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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他屏住呼吸。
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正蓄势待发,化身恶狼。
突然,不远处,一道清冷嗓音传来:“单公子,等等。”
喷在皮肤的滚烫呼吸,猛地顿住。
捏住下巴的手随之一松。
季洲睁眼,见那快要跨过警戒线的脸,缓缓撤离了。
松懈臂膀,季洲垂头,咬牙品尝下巴的痛觉,眸子间尽是寒意。
那人声音一如既往,轻佻含笑:“焦公子,我正在挑选员工。刻意打断我,是为什么?”
“那个人。”将手插进兜里,焦文泽手指用力捏了捏。
表面上,他却只是微抬下巴,冷淡开口:“可以送我吗?”
单公子愣了愣,半晌,意味深长:“焦公子素来禁欲,竟也爱美色?”
“可以吗?”焦文泽没接话,只是重复道。
深感无趣,单公子扭回脑袋,缓缓挪动步子,一一欣赏而过。
用手捏着,将每张脸细细评判一番,再开口时,言语冰凉而严肃:“条件?”
“之前谈的交易,再让你两成。”
焦文泽平淡,像在进行场索然无味的闲聊。
“成交。”
掐了掐最后一位少年的脸,单公子满意欣赏眼角挂泪的疼痛样。
“不过,人,现在还不能带走。”
焦文泽皱了皱眉。
单公子唇角弧度上扬:“老板特意将人送给我,必须按规矩进公司,接受培训。”
“若未曾接纳就送走,岂不是驳了别人面子?”
他一脸纨绔,上前,拍了拍焦文泽肩:“送,自然会送,焦公子不必担忧。”
“您头回找我开口要人,哪有拒绝的道理?”
“等培训完,会主动联系您。想什么时候来提人,都行。”
焦文泽张唇,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抿紧唇,一言不发。
半晌,他点头:“行。单公子应该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到时候,请务必,原封不动交给我。”焦文泽眸子沉沉。
“包您满意。”单公子笑了笑。
第4章
季洲大脑嗡嗡作响。
此时,他跪坐于冰凉地砖,后脑勺磕在床沿,怀疑自己被扔进了活火山。
噗呲噗呲,周身全是滚烫的岩浆。
第五次,他阻止试图解开皮带的手,牙关紧咬,欲望被裤子勒得生疼。
仰起的脖颈满是汗珠,不久前脸色还略显苍白,此刻却布满潮红。
搭配一双湿润的眼,尽显侵人美感。
视线逐渐朦胧,季洲强撑许久,实在抵抗不了,干脆闭上了眼睛。
然而,视觉被阻断后,其他感官反倒敏锐起来。
身体不停动作,西装外套早被遗弃在角落,衬衣被抖着手解开一半。
露出布满汗液的白皙皮肤,以及诱人锁骨。
终究,季洲咬破了唇,于意识朦胧间,将手紧攥成拳,狠狠砸在墙上。
大约磨破了皮,有些痛。
可再多疼痛,都抵御不了下身的异样感。
平日里的游刃有余,尽毁。
季洲被煎熬成皱巴巴的一团,抑制不住,泄出一声呻吟。
像开了闸的水库,胸口急促起伏起来,他宛如一只茫然小动物,细长双腿下意识扭动。
狠狠挤压中间那逐渐胀大的一团。
可惜远远不够。
最终,他无助俯下身子,额头快触及地面。
一双膝盖早被磨破皮,可季洲仍止不住身体自发的行为。
粗喘流泻而出,在这狭小且简陋,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的房间里,来回激荡着。
不久前,那两人达成协议,季洲被分在一群少年间。
单公子打了个响指,他们像任人宰割的牲畜,排着队,沉默跟随领路人走出大厅。
季洲落在最后,心道焦公子既然下自己,应该不会受到羞辱。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有些不安。
临出门,他回头,只见那人停在原地,立于光最亮的位置,沉稳而挺拔。
似乎有所察觉,焦公子也朝自己投来一眼。
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破天荒地,那人朝自己露出安抚笑容。
季洲心里一松。
并非将数面之缘的贵族人当成救世主,只是,既然有人愿意帮忙,总是好的。
无论目的如何。
都被逼到绝境了,哪还在乎伸出的援手,是不是别有用心?
对于这事,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厌恶。
若没焦公子相助,又无法寻得契机逃脱,无可奈何被人上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毕竟大部分平民,或多或少,都遭遇过这种事。
不死,就是好的。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这句。
既然享受不来,大不了当做特殊表演。
叫出声也好,配合着动几下也罢,不过是另一份惹人厌恶的工作。
底线很低,只是单纯为了养活自己。
季洲没有恐惧。
毕竟他遭受过太多苦痛,这次,只能算轻松的范畴。
虽然季洲并不喜欢,甚至很抗拒。
他厌恶柔弱,偏要扮作柔弱,才能活下去。
他不愿作为弱势的一方,雌伏于谁身下,可若生活过不下去了,还是得接受。
季洲跟随队伍,经过弯曲的路,最终走进另一个大厅。
他猜测待会儿,会听别人一脸严肃讲些污秽事,甚至被教导如何讨好客人。
整个大厅暖烘烘,跟方才的冷气十足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满室灯光昏暗,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墙面只刷了一层白,什么装饰品也没有。
视线所及,皆是光秃秃,像个荒漠。
几人手捧盒子,立于中间,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串钥匙,不时碰撞在一块儿,响动清脆。
轻吐一口气,季洲回想方才那安抚一笑,昏沉的大脑,好歹清醒了些。
摸摸脖子,指腹立马沾上细密汗珠。
再不济,也不过看场活春宫而已
扫视那几位五大三粗,神色木然的男人,季洲竭力抑制从喉咙涌上的恶心。
单公子一路尾随而来,打了个响指。
那几人将盒子打开,从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他们木着脸,将手中的小东西,挨个递给满脸惶恐的少年们。
半晌后,季洲瞪向掌心间,那颗安稳躺着的胶囊
差点一个没忍住,将它扔到单公子脑袋顶上。
一个可怕的想法,渐渐浮出水面。
季洲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就见侧脸有刀疤的男人行至身前,递来一杯水。
随后立在原地,沉默注视自己。
咬牙,季洲将水接过,伸出舌尖,放上胶囊。
仰头,“咕噜”一声灌下。
男人心满意足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