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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
鹤丸国永推门进去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小狐丸。
僧人看了他们一眼,并不觉得惊讶,他伸手一邀,淡淡道:
“坐吧。”
伸手时,僧人腕间的佛珠撞击带出哗啦的响声,小狐丸莫名的盯着他的手腕看了一眼,才跟着鹤丸国永坐下了。
“你要走了?”鹤丸国永开门见山的问道,语气随意。
“嗯。”僧人垂眸应了一声。
“我出寺游历两年有余,如今算算时间,是该回返了。”
“你找到回去的路了?”鹤丸国永挑了挑眉,做了个惊讶的表情。
僧人露出了些笑意,他微笑着摇了摇头,缓声说道:“路一直在,不必去找。”
“也就是说,您一直能回去是吗?”小狐丸冷不丁的接了一句。
“嗯。”
“那你为什么一直留在这?”小狐丸有些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僧人哑然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些好笑,并不接腔。
还能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这几把刀剑罢了。
小狐丸话音刚落就就反应过来了,他于是不再说话,安静的坐着了。
“什么时候走?”鹤丸国永问。
扭头看了眼窗外,僧人拨着掌中的佛珠,垂眸沉思片刻说:“应该就是这几日罢。”
“那还来得及…”鹤丸国永低声喃喃着。
“什么?”
“给你送行啊。”鹤丸国永看着他,笑眯眯的回答:“你这次走了,大概就不回来了吧?所以当然要好好的送别。”
“随你们吧。”僧人晒然一笑,没有拒绝。
关上门,鹤丸国永看着身后紧闭的门扉,仿佛想要透过房门看透门后的那个人。
既然不是被迫的滞留,而是心甘情愿的停下了脚步,那为什么还要走。
鹤丸国永转过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拉平了,他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僧人说过的话被他一字一字的咬在唇齿间。
随我们吧。
果然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一去不复返的话…身旁的小狐丸舐了舐尖尖的犬齿,眯起眼睛笑了。
这可不行哦。
抬起头,看到走廊尽头站着的歌仙兼定。
隔着深沉的夜色,小狐丸歪着头,冲着歌仙兼定咧嘴笑了。
抛弃,是不被允许的。
刀剑一旦化为人形就会有欲望,暗堕之后经历过的黑暗如同一枚小小的种子,控制不住内心的野兽时,那颗种子就会在一夜之间疯长成参天大树。
吾等,哪怕有了人的形体,毕竟是刀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嫌剧情进展的太快……
作为一个以嫖为目的的中短篇,有剧情就很不错了
作者已经很努力了【凑表脸
敲黑板【这个文是悲剧尾
作死的挖了四个坑每天连更新带存稿吾辈的肾已经要坏掉了
下章开始开车【意识流小推车也算车是吧
☆、龛中莲
朦胧的烟雾里,沉郁的檀香沉淀着极为轻微的甜腻的味道。
沉浸在黑甜的梦乡里,僧人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曾醒过来。
站在窗外的付丧神,伸出手指隔空描摹了一下僧人清隽的侧脸,轻轻的笑了。
睡吧,睡吧,等我们打造好这金质的佛龛,你就哪也不能去了。
如果一心成佛,那,成为我们的信仰,呆在我们为你建造的佛龛里,不也很好吗。
***
脑海混沌凌乱,僧人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未明。
自己…仿佛睡了很久了。
久卧于床榻的疲惫感,四肢酸沉无力,他想要坐起来,一时间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又到了下去。
僧人皱着眉,只觉得头疼欲裂,他躺在床上闭目调息,过了半晌才撑起上身勉强坐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僧人手指微动掐了个手印,指尖绽出一朵佛莲,金色的莲花在黑暗里放着莹莹的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目光所及皆是光芒流转的结界,封在四周的墙壁以及门窗上,敛目感应了一下歌仙兼定等人的契约,却发现皆是朦朦胧胧不甚清晰。
出事了。
僧人目光微沉,起身运起内力竖掌拍了过去,凛冽的掌风卷起了他的衣摆,却在将将接触到结界的时候发现了熟悉的气息。
‘唔…’
硬生生的把掌势了回来,内力回转间,他闷哼一声,一缕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这结界,是鹤丸国永他们设下的。
“您醒了?”
“你们没事?”僧人讶然看了过去,鹤丸国永一身出阵服站在门外面,他的手搭在本体刀上,因为肤色素来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晕红。
“出什么事了?”僧人皱了皱眉。
鹤丸国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专注的看着僧人皱着眉头,神色间担忧又夹杂了几分恼怒的样子。
印象里的这个人,总是清心寡欲,连情绪都没有多少,现在突然带着几分嗔怒,难得一见的,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
鹤丸国永歪了歪头,笑着想,估计大概那份担忧会消失不见,那清淡的眉宇间,剩下的就只有全然的怒火了。
“啊哈哈哈,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里很安全。”
鹤丸国永推开门走了进去,身后小狐丸并没有跟随着走进去,他背靠着墙,微低着头站在那里,尖尖的犬齿抵在唇瓣上,表情有些怪异。
“这里很安全哟。”小狐丸低声重复了一遍:“大概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僧人站在那里,脑海中浮现了什么又一闪而逝,他不愿意人之恶性去揣度他人,哪怕现在的一切都在说明某些问题。
他站在那里,指尖仍掐着那朵淡金色的佛莲,一身白衣映在淡淡的金光里,带着几分慈悲的暖意。
“为什么设结界。”僧人缓声问道:“如果有外敌,你们无须这样护着我。”
“并没有什么外敌。”鹤丸国永回答。
“这个结界就是为了你设下的。”
僧人动了动喉咙,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仿佛是有些了然的,但是那匆匆掠过的念头像是飞鸿踏雪一样,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周身仍旧缭绕着那样甜蜜的香气,他微微闭了闭眼,淡淡道:
“这种结界拦不住我。”
“对啊。”
那样干净而纯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鹤丸国永突然笑了。
“但是,嘛,结界被强行破开我们就会碎刀,不信您可以试试。”
他笑着,抽出本体刀漫不经心的一刀冲着结界砍了过去,几乎是立竿见影的,鹤丸国永胸前出现了一道半尺长的巨大伤痕,骨肉破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
“虽然您大可以不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