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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凤岐让你来引我出去的吧?”
柳氏正高兴着,突然被问差点就“嗯”出了声,倒是也反应快,及时住:“酥儿说什么胡话呢!高公子让娘引你出去做什么!人家好端端的在冀州呢!”
闻言黎酥缓缓垂下了眸子有些伤心的模样:“想也是如此,我……我如今已是一个身怀有孕的妇人,还逃过他的婚,像高公子那等的人物哪里还会惦记着我!”
听她这一番话,那李婆子都瞠目了,柳氏却是极为惊喜:“酥儿这意思?”
黎酥哀怨道:“当时年轻不懂事,看落的现在这般下场!我身怀有孕,早上那会儿子都差点流产!家里却连个指望的男人都没有!”
柳氏大喜过望,拍着她的手,青楼里的老鸨一样:“娘刚才是骗你呢!人家高公子可是个长情的,一点也不嫌你嫁过人还身怀有孕,到现在还巴巴的在外头等着你,人家高公子是什么样的人!能为你如此可当真是仁至义尽,算得上是痴心一片了!”
黎酥也是惊喜:“当真吗?高公子他……他当真在外头等我吗?”
柳氏笑道:“可不是!人家高公子还怕你不愿意特意让我过来引……咳……说和。”
黎酥激动的掀开了锦被,下床:“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巴不得让她二人赶紧相见,她好交差换回自己的儿子,柳氏忙弯身帮她穿绣鞋,见她还要去拿斗篷,也赶紧着过去帮她拿来穿上,匆匆弄好便紧赶着引她出门:“高公子就在对面的茶楼上,你过去见他,他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这说着说着,好端端的那亲家太太竟带着自家夫人正大光明的私会外男去了!
饶是李婆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懵了,眼看着二人都出门去了,这才回过神忙追上去劝。
但是平日里不难哄,也听劝的夫人,这次却是怎么也劝不动了,跟被人下了蛊一样,头也不回的就跟着那亲家太太直直的出了内院。
第55章解决
宅子外头,差役们正在挨训。
因顾武撂下话来了,黎酥就是掉一根头发都关系到那钱斗升的生死,是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差役们不敢不报。
那县太爷钱升平本就因他儿钱斗升之事整日里心惊肉跳的,得知此事差点没惊出个好歹来。大风天走不快,这才将将过来,也是和他儿子差不多一个模样,粗胖的身躯,两撇八字胡,气都没喘匀便劈头盖脸的将那十几个差役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关头差役们哪里敢吱声,一个个都缩着脖子,正在这时候忽听大门“吱呀”一声,从里头走出两个妇人。
其中一个,身着海棠红三蓝凤穿牡丹的缎斗篷,虽将全身都遮挡的严严实实,但那露在外头的一张小脸,红唇嫣然,琼鼻挺翘映着眉心的一点红痣当真是天人之姿的绝艳色,她一出来仿佛将这灰蒙蒙的天儿都带亮了一瞬,众差役看的俱是神一震。
关系到自己儿子生死的人,那钱升平自是认得,忙换了副嘴脸躬身上前:“方夫人怎的出来了?”
黎酥看了看他:“你就是县太爷吗?”
那钱升平忙点头,笑道:“正是正是,方夫人可有事情要吩咐?”
他这般好姿态,黎酥却没给他好脸色,渐寒了一张小脸儿冷道:“想是太爷不把顾将军看在眼里了!”
听着不对劲,那钱升平急了:“方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听闻夫人有碍,我忙撂下手上一众公务,亲自过来训斥他们几个,夫人可莫要误会了我。”
黎酥冷哼了声:“当初顾将军可是交代了你不能让我少一根头发,可如今贼人作祟非但使我差点连腹中的胎儿都保不住了!且还趁我昏迷潜进来想将我掳走!将军这才走了几日,你便这般不经心,要是我给将军递封信件过去,你说你那儿子会如何?”
她说的这些,钱升平及差役们哪里知道都是一惊。但最惊的却是柳氏,忙上前拉黎酥低声:“你在说什么!”
黎酥斜睨了她一眼:“怎么?母亲可是又想将我扯到地上?”
她这样一说,众人这才想起前头就是她将黎酥扯的摔倒。不消吩咐,差役们忙上前将她押了下来,带离黎酥身旁。
滑胎!被贼人掳走!每一件可都是比摔倒要大的多,那钱升平心惊肉跳的忙要问清楚,却见那方夫人忽然伸手指向对面的茶楼。
那茶楼虽离这里隔了几座房屋,但因建的高很是醒目,能看见那走廊上正站了一个身穿锦衣之人,此刻也正望向这边。
黎酥丝毫不怯,直视着他冷道:“他就是那想掳走我的贼人!”
贼人就在眼前还等什么!那钱升平一听忙亲自带着差役过去抓人了。
黎酥也不动自站在门口,李婆子和二虎在她左右。
看到这里,李婆子那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自家夫人果然不是个糊涂的。
看着那一众差役气势汹汹的过去,又忍不住问道:“夫人说的可是真的?那人当真就是想将夫人掳走的贼人?”
黎酥点头:“他就是那赛华佗的徒弟!”
李婆子听的惊呼出声,自己又细细的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可不是处处都透着怪异!
可她竟糊涂的差点让贼人得逞了,一时愧疚万分:“都是老奴不经心差点酿成大祸,请夫人责罚!”
黎酥摇了摇头,正待宽慰她两句就见那升平一众人又回来了。不同于去时的气势,现在一个个都缩着着脖子,神态恭敬的陪着小心跟在中间那个面貌俊美的公子身后。
黎酥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们走到眼前。
高凤岐看起来很是得意:“让这狗才来抓爷?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官,他敢吗!酥酥啊,你还是了些!”
黎酥没有看他只望向那钱升平,他缩头耷脑的也不敢看她,装着自己不存在。
黎酥却不打算放过他,威胁:“难道县太爷就不担心你那儿子的性命了吗?”
闻言,那钱升平明显慌了大喘着粗气,看看黎酥又看看高凤岐竟跪了下来:“夫人啊,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小的……谁也开罪不起啊!”
那高凤岐哼了声,一脚踹开他,上前柔声道:“前头是爷做错了,爷不该强迫你!但那也是爷喜欢你啊!自你落水后爷都快要急死了,日日在码头打捞,时时盼着你平安归来。爷何时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过,当真是爱惨了你,酥酥你看在爷的这一片心上,就别再跟爷置气了,随爷一道回去罢,爷自会疼你爱你护你一辈子。”
他刻意避重就轻,言语诱哄企图麻痹她,仿佛她当真与他有什么而再同他置气一样。
黎酥却跟没听见一样依然没有看他,只望向那钱升平:“我有他父亲高林峰贪污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