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新科状元、25
宁宛之所以要到学府去等祝晚逸,也有点侦查敌情的意思,因为在原剧情里,男女主就是另一个时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原女主罗美怡乃当朝首辅大学士之嫡女,七岁能作诗,十岁能行文,十五岁时就出版过自己的诗集,才名冠绝整个京城。国色天香自不必说,琴棋书画更是样样通,十六岁时来结亲的媒婆就踏破了罗阁老家的门槛,但她比较有自己的想法,认为未来的夫婿关系到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一定要自己相看才靠谱。
因此一直拖到了桃李年华仍待字闺中,京城里关于她的话题及流言都悄然沉寂。首辅大人及夫人全然不着急,膝下嫡子早就成亲生子,就算女儿一辈子不嫁,他们也养得起。
这一年又逢三载才举办一次的科举,罗美怡突发奇念,想要做郑国开国以来第一位女状元,遂化名为罗毅,对外声称是罗阁老的远房亲戚,在大同学府与全国各地的儒生一起同吃同住,寒窗苦读。
在这里,才识过人、心高气傲的她遇到了出身贫寒的男主祝晚逸,一个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勋贵世家都不同的祝晚逸,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无论是被同学挖苦嘲讽,还是被先生当中褒奖,他始终宠辱不惊。
她想,这就是书中所勾画的,君子之风。
志趣相投的两人一起吟诗作对,一起举杯邀明月,一起辩证论题,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原女主还将男主举荐给她爹,旁听首辅大人的幕僚讨论实时政务,开拓眼界。到后来男主考取状元时,原女主恢复女儿身,两个人自然而然结了亲,如花美眷、琴瑟相合,艳煞众人。
惊才绝艳的状元郎被视为罗阁老的继承人,不过五年的历练,祝晚逸就成功进入内阁,成为郑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学士。又十年,被提为次辅。也是那一年,东北有名的匪首王异纠集五万灾民、难民,揭竿起义,公然反抗朝廷。
皇帝一怒之下,命威震大将军为主帅,次辅祝晚逸为监军,下达了地毯式的剿匪令,在国家绝对的武力之下,大大小小的匪寨贼窝纷纷被连根拔起,剿匪军所到之处夷为平地,凡活捉的山贼就地处死。可怜的原身相比穷凶极恶的土匪,劫富济贫不害人性命的行径更可称作为义盗,然而还是死于男主麾下官兵的乱刀之下。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那时候的男主,根本不记得萍水相逢的原身对自己,曾有相蹭盘缠之恩。
正是知道书生的为人,宁宛在穿过来之后,不管是强买还是强卖,先把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她机敏聪慧,自书生肯拿出母亲遗留的所有银钱,来为她买一瓶金疮药,她就知道书生动了情,这次去学府探查,也不过是顺带之举。
此时的宁宛哪里知道,她无心插柳的一句话,反而让形同陌路的祝晚逸与罗美怡开始又了交集。
021新科状元
在郑国,罗阁老那是权倾朝野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品已高到不能再高的地步,门下弟子更是遍布大小官级。罗毅虽名义上仅是罗阁老的远方亲戚,但人人待她都不敢轻慢,无论是倾慕其才华,还是有意攀谈结交,面对罗毅时,个个都礼让三分、言语间恭敬有加。
唯独有一人,对她的示好、回护视若无睹,她甚至怀疑祝晚逸,是不是连她的化名也没有记住。
在以王守君为首的公子哥讥讽祝晚逸出身贫寒、衣着寒酸的时候,是她站出来反唇相诘:君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在受到老爹嘉奖后,王守君等人扬言等着看他沾沾自喜的嘴脸,是她站出来以孔孟之言回护: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罗美怡以为自己真心相交,总会得到他的青眼。却在某一日的傍晚,得知他已娶妻的消息。她消沉了两日,很快便打起神来,那女子虽然长相明艳不可方物,但行为举止之间粗鲁不堪,半点也配不上她风度翩翩的逸郎。
试问郑国的待嫁女儿,哪个有她才貌双绝,哪个有她家世显赫,哪个能成为夫家以后平步青云的踏板?
