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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再回黎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盘个铺子再嫁个如意郎君不比一辈子做谁的丫头好?”
拂冬却听不进去紧紧攥着黎酥的衣袖:“不,拂冬就要做小姐的丫头,小姐不要拂冬了,拂冬能去哪啊!”
齐氏知道轻重,见她闹个不停伸手拉过她:“姐儿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带着你不累赘吗?你先跟着我走,我给你安排妥帖了。”
拂冬这才想起她来:“齐妈妈,你家不是在城里吗,你要去哪儿啊?”
齐氏只有个儿子是个木匠手艺人,前些年攒了些家底在这城里买了座小宅子讨了个媳妇儿,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本是要接她出来享福,但她却放心不下黎酥一直待在府里。
拂冬知道她家里的事,这才奇怪。
齐氏叹气:“你这傻丫头,姐儿在咱们手里没了,老爷夫人知道后岂会放过咱们?这城里咱们是待不下去了。”
拂冬听的大惊:“你们一家也要搬走?”
齐氏点头:“早前半月就迁出去了,我家宝根有手艺到哪都能吃的开,不碍事。”
她说的风轻云淡,但舍弃已经住了大半辈子的家乡而奔波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黎酥忍不住抱了抱她,有些哽咽:“奶娘~”
齐氏拍了拍她的背,像小时哄她一般柔声:“姐儿乖,别难过,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真到了离别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生离的滋味,黎酥抱着这个将自己从小奶大,看护疼爱的人久久不愿松手。
齐氏也舍不得,可再舍不得也得舍得,她缓缓推开她面上已满是泪痕了:“好了好了,姐儿快走吧。”
黎酥点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终于转身,再不回头。
看着那汉子将她抱上马车渐次驶远,齐氏和拂冬这才也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驶动中,齐氏忽觉胸口处有些不妥,探进却摸到了一张纸,她掏出来一看却是张一千两的银票,她惊了下以为是自己落了一张忙要叫车夫停下,拂冬却也自怀里摸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齐氏缓缓坐了回去,刚消下的泪水又涌出来了。
这是姐儿特意给她们的。
第33章现在可以欺负你了
流沙镇上的一处大宅子里很是热闹,主家摆了酒席在庭院里,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如流水的上。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两侧挑起的竹竿上挂着长长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还有几个妇人不时的往外头撒些糖果引的一众孩童欢呼雀跃的跑来跑去跟过节似的。
这般大阵仗也吸人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这家可是有什么喜事?怎生这般热闹?”
“不晓得,前几日这宅子还没人住的。”
正说着忽见一个婆子手拿红色请帖急匆匆的过来推搡着挡道的人群想要进去。
众人赶紧拉住她问:“刘婆子你跟这家人熟啊?”
左右也晚了些,被人拉住那刘婆子索性也不着急了,站定摇头:“不熟,这家人才搬来这么三天能熟到哪去?”
原来是迁居而来的,众人了然又问:“既然不熟你还好意思上人家里吃席?”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那婆子一听直瞪眼:“人家亲自上门给我送的请帖,请我过来哩!”
“哟!这是庆祝乔迁之喜?”
“不是不是!”那刘婆子将自己的请帖打开给他们看:“是喜帖,人家今儿个成亲呢!”
众人凑上去一看,那喜帖上写着:方青山之于黎酥于七月十五卯时吉时纳吉,望诸邻请期亲临。燕而之敬祝愿您吉祥如意,万事如意。
竟还真是要成亲!
众人都稀奇了:“这一没迎亲,二也没个什么根系,且还刚迁居就成亲,这……这……着实有些怪异!”
“这有什么,私奔呗!长生两口子不就是私奔过来的,人家现在小子日过的不也挺好?”那刘婆子推开他们:“别再挡道了,我得赶紧进去了说不定还能见到新娘子呢!”
结亲本就喜庆,众人一听也是心痒了忍不住跟上前在门口徘徊。
那撒糖的几个妇人看见忍不住笑着招呼他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也莫要拘束,成亲不就是图个热闹嘛,这家家主是个极大方的,连前头吃酒的宾客都没一个礼品,定不会见怪的,大家快些进来罢。”
众人一听这才没了顾虑都进了去,还正好赶上堂上一对儿新人拜堂。
那新郎君生的浓眉大眼,挺鼻阔口,很是刚毅周正的一张脸,极高极壮的身形将那大红吉服撑的很是好看。被他大手紧紧牵着的新娘子也穿着大红吉服,虽盖着红盖头却也难掩她曼妙的身子,那露在外头的肌肤细白莹润,想来定是个美娇娘。
上座里没有高堂坐镇,司仪便也省去了这一步,只让两位新人拜了天地再夫妻对拜便算礼成,那新娘子便被众个妇人、婆子簇拥着进了新房。
只是那新郎君像是被勾了魂儿一般目光一直追着那新娘子,跟着走出了门才终是被人拦了下来,拉着去了席面上,递了酒过来哄笑嬉闹。
方青山打小就自己搬到山上生活,平时也没有喝酒的嗜好,被人灌到下午就走路直打飘了,待坚持到天将将擦黑人就直接趴下了。
这家里除了这一对儿新人也没旁人了,众人不好闹的太过,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进新房。
推开门众人都愣了,那新娘子早自己将红盖头掀开了,一头乌压压的黑发全部挽进了赤金凤尾玛瑙流苏的凤冠里面,露出在外的一张莹白的小脸上,红唇嫣然,琼鼻挺翘,映着眉心的一点朱砂和大红吉服端的是美的惊心,这等颜色又岂止只是美娇娘就可形容的。
见他们架着新郎过来,她忙自婚床上起身出来接了那新郎过来,落落大方的同他们道谢。
这些个人才终是如梦初醒,男人们望着那还醉的人事不省的新郎君止不住的艳羡。这里民风淳朴,艳羡也只是艳羡罢了,并未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看人都喝成这般了是不便再闹洞房,众人帮着新娘子将那人高马大的新郎君扶到床上,说上个几句吉祥话就都告辞出了去。
那汉子醉的不省人事,大大咧咧躺着几乎都将床榻都全部占满。
黎酥过去弯下身子想将他的鞋子脱去,只是手还未碰到他的鞋,手腕一紧就被人拉住压到了床上。
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黎酥忙撇过头推他:“臭死了!”
闻言,那汉子动作一窒倒当真未曾再进攻,粗喘着气息从她身上起来。
黎酥看他:“你装醉呀?”
“也不,不是……”那汉子甩了甩头,说话都有些大舌头:“我……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