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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去呢!
……
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傅佩瑶心里就转悠过这么多念头的傅芷卉,悠悠一声长叹:“八妹,你知道吗?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大姐,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傅佩瑶并没有傻乎乎地问自己有什么,值得傅芷卉羡慕嫉妒恨到宁愿惹来整个四房疯狂又可怕的报复,也无所畏惧的东西,仿若漫不经心地将这颗“皮球”又踢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其天赋所在,每个人的力更是有限的。可,这个世人默认的说法,在大姐身上却全然不同。”
天赋?力?!
这是指……
傅芷卉悚然一惊,看向傅佩瑶的目光里也流露出一抹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忌惮和阴冷。
傅佩瑶浑然不觉般,慢吞吞地补充道:“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再聪明伶俐之人,也不可能在十多岁的年纪,就通到让人叹为观止的程度。偏偏,大姐却做到了,让人如何不羡慕!”
傅芷卉猛地拽紧了衣襟,脸上的血色也消散了少许,身子更微微颤抖着,仿若是被傅佩瑶给戳到了“软肋”般,满腹的惶恐不安等情绪止不住地流泻一地,又仿若只是单纯地因为傅佩瑶这番太过贬低的话,而生出翻江倒海般的气恼来。
“八妹慎言!”傅芷卉磨了磨后槽牙,秀美的面容也有些狰狞可怖起来,“也就是我们姐妹,知晓你心里藏不住话,脑子更不会转弯,可谓是典型‘有口无心’的直肠子。换了其它人,听了你这样一番满是嘲讽和讥诮的话,还不得立刻就与你翻脸万仇,才怪!”
“可,这些话,并非我所说。”这样一口“黑锅”,傅佩瑶表示,她并不打算背,“倘若,大姐并不相信,那么,可以派些心腹走访盛京大街小巷,定能探询到更多和此事有关,可谓是纷呈的传言!”
“八妹,我以为,你向来是个聪明的。”傅芷卉深吸了口气,稳住那颗几欲跳出胸膛的心,道:“这世间,总有那么些见不得旁人好的家伙,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对方杠上,遂只能躲藏在暗处,逮着时机就窜出来,狠狠地咬上对方一口。”
“这样的人,犹如那些惹人厌烦的老鼠般。”眼见,傅佩瑶依然一幅淡然的模样,傅芷卉微眯双眼,长睫掩住眼底的阴冷和恶毒,“只有最无能的人,才会眼红旁人得到的荣耀,并忍不住用最恶毒的想法去猜度这一切。”
傅佩瑶微微垂眸,端起茶杯,抿了口水,仿若未曾听出傅芷卉的话外之意似的,又仿若只是单纯地将傅芷卉这番话当成了“耳旁风”,根本就没能在她的心底留下任何痕迹。
“八妹。”有那么一刻,傅芷卉差点就无法维持住自己的“端庄贤淑”“雍容华贵”的世家贵女风范了,“外人如何猜度议论我,都无所谓。毕竟,这世间,‘谁不在背后说人,谁又不被人说’,只要我‘行的正,坐得端’,又何必烦恼影子是斜的?!”
第265章道不同不相为谋(1)
“只是,如你这般与我从小到大,受着同样世家贵女教养长大的姐妹也这样看待我,那么,我就只觉得自己这颗心都仿若被寒冰给冻住,再被人用力地敲打着,轻轻巧巧就击打成了碎片般,哪怕再高明的工匠出手,也无法再拼凑回来!”
傅佩瑶嘴角抽搐了下,额头飘过三条黑线,她真得不擅长安慰人啊!尤其,安慰傅芷卉这么个心思阴郁之人!
“府里的姐妹们,谁不知晓大姐为了成就‘大唐明珠’的盛誉,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力?不过是外面那些眼红之人,本着‘自己讨不着好,也要拉着旁人下水’的想法,而特意诋毁污蔑了大姐而已。我们这些与大姐从小玩到大的姐妹们,又岂能不知晓这幕后的真相呢?”
“其实,我今日之所以提及此事,也只是想告诉大姐,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已越传越盛。而,世间真正‘明心见性’,从不‘人云亦云’的聪明人实在太少,长此以往,于姐妹们的名声有碍。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蚊穴’。”
傅芷卉定定地凝视着傅佩瑶,许久后,才展颜一笑,道:“八妹,多谢你的提点。我就知道,你并不如外间其它人所想那般冷漠疏离,从不顾及姐妹情谊,而是真正地‘面冷心热’!”
“如此看来,昨日之事,你定然已想明白了吧?唉……”
不待傅佩瑶回话,傅芷卉又是悠悠一叹,道:“无论如何,那锦荣候府都是皇后娘家,哪怕我们是安国公府的姑娘,仰仗着父辈的功勋,也算是盛京世家勋贵中数一数二的顶级家族,走出去,不论遇见了谁,都要给我们几分薄面。”
“但,说到底,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算念着皇后娘娘,也不能在锦荣候府已率先放下身段,想要将此事糊弄过去的情况下,再与他们不依不饶,否则,这不是赤果果地结仇,还能是什么呢?!”
“哪怕,对方已经打了你右脸一巴掌,你也要咽下到喉的血气,巴巴地将左脸也送到对方手下?!”傅佩瑶一字一顿地说道,虽脸上并没有多余情绪,偏,落在傅芷卉眼里,却让她犹如被一只懒洋洋的猛兽给盯住似的,一股股寒意从脚板心往上疯窜。
短短时间里,就让她体会到了如坠冰窟般,整个身体的血肉也都被冻住,一点点地感受着“死神”临近的惶恐惊惧和浓浓的绝望!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傅芷卉用力地掐按着手心,那力道之大,竟有隐隐的血腥气渗了出来,衬着她那略有些惨白的面容,倒像极了满腹愤懑和怨怼,竭尽全力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无尽的森寒之意流泻一屋,连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都避之不及!
“八妹说笑了。”
终于将自己思绪和理智再次揪回来的傅芷卉,一半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一半的脸庞却暴露于阳光下,虽神情一如既往地高傲矜持,偏,整个人瞧着竟有些“碜人”的感觉。
“其实,本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实在没必要继续揪着不放。”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突然话峰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佩瑶,道:“当然,对八妹来说,再小的事,也是关乎着‘生死荣辱’的大事!谁让八妹是府里最最得宠的姑娘,哪怕,整个傅家宗族的姑娘加起来,也不敌八妹一人在长辈们心里的重要性呢!”
“只是,八妹,你不怕得罪锦荣候府,并不代表族里其它人就不怕。你无所谓是否与锦荣候府的姑娘交好,并不代表族里其它姑娘就与你是同样的态度。”
“毕竟,自大唐建国以来,除了你,再也没第二人,能在未出嫁前,就得到‘县主’爵位的赐封!”
“尤其,你身上虽流着皇室的血液,但,从某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