我走。”
侯爷夫人这几天一直没睡好,眼下青黑,公孙卿看着心疼道:“娘,您别哭了,哭的我心胆都颤,爹您好好照顾娘,别整天跟个小孩儿一样。”
侯爷怒道:“谁小孩儿啊!”
大老爷们竟也红了眼睛。
四人相对无言,外面来福一声声催促。
公孙卿不舍地抱住爹娘,紧紧搂了下头也不回地走出屋门。
出侯府大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大红的侯府笼罩在喜悦之下,掩盖表象下的悲痛与哀哭。
山大王也不来送他,他可要伤心了。
花轿摇摇晃晃,他手里紧紧攥着玉佩,腿一直在打抖,握着玉佩的手也颤抖着,他用另一只手捂着拿玉佩的手,让它不颤地那么厉害。
花轿停下,一双有力的大手伸了进来,他把玉佩放好,把手放在那只长着薄茧的大手上面。
心砰砰地跳,这只手是他的手。他的手也是这样,长着茧子。
等到出了花轿,见到了皇帝的面容,心彻底坠进了深渊。
不是他!不是他!
腿一软,险些站不住,腰肢被皇上的胳膊搂住,他控制不住的冷颤。
强打起神走着“皇家形式”,宣读诏书时,他看见垂首站在下面的父亲,眼一红差点要哭出来。
他好害怕!好害怕……
虽然想到一切可能和一切后果,真正发生时的恐惧是想象不来的。
公孙卿端坐在大床上,眼神不安,手绞在一起,咬着下嘴唇。
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