同样出身微寒的晁尹青便是跟在王守君身后的一条狗,巴上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今后就算名落孙山,也能谋个一官半职当当。晁尹青的母亲对他寄予厚望,在学府对面租住了宅院,一心要督促他读出个名堂,将来好光宗耀祖。
好巧不巧,晁尹青就住在了祝晚逸的斜对面。见王守君挖空心思想要煞一煞祝晚逸的威风,于是将他在家时偶然窥视到的情形添油加醋,大肆传扬
“他讨的哪里是婆娘啊,完全是个大爷,别说晨昏定省立规矩了,自己连头发都不会绾,还是我们晚逸兄心灵手巧,这绾发的手艺,都快赶上王公子家的大丫鬟啦!衣服那是不会洗的,连饭也不会做,你们猜那日他娘子为何要来学府寻他?是饿得不行了,来寻晚逸兄家去给她做饭呢!不是我说啊,晚逸兄要是肯把浪在娘子身上的时间,全部用来苦读,说不定这功名三年前就考上咯!”
其他公子哥们闻言哈哈大笑,罗美怡听得却是红了脸颊,他们的相处方式虽有些离经叛道,但不得不说,逸郎真是全天下最温柔最细心的男子。
她正在脑海里搜刮着词句,想要帮他将这群人驳得哑口无言,就听那宠辱不惊的祝晚逸,第一次开口为自己正名。那一番话,罗美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的声音朗朗清正,他说:“各位请慎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哉。我愿意在娘子身上浪时间,是因为她对我来说弥足珍贵。为她我甘愿浪一生。”
在那一刻,罗美怡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爱上了他。郑国第一个女状元什么的,全都抛在脑后,她只有一个念头,想成为那个,他甘愿浪一生时间的女人。
就在罗美怡痴痴凝望着朝思暮想的身影,苦于无法同他有所交集的时候,祝晚逸突然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里,是考究的打量、是新奇的试探,不再是以往那般的,对她视若无睹
暗搓搓撒一把狗粮
022新科状元
祝晚逸瞄了一眼,又一眼,发现那位名叫罗毅的学子,就是时常会在王守君等公子哥挤兑自己时,出言相帮的人。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很专注,很狂热。祝晚逸心下一凛,细细想来,罗毅会对他如此关注,似乎是娘子来学府露过面之后……
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娘子临睡前的那番话“据说这名叫罗毅的书生姿容绝世,文采无双……”,姿容绝世嘛,唇红齿白的,不太有男子气概,而且身高尚不及娘子,身材也不是很协调,明明四肢纤细,胸肌却十分发达,至于文采无双么,祝晚逸这方面还是有十足的信心。
不过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谁知道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土匪,会不会改变口味呢。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为了刺探敌情,之后对于罗毅的有意接近,祝晚逸算是放任。
这天宁宛买完菜,拎着几根胡萝卜在大街上瞎逛,路过一家卖桂花糖蒸栗粉糕的店铺,门口排了二三十人的长队。她忽然想起,相公其实很爱吃甜食,不过为了将就她的口味,他们家饭桌上常年都是红油一片的。
“早上他好像没带什么吃食,又常常忘记去食堂用饭,不如买了糕点去送给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宁宛说干就干,缀在人群后面,整整排了一个时辰,才买到一屉香喷喷的桂花糖蒸栗粉糕。
记着店家那句“趁热吃又软又糯又甜口感才最佳”的叮嘱,宁宛没有回家,直奔大同学府而去,她时间算得刚刚好,等她赶到学府时恰好是午休时间。
然而等她一手拎着胡萝卜、一手拎着栗粉糕匆匆赶到时,透过竹帘卷起的窗口,她看到空荡荡的教馆中,祝晚逸同着男装的罗美怡隔着书桌对坐……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正好将罗美怡眉目含情的脸尽眼底,一双桃花眼盛着两汪满溢而出的深情,眨也不眨地柔柔望着祝晚逸。
一双纤纤玉手,将她面前红色的糕点朝祝晚逸跟前推了推。宁宛看不清楚祝晚逸的表情,却看见他自然而然伸手接过罗美怡递出的糕点!
