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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去杭州找过叶修,放假第一天就开着车去了。在嘉世门口,他正在思索用什么方式把叶修拐出来,就看到叶修和另外一个人从嘉世大门出来,有说有笑地走到马路对面,拐进一条街巷,不见了。
他们从周泽楷的眼前路过。
和叶修一起的人很年轻,大概超不过30岁,周泽楷不认识,没见过,说不定是嘉世的员工,说不定不是,叶修和他挨得很近,摩肩接踵的。他们那股亲热神态,好像下一秒,那个男人就会胳膊一勾,把叶修揽过来。
就算揽过来也没什么,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勾肩搭背,又不是裸奔,是吧?
周泽楷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仿佛一天一夜的半个小时,叶修两人也没回来,不知道他们是去网吧了,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房间之类的。周泽楷不能控制地带入他和叶修以往的习惯来揣测这件事。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后来他给叶修买了羽绒服,也不亲自送过去,而是让季冷代送。仿佛这样就惩治了叶修似的。自欺欺人。
职业联赛下半年的赛程往往比上半年更紧张,战况激烈,爆点应接不暇,便觉时间过得更快了。选手忙,俱乐部也闲不住,战队的赞助、商业合约,一般都在赛季结束前完成更换或者续约,每年的四五月份,俱乐部都会组织活动答谢旧客户,招商新客户。
五月初的周末,轮回嘉世呼啸三家战队一起聚在上海搞了个宴请客户的酒会,这三家离得近,有的赞助商赞助轮回的同时会赞助呼啸,赞助呼啸的同时会赞助嘉世,连直播权都是被同一家媒体买断的,嘉世没落后,天字独一号的架子摆不动了,他们常联合搞活动,这次索性也凑在一起请客。
酒会选在一间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内,来了不少人,这时候选手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老板经理都退居次席,充当导购员似的角色。来的人都是有意向的,围着自己感兴趣的目标转。各队的焦点显然是各队的当家选手。周泽楷和苏沐橙是全场的焦点。
这么重要的场合,叶修也跟着来了,纯充数的,几个常年和嘉世合作的赞助商品牌商都认得他,却没人上来招揽他。任他是什么大神,只要不肯卖钱,在这些人眼里都是没用的。陶轩陪着苏沐橙东走西串,应酬各类人,途中也叫了刘皓过去充场面,正眼都没瞧叶修。
遭到冷遇,叶修也完全不感寂寞,他被方锐拽着,凑到一堆同样是自由活动的选手那吃东西聊天去了。两位大神选手一镇,其他选手自动进入噤声当听众状态,只能见方锐眉飞色舞地跟叶修比划着什么,叶修也显出跟他挺熟很有话题可聊的样子,说话时偶尔懒懒地一挑眉毛,笑意都润在脸上。
【周叶】小团圆54
周泽楷走到哪里、跟谁说话,心思都没离叶修太远,叶修跟方锐大开茶话会,被他看在眼里,这种场景他并不陌生,胸腔里有了很坠的感觉。
叶修跟人相处,一向很放得开,跟他保持了距离,他看着跟你多亲多要好似的,把这段距离拿掉,他的冷淡疏离就现出来了,仿佛之前都是你在自作多情。
他永远都保持着高浓度的自我,那真是十分使人难受的,但周泽楷却因此更放不下他。
叶修说完一句话的间隙,摆动的眼神从两个人撇开的肩膀中碰到周泽楷,被一堆人围在圈子外面,略低着头,聆听的神色。
他的面目在灯光下有层淡淡的阴影,像无法纾解的心事,压在年轻的心上。睫毛下深黑的瞳仁,也如同一锅反复煮沸又冷却下来的油,表面的颜色变得很深。
方锐又凑近,爪子也搭在叶修肩膀上,声情并茂地讲起上一场他如何如何地勇。
酒会上人口都是流动的,度过了开场的齐整,不少人来点个卯就走了,接近尾声剩下的大都是三个战队的人,放松了互相串门子玩一玩。苏沐橙笑得脸都僵了,踩着高跟鞋小步回到叶修身边,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又被陶轩叫走。
周围清净了。叶修烟瘾上来了,溜去露台抽烟。
酒会有着装要求,都要做造型,穿正装,他一出屋就脱了西服外套,扔到白玉栏杆上,自己也撑着胳膊肘上去趴着。五月份夜风熏人,吹散了浊气,隔着一阵浓一阵淡的烟气看黄浦江,水像一条蓝黑的长带子,江上的船成了带着几点碎星的小黑影子。时间与夜色同样地浓稠。
叶修觉得适意,头脑逐渐放空,烟灰结了长长的一串,他也懒得动弹一下,直到感到有人在背后,他才回头看。毫无新意的,是周泽楷,在门旁边,双手抱臂倚住墙。
距离远灯光不够,叶修看不清周泽楷的表情,见周泽楷没走过来打扰他的意思,叶修也没管他,弹了烟灰,又转过身去。
露台上摆了两套供人赏景的桌椅遮阳伞,叶修捏着烟头走过去捡了个烟灰缸,周泽楷终于有所行动了,他走向叶修,好像刚才他只是在好心好意地等叶修吸完烟。
叶修正想着周泽楷想在离大庭广众几步远的地方干啥?周泽楷嫌燥似的松了领带,解开领带下第一颗扣子。
“……”
反正没啥好事。
叶修加快步伐往屋里走,擦身路过周泽楷也装没看到。周泽楷手腕向后一勾,准地勾住叶修的手,拉进自己怀里的时候还带着他转了个圈。
“这是干啥!快放手,喊人了啊!”叶修怒跟周泽楷拉扯起来。
“喊谁?”周泽楷耍赖似的,下巴重重磕在叶修肩胛上。
喊人就是随便喊,什么喊谁?叶修闻到周泽楷身上有股发甜的酒气,不算浓,换他肯定醉了,换周泽楷应该没什么问题,“别告诉我你喝醉了,就那点香槟我不信能喝倒你。”
“还有红酒。”
连掺的什么酒都交代的这么清楚,更不能醉了啊,叶修把周泽楷挂在背上,艰难地往门口移动,像扛了两口麻袋。角落里月黑风高的方便人使坏,他就不信了,他贴在门上周泽楷还敢粘他身上不下来。
周泽楷看样子真没要下来的意思,他把重量都压在叶修身上,任凭叶修拖着他往前走。他还有空问叶修,东西用过没,叶修随口说了没有,才意识到周泽楷指的东西大概是那根按摩棒。他又咬牙切齿累的地补充了一句,我养花盆里了!
这会他俩正谁也不肯让步地粘成一团,现形在宴会厅内灿烂的灯火之外,周泽楷从侧面搂着叶修,要是有人通过镶在门上玻璃往露台上看,或者刚好进来透气,来一个吓死一个,来两个吓死一双,轮回嘉世老板来了,第二天可以宣布日子不过了。
经过不懈地努力,终于接近门了,叶修身上陡然变轻,他刚以为自己取得了对周泽楷阶段性的胜利,身子又歪了,被一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