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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倒了一盆温水,周身火热。
飞机晚点,滞留机场五小时,飞到了又找不到可以来墨格镇的车,她多大劲,三倍的价格包了个车到村口,又一路问一路找过来。
嫩庄6号,滚他娘的,她来了才知道,嫩庄没有门牌号。她像个债主,胡乱敲门问,战乌的家是哪一个、战乌住在哪里,嘴上礼貌地问,心里狂骂脏话。
她真怕他骗她,怕他根本不住在嫩庄,怕敲开一道门,里头的人告诉她,我们村没有战乌这个人。
好在他没那么坏,门牌号是假的,嫩庄是真的。
柳浮声冷死了,冷得想哭,忍住了。
柳浮声累死了,累得想哭,忍住了。
柳浮声头疼死了,疼得想哭,忍住了。
战乌跪在她面前时,她没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像个受了委屈的破孩子,抱着他的头,抓着他的头发,一直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你又不理我了。
为什么你不接电话。
为什么要躲我。
为什么让我如此狼狈!如此想你!
战乌屈膝跪着,像赎罪,像膜拜。阿母走了,他跪着送走,浮声来了,他跪着迎接。
他找不出别的动作表达一心的恨、悲和悔了,激烈的爱让他无法站立,他跪在深爱的女人面前,乞求她的原谅和怜爱。这一刻,他毫无尊严,却幸福至极。
他扛着柳浮声,也没有开灯,摸黑放在床上,没有任何前奏,直接进入了她。两个人都很疼。少顷,又渐入佳境。
“用力。”柳浮声喘着说,“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
他却秉持自己的节奏,尽管很舒服,可柳浮声不满意。
她翻了个身,骑在他身上。战乌随着她的起伏,喉间溢出沉沉的喘息
我生如草芥蝼蚁,却在你身下狂喜偷生。
除夕之夜,他们彻夜疯狂索要彼此,直到天蒙蒙亮时,疲力竭。
柳浮声一觉睡得甜香,再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披着外套坐在床边,这才有机会环顾战乌的家。
简陋,清苦,整洁。目光移动到了新添的遗像上,微微吃了一惊。这两个月,其实他身上也发生不少事,他并不好过。
战乌端来一盆热水,盆子很新,还是粉红色的,毛巾也是。
“我说过我会来找你,我来了。”她还在计较他不理她的事,“但你答应回来后会常联系我,最后没做到,还变本加厉。玩我呢?”
他没言语,像挨训的学生,垂头坐在她对面。
“是不是欢芳去找你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她早就这么怀疑了,自己拿着关扬的把柄威胁他离婚后,欢芳一个劲儿给她介绍各种所谓优质男性,他们自恋又现实的模样让她倍感无聊。
他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有妞担心他俩殉情。
他俩不会自杀的,
桃爷绝对不做自杀的宣传。
第16章
她起床洗漱,见自己一脖子一胸口都是红红的斑痕,一语双关地说:“你对我太坏了。”
战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其实她更坏,留下的是咬痕,有几个还颇为狠,肯定见血了。
屋子里充满柴火燃烧的气味,她揭开锅盖,发现里头有两个小小的鸡蛋。
“纯土鸡蛋。”她笑,拿起一个,因为烫,“啊”地叫了一声。
战乌箭步过去接住,“我来,你不要动。”
“我们现在多像一对普通的乡下夫妻。”她接过剥好的鸡蛋。
他瞥了她一眼,“乡下女人没有像你这样的。”
“没像我一样漂亮的?”
他指着她,“她们不会像你这样乱穿衣服。”
柳浮声套着昨晚穿来的羽绒服,里头光溜溜的。她不以为意,斜靠在灶台边,明明像在吃鸡蛋,却没真咬下一口,舔一下,裹一下,含一下,总让人想到别的地方去。
“你不懂,这么穿方便。”她挑眼看他,“来呀。”
战乌没想别的,再次提枪上阵。听说她公司放假到初十,他想,自己这十天估计都在她身上过了。
柳浮声发现,战乌很能干。床上很能干,下地也能干。他俩没黏在一起的时候,战乌就干各种活儿,打扫、生火、烧水、劈柴、喂鸡、做饭、洗碗;黏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干.她。
他家是那种城里头绝对见不着的土灶,因为日子久了,摸一摸都能掉下些渣子来。这种土灶烧的是柴火,跟城市里假惺惺的农家乐不一样,没有抽油烟机,只有一个小小的排风扇,火旺,锅大,油热得快。锅里的油滋滋作响的时候,菜啊肉啊一倒下去,就“噗嗤”一声,冒出好多好多白烟,战乌拿个小锅铲,好似随意地扒拉扒拉,一两分钟的时间,就能上一道油亮亮的菜。
柳浮声第一次吃战乌做的饭菜,完全被惊艳了。
说来菜色很简单,一道腊肉炒白笋干,一道炒花菜,一道青椒炒蘑菇,一碗青菜汤,可大锅里炒出来的,居然这么香!柳浮声是不爱吃青椒的,这次都吃了好多好多,抱着战乌问,你怎么这么厉害。
对于这样的夸奖,战乌受宠若惊这也是值得夸的吗?
但是,他没有辣椒就不会炒菜,连蔬菜里头都搁着朝天椒。柳浮声被呛得直咳嗽,只能到外头去等。
好玩的是,有次她蹲在门口,有人居然想解救她,问她,你是不是小乌买来的。
柳浮声遥望青山,自己要是真被骗到这里来,还真逃不出去。
墨格河的水是有周期的,冬季是枯水期,春末至秋季水量充沛,山野美景才能完美交融。因此,春节是墨格河旅游的淡季,蜘蛛人表演也是寥寥,战乌偶尔上工,其他时间料理烟叶和家中杂事,晚上,抱着柳浮声,尝遍各种姿势。
柳浮声喜欢问他一些他难以启齿的问题,比如有一天激战结束,她握着他的它,问,他平时玩不玩它,想着谁玩的。
当然是你。
她还没死心,接着问,我从什么时候被你这么想的?
“有狼的那天晚上。”
柳浮声也遥想起那晚自己的悸动难耐,说来他俩也挺同步。
关扬为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她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渴望着别的男人。她的第一次给了关扬,尽管没有任何可享受的地方,但她以为,夫妻间就是这样,可以慢慢磨合。
直到战乌给了她第一次的爆发。此后,他用口也好,用手也好,用那边也好,她都能感到极致的舒爽,她大叫着他的名字,大声说着自己的要求,快一点,慢一点,就是那里,你要使劲。
她真爱上他了,连同情.欲一起。也真的认真考虑起了他们的未来。
如果时间不要过得那么快就好了。
“这次我签了合同的,要干到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