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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声音在黑夜里回荡。孟大有抱着树,腿哆嗦个不停,“不……不会的……”
孟泽正欲在再诈一诈他,这时,山下响起着急的呼声。
孟大有也听到了,他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劲,但脑袋被酒侵蚀着,一时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得用手锤着头。
孟泽哪里会给他机会想明白,当即一个箭步冲过来,对着他的后颈劈了下去。
将人劈晕后,孟泽这才直起身子,回了一句“我没事”!
话音刚落,魏霆均就冲了上来,将人一把抱住。
“怎么回事?”魏霆均箍着孟泽的腰,勉强沉下声音问道。
孟泽将遇到孟大有并顺便诈了诈他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魏霆均听完,满身凌厉的气息才慢慢敛下来。
“有几下功夫也不能随便逞强,越是这样的恶徒,越不能大意!”魏霆均忍不住教训道。
“我明白,这不刚刚凑巧么?我本来想趁他酒醉,将他从山上推下去的,哪知道会诈出这些东西来,所以才耽误了回去的时间!”
魏霆均越听,眉头越发紧皱,“你原来说的自有安排就是找个机会将人推下山?这样的人,值得你脏了自己的手?”
孟泽这时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不妥,只得弱弱地辩解道:“这不正好碰上了么!再说,我也停手了!”
魏霆均见孟泽还是一副我很聪明快表扬我吧的神情,不觉气极而笑,“回去再拾你!”
说完,他将人带下山,拽进车里。
“好好待着,不许乱跑!”魏霆均叮嘱着。
眼见着这人生气了,孟泽自认魅力大,也不敢在此刻强撩虎须,当即点头如磕蒜,“嗯嗯,我就着车里待着,哪儿都不去!”
魏霆均转身上山,孟大有依然像个死猪一样,倒在林地里。
想着这人上回差点儿害死自己的心上人,魏霆均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只要稍微用点力,弄死这人就像捏死一只臭虫那样简单,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死,太便宜他了!生不如死,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魏霆均蹲下身来,将孟大有的两只手交叠着,慢慢移到脖颈处。接着,他有轻点几下,孟大有的两只手犹似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一般,紧紧地掐住了脖子。
孟泽的将计就计用得好,但对付孟大有这种狡诈之辈,细节需要做得更完美,才不会惹人怀疑。孟大有酒醉认错人,撞了“鬼”,那他就让这撞鬼变得更真实一些。
孟泽等了一会儿,见魏霆均从山上下来后,又借着月光,把坡上几道明显的脚印用树枝扫掉,忍不住称赞道:“不错,心细如发,是个犯罪天才!”
“又在胡说什么!”魏霆均走过来,捏了捏孟泽的脸,“难道我不是在给你擦屁股!”
孟泽嘿嘿笑着,将人拉上车,“好了,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接下来这几天,你也别打猎了,替我盯着他,我想,这人心里有鬼,肯定会有所动作!”
魏霆均点头,孟泽又道:“最好还去县衙打听打听,看看十年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大案子,或者有人失踪之类。我推测,被孟大有害死的应该是个有钱人,不然,依他的性子,不会冒这么大的险。”
“好!”魏霆均说着,架起驴车往前走。
第72章撞邪了!
后半夜,气温愈发低了,林子里起了雾,潮得很,孟大有被冻醒了!
宿醉后的脑袋疼得厉害,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孟大有下意识想要去揉一揉,却觉得脖颈处一紧,呼吸也困难起来。
生死关头,让孟大有迅速清醒过来。然而,任凭他睁大眼睛四处瞧,这幽深的林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没找到人,疑惑的孟大有往身上一瞅,这一瞅,吓出一身冷汗。掐着脖颈的不正是自己的手么?
“咳……咳……救……救命……啊!”
孟大有在地上挣扎着,滚动着,想将自己的双手从脖颈处拿下来。然而这双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任凭他怎样动作,却依然掐着脖子不放。
“救……”孟大有被掐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没有人来!被白雾笼罩的树木此刻像是沉默的黑影,一个个矗立着,漠然地看着孟大有痛苦挣扎。
零星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闪过,孟大有惊惶不安。
一定是那个臭娘们捣的鬼,活着的时候没多大用处,死后也让人不得安宁。孟大有恨恨地想着。
呼吸愈发困难,孟大有趁着还有最后一丝清明,舍命朝最近的一棵树撞去。
与其被掐死,还不如奋力一搏!
“咔擦”一声脆响,左臂传来钻心的疼,与此同时,脖颈处的力道一下子就松了。
“他娘的!”孟大有忍着疼,骂了一句。
危机解除,孟大有在地上休息了半响,才摸索着下山去。
深一脚浅一脚赶回家,已经睡下的孟氏听到屋里有动静,连忙点了灯出来看。
“当家的,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孟氏吓了一跳。
“瞎嚷嚷什么,快给我弄点药来!”孟大有手臂痛得很,没心思和孟氏扯闲话。
孟氏慌里慌张去找药,在箱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半盒金疮药。
“哪里伤着了,我给涂涂!”
孟大有撩起袖子,露出肿胀的左臂。
孟氏一边涂药,不要絮絮叨叨:“早说了喝酒不要喝那么凶你不听,回回喝酒,回回带伤,这又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搞得这么严重?”
“涂药就涂药,里嗦干什么!”孟大有不耐烦地喝道。
孟氏不知孟大有心里想什么,涂完了药,又转身去房里找了一面小镜子,对着孟大有就是一照。
“瞧瞧你这脖子,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怪渗人的!”
孟大有借着光一瞧,也吓了一跳!两个乌青的手掌印在脖子上,掌印很清晰,还能看到一根根手指。
“这大晚上的,不会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孟氏好死不死,又提了一句。
孟大有心里正惊惶着,又听自家婆娘这么一提,一股凉气从脊背后冒出来。
今晚上的怪异经历,可不就是撞了邪么?
“这是咋的了!”见孟大有不说话,孟氏忍不住推了推他。
这一推没推好,正好碰到孟大有受伤的左臂。孟大有疼得直咧嘴,劈手打掉孟氏手中的镜子。
“你这死婆娘,想我死是不是,见我哪儿疼往哪儿戳!”
“我这不是没注意么!”孟氏小声辩解着。
“滚回去睡去,别在我面前碍眼!”孟大有暴躁了。
孟氏也不敢和孟大有犟嘴,委屈地了东西,回房去了,留孟大有一个人在堂屋里坐着。
烛光摇曳,屋外传来公鸡的打鸣声,天就要亮了。
然而,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