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审问管家
“南……姑娘……能不能……把那日的事情发展经过说一说。”赵贺结巴的问道。
南尽欢倒也是没再让赵贺不好过，如实的将那日的经过全数跟赵贺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南姑娘是到了之后，恰巧老夫人毒发，但是，老夫人及其仆从都说是南府的管家去接出了老夫人，糕点也是你让管家送去的。”赵贺陈述道。
南尽欢冷静的道，“那都是管家所说，并不可信。”
“管家是谁的人？”一直旁观的北寒川突然开口问道。
南尽欢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人，也不是太后和皇上的人。”
“本王要审问管家。”北寒川朝赵贺说道，而且还是命令的口吻。
赵贺不敢耽搁，直接让人将管家给提了过来，交给北寒川，“殿下，人交给您了，您看着审问。”
人一到北寒川手里，北寒川身后的人立即就将管家绑到刑架上，沾了盐水的鞭子就招呼上了，打了一顿后，又换了另一种刑罚。
好几种刑罚招呼下来，连赵贺这个大理寺卿都看得心怵。
厉王殿下比他这个大理寺卿下手还狠啊！
“现在可有话说？”北寒川冰冷如刀的眼神看向已经浑身是血痕的管家。
“老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老奴是受小姐的命令接出老夫人，给老夫人吃了那糕点。”管家吐了一口鲜血，艰难的开口说道。
北寒川冷道，“如此说来，你对尽欢是忠心耿耿？”
“老奴是从江陵南府跟着来的上京，照顾了小姐有十年了，对小姐自然是忠心，小姐说什么，便就做什么。”
北寒川轻笑，“是么？如此忠心，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出卖了尽欢？要是老夫人的死真的跟尽欢有关，你怎么就没从未想过自己将这事承担下？反而迫不及待的把罪责推到尽欢的头上？”
管家好似一副愧悔的模样，突然醒悟过来，冲着大理寺卿喊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小姐没有关系，是我看老夫人几次三番想害小姐，这才找机会除掉老夫人，给小姐出气。”
赵贺翻了个白眼。
北寒川又冷笑起来，“你这么为尽欢着想？你现在杀了老夫人，就是破坏了她的婚事。管家你这又安的什么心？为她着想？难道是她不想嫁给本王吗？”
“我……老夫人身边有人保护，我一个下人难以接触到，只是好不容易遇到机会，才赶紧下手……”管家心虚的解释道。
北寒川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而看向赵贺，“赵大人觉得管家说的这些话可信？”
赵贺拱拱手，恭敬答道，“虽然不可信，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别的人指使了管家，下官断案也不能只靠推测。”
其实，现在赵贺想明白了，南尽欢无罪的话，对他是有好处的。
南尽欢无罪释放的话，皇上和皇上、厉王这边不会为难他，而且，老夫人已经死了，南尽欢和厉王的亲事就必须延后，那景王和荣西王、贵太妃的目的也都达到了，断也没有为难他的理由。
“管家一直都是南府的人，只要找到有别的人利用管家来做这些件事，那老夫人的死自然就跟南姑娘没有关系。凭殿下的能力，找出这个人，应该很容易。”赵贺朝北寒川说道，还特意眼神示意了一番。
可表明他相信了管家的背后另有人指使，而且，还暗示北寒川很容易找到那个人。
找不到，可以安排一个嘛！
这还不容易。
“赵大人有心了。”北寒川朝赵贺说道。
赵贺抹了把冷汗，笑着道，“下官也相信南姑娘是纯善之人，断然不会做这等歹毒之事。”
北寒川没再理会赵贺，而去见南尽欢。
“本王已经审问过管家，他什么都不说，不过，现在只要查到他背后的人，你就可以脱罪。你再安心的在里面待几日，不会有事的。”
南尽欢点头，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有事，“老夫人死了，我们成亲的事，还是被他们破坏了。”
说完，苦笑的看向北寒川。
北寒川嘴角微微上扬，低笑温柔道，“你啊，不是也不想这么早嫁给本王吗？现在是真的如了你的愿了。”说完，他还哀叹了一声，嘴角挂着无奈的笑。
见她额间散落了一缕发丝，温柔的替她挽好发丝，眸中的眼色温柔似水，似能化开万年寒冰一样。
