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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下的圈套里。
可惜,眼下,坐在傅芷卉面前的是熟知“剧情”的傅佩瑶!
“若真如此,外婆又岂会只赏我一个三品县主当呢?!”
“是吗?!”傅芷卉微眯双眼,并不相信傅佩瑶的话。奈何,傅佩瑶镇定自若,神情举止间一派淡然,仿若这仅仅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问题,而不是能轻易就掀起一片波澜的大事件般!
“那些稀世罕见的菊花呢?也和你无关吗?”
“那些光可鉴人的镜子,和让屋子越显敞亮的玻璃呢?”
“那些让人在严寒森冷的冬季,依然能吃到新鲜蔬菜的大棚种菜的技术呢?”
“那些美伦美焕到让人生出惑人心扉感觉的烟花爆竹呢?”
一口气说到这儿后,傅芷卉才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借助这样的动作,来缓和那满腹太过激荡的情绪。
下一刻,那一直淡然自若,笑而不语的傅佩瑶突然动了。
但,若可以的话,傅芷卉还真希望傅佩瑶继续保持着那种“八风不动”的姿态,而不是眼下这种“看傻瓜”一样的眼神斜睨着自己!
“大姐,你最近没休息好?以前瞧着,你的眼睛水润有光泽,如今近看,却是一片血丝,眼底更有着厚重脂粉也无法覆住的阴影。”傅佩瑶摇了摇头,很是不赞同地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虽是宽慰劝说人的话,但,字里行间却分明透露出一种“青天白日尽做梦”的嘲讽和讥诮!
怒到极至后,傅芷卉竟冷静下来:“八妹,你该知道,这世间之事,只要做过了,就会留下痕迹,正所谓‘纸包不住火’。”
“不过,八妹的顾虑,我也是明白的。毕竟,你虽是太上皇最疼爱的外孙女,身上也流着皇室的血液,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外嫁女。自古以来,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岂能太过高调张扬呢?”
“只是,若说这世间,除了太上皇以外,我最佩服谁?那么,一定会是八妹你。谁让我们姐妹成日里只知研习琴棋书画女红管家这些小道,根本就不能和钻研国事政治大道的八妹相比呢!”
不待傅佩瑶回话,傅芷卉又慢悠悠地为自己这番话,作了进一步的解说:“自去年十月八妹回京后,到如今四月底,已近半年有余。这期间,八妹出府赴宴的次数,只怕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吧!”
“八妹,你已十一岁,不再是那些三四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这该出府赴宴的时候,就万万不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做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话本书’,更不知担负起身为勋贵之女应尽职责的傻姑娘!”
“尤其,太上皇和陛下很是看重你,特意赐封你为荣华县主,你又怎能让他们为你伤心呢?”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红色烫金贴子,递到傅佩瑶面前,道:“锦荣候府准备办一场赏花宴会,我特意跟他们多要了一张贴子给你,日子在半月后,时间还来得及,你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锦荣候府?”这回,傅佩瑶终于出声了,可,那看向傅芷卉时似笑非笑的神情,和仿若带上了疑惑震惊的神情结合在一起,只令正盘算着该如何利用此次宴会行事的傅芷卉也不由得为之怔愣住。
不过,很快,傅芷卉就敛了心神,轻笑一声,长睫掩住眼底那抹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惊骇:“我知道,前儿个,你与那候府的姑娘有了些争执。”
“不过,大家都是勋贵之后,成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倘若因这么件小事而翻脸成仇,难惹人非议,更难落入那些隐于暗处,摩拳擦掌欲要算计我们的敌人之手!若因此而落得个‘亲者痛,仇者快’的局面,岂不真是‘赔了夫人还折兵’?”
“大姐可知,那位白姑娘,为何一袭白衣,背负着荆条来请罪?而,我为何未接受白姑娘的请罪?”明明只是随意倚靠在软塌里,很是闲适慵懒的姿态,偏偏,这几句话,却一句比一句更为尖锐,犹如一把把锋利的箭般刺向傅芷卉。
“古人云,这世间之事,孰是孰非,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傅芷卉掐按着手心,让自己的心神不被傅佩瑶身上那突然逸散出来的森冷气势所摄,脸上的血色却一点点地消失,就连身上的每块肌肉也都变得紧绷起来,整个人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毒蛇般,狭长的眼眸里满满的冷漠和杀机,只待合适的时机,将眼前这个胆敢冒犯到自己威严的敌人给啃撕殆尽!
“我以为,‘冤家宜解不宜结’,若只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实在没必要怒气勃发,大动干戈到将许多人都牵扯进去。不管怎么说,那锦荣候府都是皇后的娘家,当今太子殿下的外家,在如今这样关键的时刻,实在没必要生生得罪了他们家。倒不如,借着此次宴会,与那白姑娘‘握手言和’。”
第192章冤家宜解不宜结
“大姐,你是来为白姑娘说和的?”
傅佩瑶端起茶杯,抿了口水,眼底的嘲讽和讥诮一闪而逝。若不是知晓傅芷卉的“私心”,单单这番“合情合理,声情并茂”的话,还真会以为傅芷卉是个“忧心宗族”的好姑娘呢!
“只不知,那白姑娘许了大姐什么样的好处,才能令大姐做出这等‘不辩是非黑白’,就让自家姐妹忍气吞声的决定!”
“对了,大姐,那白姑娘有没有告诉你,其实,她之所以会上门请罪,却是因为她冒犯,或者应该说是侮骂了我娘?!”
傅佩瑶的娘是长公主,长公主的娘是太上皇。
可以这样说,那白冬瑶轻飘飘一句指责的话,就将天下最为尊贵的人都给得罪了个透!
若不是白冬瑶“恃宠而娇”到“胆大包天”,就是那白冬瑶实在太会踩人底线行事,知晓以太上皇和长公主的胸襟气魄,根本就不会将她这“有口无心”的言论放在心上!
“竟有此事?!”傅芷卉眼底的惊诧一闪而逝,她是真没料到,前世记忆中那被人盛赞“蕙质兰心,冰雪聪明,才貌双全”,私下里,更不止一人认定了拥有“母仪天下”雍容气度和绝代风华的白冬瑶,今世,竟能做出这样“跋扈”“任性”的举动!
“八妹,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傅芷卉眼神微闪,也再次劝说道:“毕竟,锦荣候府的教养,那是世人皆知一等一的好。若非如此,当年选妃时,皇后娘娘又岂能异军突起,成为那一届秀女中的‘黑马’,一举夺得皇后的宝坐?”
“大姐是说,我错怪了白姑娘?”傅佩瑶微微垂眸,轻轻拨动着茶盏,道:“抑或是说,大姐想让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