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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的“避重就轻”,并未能极好地安慰到淮南王妃。
“奶娘,这些年,我真得受够了!”
“我好悔!好悔!!”
当年,她怎么就一时眼瞎,看上了淮南王爷这个“包藏祸心”的伪君子?
又在知晓淮南王爷有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妹时,依然未能提高警惕不说,反还与一众劝说自己“悔婚”的亲人翻脸成仇?
“果然,母亲说的对,这皇家的男人,就没一个是好的。”
而,这天下间,也多的是“痴情女子负心汉”。
林嬷嬷轻叹了口气,“爱情”这东西,她一辈子都没弄明白。
当然,她也不打算弄明白。
毕竟,淮南王妃这个“前车之鉴”,还摆在面前的呢!
“王妃,老奴以为,如今,咱们应该想法子,将那位给摁到泥泞里,让她再也无法翻身,才对。”
“奶娘,如今,我也算是想通了。”淮南王妃冷笑一声,“往常,我爱王爷,所以,才愿意敛自己的性子,做一个‘端庄贤淑,温婉良善’的世家主母。”
“只是,这‘扮猪’久了,竟令旁人都以为我是随便谁都能揉捏一把的软柿子,可就不妥了。”
近二十年的内宅生活,一点点地磨灭了淮南王妃那满腔的深情。
直到,淮南王爷欲为自己与表妹贵妾的“爱情结晶”请封郡主这件事,将淮南王妃彻底敲醒!
都说“爱情覆水难”,可,对淮南王妃这样一个世家心培养的女人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这世间,还有“母为子强”这样的说法。
“过往那些年是我自己蠢笨,才会与娘家人疏远。”淮南王妃轻抚自己衣袖,嘴角噙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偏偏,这样的淮南王妃,竟让林嬷嬷有瞬间的怔愣,紧接着,就是老泪纵横。
有多少年,她没再瞧见这般“冷静自持”“张扬狂妄”“神采飞扬”的姑娘了?!
真的是被后宅的勾心斗角给误了啊!
“姑娘能想明白,就好。”
“奶娘,这些年,辛苦你了。”
挣脱“爱情”这个魔咒的淮南王妃,犹如涅盘而生的“凤凰”般,真正地展现出自己身为一个世家贵女的聪慧机敏、镇定自若、淡定从容、算无巨遗的姿态了。
“不苦,老奴一点也不苦。”
林嬷嬷继续抹着眼泪,脸上浮现一抹许久未曾见到过的诚挚坦荡。
虽然,碍于诸多缘由,这些年来,她一直格守着“主仆”的界限。但,倒底是看着长大的姑娘,顾及自己的性命家人,有些事情做到了“点到为止”,并不太敢深劝,却也是真心将其当成自己的亲生闺女来疼爱的啊!
淮南王妃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眼底的感激一闪而逝。
她自然明白,过往那些年,林嬷嬷有无数次离开淮南王府这个是非窝,回乡做一个富足的乡绅,享受儿孙绕膝的悠哉惬意的生活。
若非放心不下她,又何必一直留在这儿,替陷于“爱情迷潭”里的她处处周旋呢?!
“奶娘,备车,我要亲自前往傅府,拜见父母,并与四弟四妹请罪!”
看来,多年的“修身养性”,倒是让人都忘记了她的娘家安国公府!
尤其,自家那位狂放到公然手持先帝御赐的“金涧”闯大朝会,当着一众臣子痛揍皇帝的母亲,可不是自家王爷这种满腹算计,武力值却是个渣的人能相妣美的!
想趁她的心思都在内宅庶物和儿女教养上,就请封庶女为郡主,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需旁人出手,单自家母亲一人,分分钟就能教王爷“重新做人”!
第66章亲自登门来请罪
迎风落泪。
梨花带雨。
柔弱无骨。
委屈无辜。
……
哪怕,一身狼狈不堪,却更容易激起众人心里的同情和怜悯之心了。
活脱脱一朵随风摇曳的“白莲花”!
佟涵梦瞥了眼屋内那些蠢蠢欲动的丫环婆子,冷笑一声:“碧曼,如今,淮南王府是留不了你了。”
“你,又是怎么想的?”
“梦儿。”
郑碧曼未语泪先流,虽然,她早就想逃离淮南王府和安国公府这两座大山的压迫,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练自己的医术,但,那却得在众人“尊敬有加”“拱手相送”的情况下,而不是眼前这种几乎“撕破脸皮”的“翻脸成仇”局面!
佟涵梦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倒底忍下了到喉的愤怒和怨气,怒斥和喝骂,只是淡淡地说道:“都说‘一奴不侍二主’,我以为,你当然是跟着瑶表妹比较好。”
“可……”郑碧曼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末了,只能拼命地摇着头,表明自己满腹的不愿。
奴?
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的卖身契撕毁了,怎么还能张口闭口地用“奴”这样的字眼来刺激她?
佟涵梦,真不是故意的?!
……
就在这时,今日当值的大丫环幼萱突然掀起门帘,走了进来,凑近佟涵梦,轻声耳语了几句。
“什么?!”佟涵梦脸色剧变,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不是说,为了嫁入淮南王府,而与安国公府一众人生了嫌隙吗?
不是说,虽彼此之间还维持着“姻亲”的往来关系,但,逢年过节备下的礼物,却简薄得让人怀疑两府早就“疏远”了吗?
为何,淮南王妃竟做出备下厚礼,登门请罪的举动?
尤其,这请罪的对象,竟然还是长公主夫妻俩!
甚至,说不准,还有那傅佩瑶!
这,让她如何能忍?!
“来人,备车!”
傅府
荣寿院
“这,才是你的来意吧!”
老夫人放下茶盏,虽然力道极轻,但,因着满室的冷寂,倒是将那被戳破“小心思”的淮南王妃也给吓着了。
“娘。”
今日出门,淮南王妃一反往日里的锦衣玉饰,而选择了极素净的装扮不说,那张多年操持内宅而晦涩暗黄的面容上也未施脂粉,再加上通身不再掩饰的疲惫和倦怠,活脱脱一个生活不幸的“怨妇”。
“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愿意求到你这儿来。”
若换了其它人,指不定,就会吃淮南王妃这一套。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老夫人十月怀胎,心养育长大的嫡亲闺女!
闺女过得不好,岂不是在自己心尖上插刀?
可惜,眼前这位,却是征战边疆数十年,早在见多了“生离死别”“血腥残酷”的战场中,历练出一颗比许多男人还要强悍的心志。
是故,老夫人毫不动容。
“‘国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