“我没有不想嫁给殿下，只是一开始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暴露，被人盯上，给我们自己找麻烦，现在都已经暴露了，我那自然是想要一个名分的。”南尽欢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嘴角一直都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北寒川也甚是宠溺，“只是要名分？不想要本王这个人？”
南尽欢一下子羞红了脸，别开脸不去看他。
“你安心等着，名分和本王的人都是你的。”
北寒川离开没多久，北奕辰就来了。
南尽欢因为躺着小憩了会儿，发髻有些凌乱，衣裳压出了褶子，显得有几分狼狈，北奕辰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得意。
现在南尽欢落得这副模样，一定是后悔害怕了！一定会求着他救她出去。
“见过皇太弟殿下。”狱卒恭敬的跪下向北奕辰行礼。
南尽欢听到声音，侧头轻蔑的看了北奕辰一眼，就撇开了头。
北奕辰示意狱卒都起身，走到牢门口，蹲下了身子心疼的跟南尽欢说道，“尽欢，你受苦了，只要你跟本王服个软，本王立马就救你出去。”
“我若不服软，景王就要让我顶着杀害祖母的罪名一辈子关在大牢里？”南尽欢冷笑问道。
北奕辰眸中酝起怒色，一瞬后，他转怒为笑，“虽然，你才进大牢一日，可知道外面都已经天翻地覆？好些人都已经在对南家的生意下手，贵太妃和荣西王已经拦下了南家好几艘货船，还有些跟南家签订的单子都出了问题，只有本王，才能救你出来，救南家，只要你嫁给本王，本王登基后，你就是皇后，南家会是元凌国第一家族，永盛不衰。”
“哈哈！”南尽欢轻笑，眼中眸光如冷箭，“景王难道没有趁火打劫？那我还真是错看了景王。”
北奕辰抬手摸了下鼻子，“本王出手，那是替你在保护南家的生意，对了，好像厉王也出手了，本王与厉王的目的是一致的。尽欢，你当真是错看了本王，本王对你，是真心喜欢，想娶你。”
“我呸！”南尽欢冷漠的啐了他一口，别开脸，从地上起来，到距离牢门远一些的地方坐下。
北奕辰眸中染怒，指着南尽欢想大骂，但随后又放下了手，“本王就不明白，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你以前那样不挺好吗？只要相信本王，爱着本王，什么都听本王的不好吗？现在变成这样，真是令人讨厌！”
最讨厌的是，他居然对改变后的南尽欢心动！
怜儿才是他最喜欢的女人才对，可他现在却对怜儿冷淡，心里想的都是南尽欢。
有很多有权势的大臣为了攀附他，想将女儿嫁给他当正妃，他却只想将正妃的位置留给南尽欢，哪怕没有南家家财，他也想要南尽欢。
越想，他便越觉得南尽欢讨厌，看到南尽欢这张脸，他骤然怒道，“真想划花了你这张脸……”
南尽欢眼中满藏恨意的瞪向他，也是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千万别说喜欢我、爱慕我，我觉得恶心！你可千万被救我，只要我活着，一定会让你更讨厌！”
“是吗？”北奕辰呵呵轻笑，“哪怕你对本王这么恨，本王却舍不得你死。你放心吧，本王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南尽欢没搭理他。
她根本就不需要北奕辰来救，她心里很明白，哪怕老夫人真是被她杀的，她都不会死，他们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对南家下手的借口。
而北奕辰……
呵！
他绝对是第一个对南家产业下手的人！
北奕辰一出大牢，他的随从万山就跟他回禀道，“殿下，我们下手的快，南家的商船被我们截下来三艘，而且是丝绸茶叶和瓷器，价值不菲。”
“卖家联系好了吗？”北奕辰嘴角含笑，心情不错。
“联系了，估价能有四万两银子。”万山答道。
“南家铺子里的那些掌柜伙计呢？”北奕辰问。
“咱们的人去晚了，已经被厉王的人先行保护下来。”
北奕辰脸色立即阴沉，他是想将南家的掌柜伙计控制在手里，这样哪怕南家现在的风头过去了，他有这些人在手里，不愁拿不到南家的产业和钱财，而且，这些人都是跟南富打拼过多年的人，都很会做生意，有了这些人，那他往后更不缺银子。
“又是厉王！他处处跟本王作对！”北奕辰甩袖骂道。
北寒川抢走本该属于他的南尽欢，原本支持他的太后和皇上，也都偏向了北寒川，现在，北寒川还处处挡他的路。
他恨不得立马杀了北寒川！
见北奕辰脸色不太对，万山又道，“易公子来上京了，殿下可要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