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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马车前方,一众侍候的丫环婆子们?
当然是滚作一团了!
瞬间,尖叫声,惊吓声,和着外面那些不知名的咒骂声,混合在一起,犹如被激怒的潮水般,冲每一个恰好见到这一幕的人席卷而去。
孙嬷嬷来不及整理衣衫,忙不迭地窜到内间来,逮着傅佩瑶就是一通关切的询问:“县主,可吓着你了?有没有伤着?”
在傅佩瑶摆手,说自己无惊无险后,孙嬷嬷才取出一方帕子,轻轻拭去额角沁出来的汗水,一脸后怕地说道:“幸亏,今日是老林架车。老林这个人,赶了几十年的车,是经验特别丰富的老车把式了,不论遇到什么意外状况,都能做出绝佳的应对措施……”
说着话的同时,孙嬷嬷心里也很是庆幸,今日出门时,长公主多吩咐了一句,否则,指不定,换了其它人架车,眼下,傅佩瑶会受伤成什么样!
“老奴已经遣人去打探原因了……”
孙嬷嬷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在大唐这样的封建社会里,那是真正的“主荣仆宠”,主子“一朝得道”,仆人也跟着“升天”,可谓是另一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反过来说,主子出了什么问题,那受到责罚的一定是下人!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掀起了马车的帘子,也让恰好抬头,看向远处的傅佩瑶,将那一幕幕混乱的场景清楚地入眼里,瞳孔就不由自主地一缩,心里也跟着一动。
自穿越到大唐后,唯二的两次出门,一次,是在元宵节,差点就被迎客来大酒楼门前悬挂的那盏巨大的宫灯给砸成肉饼。一次,则是今日,倘若,老林以正常的速度驾驶马车,那么,今日,那处于混乱不堪场景里的,定当有她所乘坐的马车。
“孙嬷嬷,赏老林百两纹银,十匹面料……”
傅佩瑶一张嘴,就是大笔近似于奢侈豪华的赏赐,完美地演绎出“不差钱”的神壕姿态。
而,已领会到傅佩瑶话外之意的孙嬷嬷,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并提点道:“县主,回府后,老奴会让人详细地打探一下老宋家里的情况,再与你细细回秉。”
不怨孙嬷嬷会如此做,谁让今日之事,不深思则矣,一旦开始细细琢磨,就会觉得实在太过“巧合”了呢?
而,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尤其,对在皇宫内院里得了太上皇信任和依重,从而被赐予傅佩瑶做“教养嬷嬷”的孙嬷嬷来说,更是忍不住就“脑洞”大开起来!
……
很快,就有下人前来回秉,说是前面不远处那条繁华的街道,有两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撞到了一起,偏因这两辆马车,一辆由东而来,一辆由西而来,直愣愣地撞上对方的同时,也害得两辆马车身后那一长排的马车队伍也跟着擦撞在了一起!
第247章侥幸逃离车祸路(2)
若非,这一路行来,架车的老林得了长公主吩咐,让素来喜欢待在家里,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悠然自得生活的傅佩瑶,近距离缓慢地欣赏一下盛京晚春时节的繁华景象,遂特意放慢了车架,就目前这种将近三十辆马车撞在一起,发生了“连环车祸”效应的情况,傅佩瑶乘坐的马车想要安稳地停下来,一马车的人,包括傅佩瑶在内都不受到任何伤害,还真不那么容易!
“看来,我还有那么几分好运的!”穿越前就看过许多宅斗宫斗小说和电视剧的傅佩瑶,心念一动,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孙嬷嬷,回头,让人打探一下那相撞的两辆马车是哪家的?里面坐着什么人?他们私下里是否有什么仇怨?”
孙嬷嬷心里一秉,面容变得越发严肃起来:“县主放心,老奴定当打探清楚。”
傅佩瑶微微颌首,掀起马车帘子,看了看后面陆续停下来的马车,道:“孙嬷嬷,看这情况,想要准时抵达安国公府,还真不可能!不如下车,抄近路,走着过去,顺便还能逛逛街两旁的店铺,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这,怕是不妥。”
孙嬷嬷一脸的迟疑,无它,只因,若去其它人家赴宴,那么,不论是乘马车,抑或是选择步行的方式,都不会有人置喙。
偏偏,如今,傅佩瑶是去安国公府赴宴,就安国公府一众主子下人那眼高于顶,觉得一众亲戚上门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或者,通俗地说是“打秋风”的情况下,没有了豪华的马车撑脸面,哪怕傅佩瑶妆扮得再雍容华贵,落在安国公府一众人眼里,也不过是“落在梧桐树上,也变不成凤凰的麻雀”,过了一定时间,就会恢复到往日里那灰扑扑不起眼的模样。
尤其,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这对母女俩,还对四房有着天然的敌意。这其中,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更是她们明里暗里下狠手算计坑害的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发现傅佩瑶步行而来,还不知道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母女俩会打着“关切”的旗号,说多少嘲讽和讥诮的话,又会给傅佩瑶挖多少坑,让人真切地认知到傅佩瑶这个长公主十月怀胎,心养育长大的闺女,根本就没延续到长公主和傅四爷的聪慧机敏,整一个丢脸丢到外面的“憨傻呆愣”的蠢货!
当然,这些话,哪怕孙嬷嬷曾服侍太上皇多年,很受太上皇依重和信赖,肩负着维护并教导傅佩瑶的重任,而被赐予傅佩瑶,做了傅佩瑶的“教养嬷嬷”,并同样受到了傅佩瑶的器重,却也不会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京城护卫队很快就会赶过来处理。”说着话的同时,孙嬷嬷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果然,很快,孙嬷嬷就察觉到了由远而近疾驰而来的一队盔甲骑兵,那颗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紧绷的身体也立刻放松下来,嘴角也泛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道:“县主,他们已经赶来了,想必,不到一柱香时间,这儿就能处理好。”
“只是,接下来,马车行进速度就会加快几分,县主最好不要再长时间看路旁的景物,以伤到眼睛。”
事已至此,傅佩瑶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有点点头,乖巧地缩回马车里,等待着马车的再次启动。
而,不出孙嬷嬷预料之外,很快,马车就再次行驶起来,覆在车上的纱帘也被劲风吹得鼓荡起来,窗外的景物飞快地从傅佩瑶眼前掠过。
这感觉,犹如坐在飞驰的火车里般,滋味那叫一个酸爽!
对的,穿越前就闻不得汽油味,封闭车厢里那假皮革座椅臭味,在工作后,采用“以毒攻毒”法子治疗了此种状况下“晕车”的傅佩瑶,在突如其来的疾驰马车里,竟有了些头痛欲呕,浑身不舒坦的感觉!
真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体验!
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