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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一耳朵,却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却已然成真的淮南王府那些流言蜚语”,以及“元宵节后,淮南王妃和佟涵梦母女俩突然前来拜访,然后就匆忙离开安国公府,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安国公夫人心情都不那么好”这些往事来,心里一个“咯噔”,脸上却不显示分毫,只是淡淡地看着李嬷嬷。
“就这么件小事?”
小事?
这,还能算是小事?!
李嬷嬷一脸震惊和茫然地看向傅芷卉,就差没直截了当地询问,什么样的事情,在傅芷卉眼里,才是那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嬷嬷,你是侍候我娘的老人了,我娘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旁人不知,你还能不知?”傅芷卉淡淡地说道:“我娘这人,向来心善,走个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平日里也奉行‘与人为善’的行事方针。”
“而,二姑母那人?”说到这儿时,傅芷卉还特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隐讳的冷笑,“外人皆赞她‘端庄贤淑,温婉大度,管家有方’,又岂会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这……”李嬷嬷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如何还能听不出傅芷卉的话外之意?!
想法子将今日之事,不着痕迹地抖露出去!
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就传得人尽皆知!
如此一来,不论淮南王妃事后又做出何等补偿的举动,但,安国公府都已立于不败之地。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奉命行事”的李嬷嬷,事后,又会落得个何等凄惨又可怜的下场。
“城门失火,池鱼遭殃”,莫过于此。
“李嬷嬷。”就在这时,躺在塌上歇息的安国公夫人突然出声了,“就按照卉儿说的办。”
“是!”李嬷嬷仿若生吞了两斤黄连似的,整个人都被漫无边际的苦涩给包裹住,连呼出来的气体都带上了苦涩的味道,就更不用说其它的了。
作威作福,仗势欺人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等来报应了吗?!
可惜,她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
谁让下这个命令的是安国公夫人,将她一家子身契都捏在手心里的主子!
……
待到一众丫环婆子等碍眼的人皆退下后,傅芷卉才难掩担忧和恼怒地看着脸色惨白,身子孱弱的安国公夫人,问道:“娘,那二姑母向来是个唯利是图,睚眦必报的,你又何必与她正面杠上?”
“卉儿,哪是我愿意与你二姑母杠上?而是她实在太不要脸面了!”说到这儿时,安国公夫人仿若气得狠了,竟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那张惨白如纸的面容也因满腹的愤怒而带上了灼热的红晕。
“你是不知道,她竟威胁我,说我不帮着她和离,她就会将当年与我联手坑害算计长公主和傅佩瑶这对母女的事情给抖漏出来!”
“娘,你缓缓。”傅芷卉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试了试温度,才移到安国公夫人面前,喂她喝了几口水后,才道:“她愿意和离,那就让她和离!”
自开国以来,皇室勋贵之家,虽也不乏那等“宠妾灭妻”的事情,但,儿女都快要谈婚论嫁了,才闹到“和离”地步的,实在是稀世罕见!
“只要,她不后悔。”
年纪一大把,还有一双儿女,真和离了,还指望能嫁个比淮南王爷身份地位更尊贵的人,然后,继续过那“凌驾于娘家嫂子弟媳之上,随意插手娘家庶物”的说一不二,尊荣非凡的日子?
白日做梦罢!
“这世间,向来都是‘先有后娘,再有后爹’,她能眼睁睁看着一双儿女沦为府里那些庶出子女们的踏脚石?!”
“更何况,还有一个李侧妃在一旁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待到那时,今日,淮南王妃给予他们安国公府的屈辱,都必需加倍偿还回来!
“可不!”安国公夫人轻叹了口气,“所以,她要求我们帮着一双儿女袭了爵位,然后,自个儿带着儿女和离出府单过!”
“呵!”傅芷卉简直是被淮南王妃这样无耻的行为给气笑了,“她哪来的底气,竟觉得皇室会同意这样荒谬的提议?!”
让一个和离的妇人,带着一双袭爵的儿女分府单过?
这是将淮南王爷这个还活着的人放在何处?又将皇室尊严脸面置于何地?
第223章同盟妯娌欲翻脸(2)
即便,最初,就是淮南王爷率先坏了规矩,宠爱李侧妃到欲将李侧妃扶正的程度。
但,就皇家那相比起“护短”来说更为明的特性,能察觉不出淮南王爷和李侧妃性情大变背后的猫腻?能察觉不到那些和淮南王府有关的流言蜚语,犹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般的情况里,有着无数人的推波助澜,煸风点火?!
只是,如今,皇室或手里没有明确的证据,或因着其它方面的阻碍,而不得不暂且放弃对此事明面上的追究。但,暗处呢?谁敢肯定,太上皇和皇帝就没将庇护皇族多年,武艺高强,能力非凡的暗卫们派出来细细查探此事?
一旦,查明淮南王府的事情,他们安国公府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那么……
一念及此,傅芷卉竟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脸上那些好不容易才恢复几分的红晕再次褪去。若非依靠在软塌旁,指不定,此刻,她已软软地跌坐于地上。
不过,很快,傅芷卉就将这些情绪又再次敛下。
若是往日里,安国公夫人定能敏锐地察觉到傅芷卉脸上隐隐显露出来的悲怆和绝望等情绪,从而刨根就底的同时,还会温言软语地宽慰劝说一番。
偏偏,今日,她被淮南王妃的举动给气得头晕目眩,大脑也失去了往日里的清明。虽同样留意到了这一点,却也只是单纯地以为傅芷卉是见着她这幅狼狈凄惨的模样后,“母女同心”地生出了对淮南王妃的愤慨和怨怼等情绪。
“你可记得,元宵节后不久,她们母女俩先去了傅府,找了老夫人,被老夫人赶出来了,才又匆忙地跑来找我这件事?如今想来,指不定,她又再次在傅府那儿碰了壁,甚至,被老夫人出言威胁了一番,才会跑过来要挟我。”
安国公夫人摇了摇头,显然,也打心眼觉得“作”到这份上的淮南王妃,还真是穷天下之力也找不出第二人!
“就凭她,还想让四舅妈出力?!”傅芷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觉得淮南王妃还真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求人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比谁都低,一旦用不上这人了,就毫不犹豫地伸脚,将人给踹到天边去。”
“这样一个心性凉薄,阴晴不定的人,究竟是怎么得出一个‘不管如何地折腾,自家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偏坦帮扶她’的结论的?”
单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