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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脑袋,力道之大,连身体也颤抖起来,那好不容易才“恢复”一些红晕的面容,也犹如褪潮的海水般逝去,唯留那比纸还要惨白的面色。
长睫眨动间,串串晶莹的泪水滑落,再加上那一身狼狈不堪,却不掩柔美的风姿,若换了一个惯常怜香惜玉的男子在此,指不定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一番温言软语地宽慰劝说,然后,询问出这般“折辱”她的恶人,用最狠戾的手段拾了对方!
旁的不说,单单今日随着皇后、德妃和淑妃三人而来的宫女嬷嬷们,眼角眉梢间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怜惜,打心眼里觉得傅佩瑶太过“咄咄逼人”!
甚至,不止一位在心里猜度着,指不定,这件事,原本就是傅佩瑶一手“捣鼓”出来的。而,那位看似公正廉明,威严肃穆的文嬷嬷,指不定就是因太上皇之故,而偏听偏信于傅佩瑶,遣词用句间,下意识地就往对傅佩瑶“好”的一方去了。
见状,皇后那紧绷的身体有片刻的放松,眼底的欣慰和赞赏一闪而逝。
依然趴伏在地的女子,敏锐地察觉到皇后身上这一细微的改变,遂也跟着心神大定,微微垂眸,做出一幅最最柔弱无依的姿态,道:“当时,我瞧见了一只漂亮的蝴蝶,遂在花丛间奔走,想要将这只蝴蝶抓住,送予姑姑。”
“许是我跑得太快,等我注意到也在御花园里赏花的荣华县主时,已然势不及。”
“这,本就是我的失误。故,为了避撞伤荣华县主,我特意将身体往旁抛去。”
“幸而,我的一番苦心没白,最后关头,我虽未能顺利住脚步,跌倒在地上,却并未伤到荣华县主。”
“只是,这一切,实在是千钧一发。而,因我离荣华县主实在太近,远远瞧着,倒像是荣华县主撞了我般。故,在荣华县主一番‘质问’‘指责’的话语后,那两个丫环才会护主心切地冲上前。”
“我当时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神也有些恍惚,所以,没能及时阻止她们。”
“荣华县主,在这儿,我跟你赔礼道歉了,还望你看在那两个丫环都不是故意的份上,原谅她们这次。”
第174章人人都是演技帝
傅佩瑶:“……”
好一个能言善辩!
好一个巧舌如簧!
短短时间里,就能将一切不利的局势扭转过来。
这,才是适合在皇宫内宅里生活的“聪明人”啊!
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摩拳擦掌,誓要从自己身上谋利益的呢!
“照这位姑娘所说,一切侮辱皇室的行为,若‘情有可原’,都是可以谅解的,所有的惩罚,都是可以‘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
傅佩瑶冷笑一声,微微偏头:“文嬷嬷,麻烦你再重复一遍,这两个丫环方才那番辱骂我的话。”
文嬷嬷上前几步,一板一眼地将方才那两个丫环说的话,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
“站住!”
“冲撞了姑娘,连个道歉都没有,反还栽赃陷害姑娘,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你又是哪家的?竟然这般没教养!回头倒是要寻令尊问问,平日里究竟给你灌输了什么样的道理,才能教出你这等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姑娘!”
“你……你……你怎能如此行事?!这可是皇宫,不是任由你随意撒野的内宅!”
皇后脸色剧变,身体也摇摇欲坠,看向傅佩瑶的目光却满是阴寒和森冷。
她真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傅佩瑶竟然毫无顾及地将一切都撕虏开来了!
哪家的贵女,不是私下里解决此事?再不然,悄悄地与长辈告状,再由家里长辈出面,或许以权势,或诱以巨利,不着痕迹地抹平此事?
有谁会像傅佩瑶这样不顾一切地坦露出来?!
德妃和淑妃两人再次对望一眼,心里满满的嘲讽和讥诮,更有一种“皇后娘家将彻底倒霉”,浑身都特别舒坦惬意的感觉!
得罪谁不好?偏要上赶着得罪长公主嫡亲的闺女傅佩瑶?
这不是脑残,还能是什么?!
哪怕,皇后一幅随时可能“晕厥”过去的模样,哪怕,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女子,用一种哀求和绝望的目光的目光看着自己,也未能激起傅佩瑶心里一丝半缕的同情和怜惜之意。
“若,皇后娘娘也与这位姑娘一般,认为这样两个‘忠心护主’的丫环是可以原谅的,那么,就当我今天没让文嬷嬷重复这番话罢!”
不待皇后反应过来,傅佩瑶又再次一礼:“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以外婆和娘等急了,派人来寻,就不再打扰皇后娘娘彻查此事了!”
话落,用“彻查”两字,再次给皇后挖了个巨坑的傅佩瑶就转身,姿态潇洒地离开。
……
御花园里剩下的“闹剧”,傅佩瑶并不再关心。
然而,出乎皇后、德妃和淑妃三人的预料之外,回到太后居住的寝宫后,傅佩瑶并未与太后、长公主告状,而是继续做一个“衣娱亲”的小姑娘,将太上皇和长公主逗笑得合不拢嘴。
而,待到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后,太上皇才敛了脸上的笑意,唤来自回宫后,就比平日里更显严肃,时不时还用一种欲言又止神情瞧着自己的文嬷嬷,问道:“方才,瑶儿在御花园里,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县主撞见了皇后娘家侄女。”
说到这儿时,也不知文嬷嬷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提醒道:“那位姑娘,也是‘瑶儿’。”
太后眉头微蹙,脸上的厌烦一闪而逝,却清楚地落入了文嬷嬷眼里:“皇后的娘家侄女?多大了?”
“作不到十岁的幼女打扮,但,那模样,那神情,那身段,老奴估摸着,应该有十四五岁。”文嬷嬷眼神微闪,道:“听皇后娘娘的意思,那位‘瑶儿’姑娘,正是锦荣候府里最得宠的嫡女。”
“都已经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还将心思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之上,也不怕毁了自己儿孙的前程未来!”
这话,太上皇能说,而,哪怕忠心耿耿如文嬷嬷,却也不能随口附和。
傅府
从温暖却略有些憋闷感觉的马车里跳出来后,傅佩瑶忍不住伸开胳膊,仰望着天空,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是家里好!”
瞅瞅,这万分感慨的姿态!
紧随其后下车的长公主,见到傅佩瑶这般“机灵古怪”的一幕,全无在宫里时那幅安静到近似于沉闷的姿态,那颗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就连紧绷的身体也在瞬间就放松下来。
“得亏,你爹出门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