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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
他托着掌心的佛莲,听到这话,只是弯了弯唇,将语未落。
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看着自己忽而变得半透明的手,又想起那仿佛梦境一样的荒唐,淡淡的笑了。
不过是劫难罢了。
不渡,便不渡罢。
作者有话要说:憋憋憋憋憋了俩小时憋出来的车,意识流小推车也算车!
不准举报我!!!
你们的宝宝已经死了【瘫】
另外前段时间开了读者群,企鹅群号是482106597,补车之类,大概是没有的【……】,但是小天使们进群可以一起聊天,目前主更的就是刀剑文以及综剑三的刀剑文,作者脑洞爆炸,后面的坑看你们想看什么大概会先挑着写出来。
☆、终不渡
冉冉檀香缭绕而起,温热的阳光透过窗棱照了进来,融了沉沉的暖香,一时间渲染出满室静谧。
鹤丸国永此时歪在窗前的床榻上,无声无息的睡着了。
自从那日过后,鹤丸国永时常会来房间里陪着僧人,有时哪怕不说话,静坐也能一坐一个上午。
佛珠缠在自己冰凉的手指间,僧人一时间又忆起两年前,变天君临行时说的那些话。
桌案前默念佛经的僧人,拨弄念珠的手微微一顿,冷冽的寒气从指尖蔓延而上直透心肺,他阖上眼,淡淡的叹了口气。
庭中菩提,日复一日未曾开花。
这座堕落的本丸隐没在时空缝隙里,似乎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络。
两年前,僧人误入本丸时,九天之中通玄门之术的变天君赵涵雅,曾经追溯这聚灵阵找到了他。
时值深夜,整所本丸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僧人念完最后一句经文,房间里原本面色痛苦挣扎着的几个付丧神,已经安稳的睡了过去。
他拢了烛台,掩上房门时,已经长成少女模样的变天君,正站在庭院中,双手环抱,冷冷的看着自己。
暮色昏黄之时灵力最盛,赵涵雅便是那个时候找来的。
面露倦色的赵涵雅终于松了口气,便打算把人带回去交差。
但是僧人却拒绝了。
“人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代价。”几番劝说未果,赵涵雅看着僧人,冷清的嗓音里带了些嘲讽:“你与他们素昧平生,一厢情愿的就要渡他们。”
“你可曾想过,他们是否愿意被你渡呢?”
僧人似乎怔了怔,旋即亦只是弯唇笑了笑。
“渡与不渡在我,受与不受在他。”僧人眉目平和,他站在庭院中,掌间拢着的暖黄烛光映在他身上,眼中皆是佛家悲悯。
在他身后,仍未能挣脱暗堕梦魇的刀剑们在诵经声里,昏沉的睡的安稳。
“算了,随你。”赵涵雅嗤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索然的不耐:“是死是活都是你的事,说白了与我也没有什么干系。”
“我找来是找来了,一心找死就是你的事了。”
顿了一下,她又别过头去,伸手扔了个小小的布袋出来。
“接着。”
僧人伸手抓住了布袋,赵涵雅示意他打开,只见袋子里放着一枚小小的菩提子和一枚深蓝色的玉坠。
“那玉坠是你回去的依仗,你什么时候渡这几个人过了苦海。”赵涵雅又嗤笑了一声,抬了抬下巴,曼声道:“打算回去了,就捏碎。”
“自然会有人接你回去。”
“至于那颗菩提子,你把它种下去。”她淡淡的说道:“等到它开花之前,你必须回去。”
“你误入此间的只有灵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凝成了实体,但是你的身体还在我和源明雅那里。”
僧人垂眸一礼,“有劳于二位。”
“有劳?”赵涵雅语气未明:“你千万记清楚了,你现在误入此世的只是灵体,你灵魂之力消耗的越快,这菩提子就长得越快。”
僧人静默的看着赵涵雅。
赵涵雅被他那普度众生的表情气的一阵郁结,她冷冰冰的笑了笑。
“要是等到它开花。”
“你就永远也回不去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和我走吗?”
僧人回首看了眼庭院中的屋舍,微笑着摇了摇头。
身负天命,生而知之,变天君半生坎坷,一心赴死之际,却有人强行闯了她的命轨里要替她逆天改命。
许多的事她不想知道,便不去算,然而这次……
“疯子,都是疯子。”赵涵雅最终还是布阵离开了,灵光亮起前的一瞬间,她忍不住的回头看了那僧人一眼。
僧人站在庭院中,遥遥的,向她行了个合十礼。
微风吹起他白色的衣摆,皎然月色落在他的身上,光影斑驳,她在时间的长河里窥见了僧人的未来。
“你可,千万别死在这里。”
一缕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僧人不动声色的轻轻拭去了,他把手中的布巾掩在了桌子下面,转头看向一旁睡梦里也皱着眉,显得极为不安稳的鹤丸国永,弯唇笑了笑。
他曾经问自己,佛度众生,为何不渡我。
若,我连自己都渡不了,又如何渡你呢?
僧人柔和了表情,伸手淡淡的拂上了鹤丸国永隽秀的眉宇。
年轻的僧人越来越虚弱。
苍白的身体里,面容却一如往常的平静如昔。
鹤丸国永站在窗前听僧人默念经文,温和的声音,就像曾经他无数次在僧人和室外,彻夜倾听过的那样。
那时候他刚从暗堕的状态里清醒,曾经血红色的梦魇仍驻留在鹤丸国永的梦里,他于是就经常在僧人做晚课的静室外,坐着听僧人念经。
若他不走,那淡淡的诵经声便会悄然持续整晚。
不知不觉间,梦魇已去,心魔深种。
“呐,这棵菩提树要开花了,当初你亲手种下的。”鹤丸国永突然说道:“那时候你对这棵树照顾的细致入微,从来不假人手。”
“啧,搞得我都要嫉妒了。”
唯一一次,鹤丸国永试图爬到树上去,意图在僧人来浇水的时候给僧人一个惊吓,却被僧人严肃的制止了。
那时候他在僧人眼中窥见了隐隐的不悦,就再没去碰过那棵树。
“你这么喜欢这棵树。”鹤丸国永抱着僧人,把头埋在僧人的颈窝里蹭了蹭,带着些撒娇的鼻音:“呐,那等这它开花了,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嗯?”鹤丸国永满怀期待的问道。
“好。”僧人沉默了片刻,淡淡的应了下来。
“啊呀呀,本来还以为不能和你一起等到这棵树开花了。”原本实际上并不报什么期望的鹤丸国永,没想到僧人竟然会答应,某种不敢多想的猜测隐隐形成,满心的欣喜顿时在心底翻涌着,怎么压也压不住,他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