气死了气死了……宁宛当即转身就走,妈了个巴子的,什么学习时间宝贵,什么与世家子弟来往不多,什么没有印象!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都吃上人家亲手做的糕点了!这还叫没有印象!转角时一只流浪的野狗冲她哀哀叫唤,宁宛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栗粉糕和胡萝卜一起,狠狠丢到野狗面前。
回到家,还觉得两个鼻孔兀自在冒火。咕咚咕咚灌下一壶凉茶,宁宛又觉得刚才掉头就走实在太过窝囊,就应该冲进去,将手里的热糕甩在两人脸上。
气不过气不过,宁宛左转右转,这颗文竹怎么长得如此不顺眼,还有这个板凳,边角咋那么锋利,割到人怎么办!她气鼓鼓进了书房,看到那些折磨过她的镇尺、墨锭、狼豪就心里就更不舒服了,索性摊开一张新的宣纸,拿起一根毛笔胡乱蘸了墨汁,不顾一写字就头昏眼花,在纸上挥下大大两个字
休书!
洋洋洒洒写完后,将笔啪地一声丢在桌上,回头摸了钱袋子,就蹬蹬蹬出了门
爱的珠珠在哪里~~我都说了不虐,大家放轻松
还有上次抽奖活动没领奖的两个小伙伴,我都操心透了
再有,祝马上要高考的小可爱“5”超常发挥,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考完了回来咱们吃肉肉
023新科状元
当祝晚逸拎着一袋红豌豆、几根红艳艳的朝天椒、一把水灵灵的小葱回到家时,意外没有发现那抹雀跃的身影。
会不会是生病了?祝晚逸心里一慌,把东西随意往厨房一丢,在小院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哪里有他那恣意妄为的娘子?
祝晚逸一颗心跟有秤砣往下吊着似的,喘不过气,他安慰自己道,有可能一个人待在家里太闷了所以出去走走。一抬眼,就见书桌上镇尺压着一张鬼画桃符的宣纸,祝晚逸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捧起那张纸……
尽管纸上的字眼笔画错乱,大小不一,上下两行还窜了笔划,祝晚逸还是将内容准确读了出来:
休书
我本不是贤良淑德之女子,配不上你满腹诗书,从今日起,你考你的状元郎,我做我的山大王,流水迢迢,再不相见!
一颗心彻底坠入了冰窖,祝晚逸咬着牙,两手一错,就要毁掉这张休书,转念又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给自己留书,又气又恨又急,遂“啪”地一声拍在书案。
一张俊脸青一阵白一阵,数度变幻,最终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他仔细将那张纸叠好,夹进书柜里最厚的一本《论语》,又从容走到卧室,换掉学府里统一发放的长袍长靴,穿上自己那件粗布衣,这才不疾不徐出门。
京城总共设了东西南北四大街区,学府便位于闹中取静、文化氛围更为浓厚的南区。祝晚逸出门左拐,沿着玄武街向前直行,走到第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停下,向店小二打听:“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红衣服佩刀的漂亮姑娘,杏仁眼瓜子脸,行事不拘小节的那种。”
生意正忙,店小二又见书生穿着寒酸,本不予理会,但他文质彬彬的,偏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啊,见过!出手特别大方的女客官,点了我家的招牌菜龙井竹荪、山珍刺龙芽、御扇豆黄,各用了两口便离去了。”
“敢问店家,她往哪个方向离去?”
店小二对这个漂亮女子印象深刻,立即抬手指了指:“西……向西!”
“多谢告知。”
就这样,祝晚逸一路问询一路向西,共问了四家酒楼、三家饭店、一家书行,直到了西区白虎街,京城三教九流聚集地。最后,他站在一家不起眼的,灯火昏暗、牌匾歪歪斜斜挂着的大门前,名曰“银钩赌坊”。
掀开门帘,里面竟然是另外一番世界,各种各样赌桌前围满了千奇百怪的人,赢了钱的满脸红光,输了钱的愁云满布,大多都两眼放着绿油油的光,紧紧盯着桌上的骰盅。
那欲望直白、人生百态的场面看得祝晚逸心中直犯怵,但他还是坚定地绕过那些赌徒往里走,同时眼神四处搜寻。
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娇喝:“三个六!豹子通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服气了服气了……姑娘这简直撞了大运。”
一直提吊着的一颗心,此时才算重新落回胸膛。祝晚逸深吸一口气,只要她没有回罗岚山就好,只要她还在京城,就好
苦哈哈寻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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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踏上楼梯,他还没来得及同宁宛打招呼,就被五六个打赤膊的二流子团团围住,上下打量,言语鄙夷:“穷酸儒,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寻我的娘子。”
那领头的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一口参差不齐的龅牙颗颗凸出:“听到没有?一个穷酸儒,来赌坊里寻他娘子,哈哈哈哈哈!”
在银钩赌坊里,堵大小他麻大牙也算是一霸,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娇娇的美人儿杀得血本无归,正愁在美人儿面前丢了面子,就有一个书呆子送上门来给他羞辱一番,立一立男人的威风。见那穷书生呆呆立着,抬起肌肉坨坨偾张的手臂,一根手指头就戳了过去:“瞧瞧,瞧瞧,满肚子学问这身板是怎么装下的,你们说说看?”
众地皮的哄笑声更响亮了,在郑国读书人地位颇高,要在其他地方,麻大牙断不会去招惹,但这是什么场合?赌坊,是他们这些泼皮无赖的地盘。
穷书生被他戳得小退了一步,麻大牙抬脚,还准备戳得更狠一点,突然后肩处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嘶嘶直叫,转过身怒吼:“哪个偷袭老子?”
就见那个娇娇弱弱的小美人儿大喇喇抱着手臂,手指上还飞速转着鼓鼓的钱袋,那双一直笑盈盈的杏眼此刻冷冰冰的:“戳我相公,问过我的意见吗?”
小弟们还在周围看着,先前是为了泡妞显摆,这会儿纯粹是为了自己作为老大的尊严,麻大牙沉下脸,活动着手腕:“小娘皮,别给脸不要脸!”
宁宛懒得再跟他废话,以手中钱袋做武器,在壮汉还未曾反应过来时,噼里啪啦将一顿抽,他恶声恶气叫一声,宁宛就在他脆弱的腋下膝弯猛击,打到最后,麻大牙单脚跳着哀叫:“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哎哟!”
“啪”的一声,屁股蛋子又挨了一下,能屈能伸的麻大牙转过身:“姑爷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祝晚逸额角青筋直跳,他就不该来这个鬼地方寻她,瞧瞧她多神气多威风,离了他不晓得多自在呢。
一群人被赌坊老板赶了出来。小两口均是气鼓鼓的,中间离了一尺远,谁都不说话,卯足了劲儿……往家赶。
这一天宁宛在外面吃喝玩赌算是发泄够了,看在他这么快便寻到自己的份上,宁宛决定先服软,走着走着夸张地哎哟一声,捂着自己的右脚蹲下身来。
祝晚逸哪里不知道她是装的?但脚下的步子就是迈不出去了,他很生气,气宁宛任性妄为,也气自己肆意纵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转过身咬牙切齿道:“宁宛,你到底当我祝晚逸是什么人?想嫁就嫁,想休就休!”
“哼!”他主动提起这茬,宁宛连崴脚也忘了装,叉着腰反唇相讥,“那你呢,还骗我说不认得什么罗毅,背着我跟她谈笑风生,对坐而食,好不亲密!”
“还不是因为你夸他姿容绝世文采无双!再说了,我跟罗兄对坐而食,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也不知道是谁跟我唠叨,要跟学子们多多来往,将来也是助益。”
“罗兄罗兄!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
找到她之前,书生觉得着急万分,找到之后却很委屈,气鼓鼓的……哈哈
那个……我在想一个问题,假如我在这里断更……我会不会挨打啊……反正最近猪猪也超级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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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罗毅,他竟是女人?”祝晚逸瞪大双眸,顿了一会儿,失声道,“我怎么会知道他是女人!”
宁宛紧紧盯着书生,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他的惊讶不似作伪,宁宛不禁心虚起来,是了,在原剧情中,男主撞破原女主的身份,是极为香艳的后山温泉泡澡场景,说不定因为女主光环,他认不出罗毅是女子也不为奇。
不知道她是女子,同她对谈也不算什么大事。
如此想来,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太过莽撞,祝晚逸必定是了解她的脾性,沿着一路的吃喝玩乐场所找过来的,说不定这会儿还空着肚子,着实可怜。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祝晚逸,虽面皮还是紧紧绷着,内心却突然由阴转晴、心花怒放,原来那个罗毅竟是女子,怪不得四肢纤纤胸脯鼓鼓的,而且娘子一早就洞察了罗毅的伪装,说明她并不是看上了更英俊的小白脸,写休书、离家出走,也不过是在吃醋。
“还有什么对坐而食,是因为她对我说,这种酸辣凉糕爽口又解暑,不喜甜食的女子一定爱吃,我就尝了一块儿,买了原料回来准备做给你吃。没想到你就因为这个不男不女的罗毅要跟我流水迢迢,再不相见!”
“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参加殿试了……”
他本来只是想加重宁宛的罪恶感,让她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任性与错误,一番控诉,倒真叫他委屈得不行。
“是为了做给我吃吗……”宁宛听得错愕不已,眨巴眨巴眼睛,好女不跟男斗,上前一步挽住男人的胳膊,晃一晃,“相公,我错了……是我太任性……”
祝晚逸这回打定主意,要翻身把歌唱,任她如何撒娇痴缠,都不为所动,只木着一张脸往回走。
“相公,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买香喷喷的橙子糕。”
“哼。”
刚出锅的橙子糕,黄灿灿热腾腾,清新香气绵延,诱得祝晚逸食指大动,此时腹中空空,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拾她,遂接过纸包,目不斜视、慢条斯理吃起糕来。
宁宛眼巴巴盯着他斯文的吃相,不是吧,东西都吃了,也还是不理她?她忍……谁叫人家临考在即,惹不起惹不起。
就这样别别扭扭回到小宅院,祝晚逸冷脸进入厨房,推着小石磨将红豌豆细细磨成浆,过滤掉渣滓,烧火后不断加热搅拌,到呈透明状时盛在大碗里,小心翼翼用凉水镇起来。
整个过程宁宛都在一旁围观,心中惴惴,都生气成这样,还要给她做小吃啊?朝着那晶莹剔透的凉糕咽了咽口水,暗道栽了栽了,今天是彻底栽了。
祝晚逸一边净手,一边掀着眼皮瞄了坐立不安的娘子一眼:“想要我原谅你,就去书房等着。”
“相公……”
完了,这是要跟她算那一封休书的账呢,该不会要她把《诗经》默写出来吧,那她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一刻钟时间过去,宁宛的好奇与紧张达到了顶点。“吱呀”一声,就见从容沐浴后的祝晚逸,手中捏着一道红丝绳走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啊大家,同事刚走,更新晚了。久等啦
从今天起,系统自带的留言我就不回复咯,要少玩会儿电脑,希望小可爱们见谅,我对你们的爱一点都没有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