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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母,需要代表锦荣候府的脸面,与一众世家勋贵家里的当家主母进行最基本的“夫人外交”工作,但,因着宫里的皇后是如今这位锦荣候的嫡亲胞姐,未入宫前,与锦荣候很是亲近,可谓是“一把屎,一把尿”般将锦荣候带大,并自个儿当起了师傅给锦荣候启了蒙,入宫后,又将锦荣候放到了比皇帝还要高的位置,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头一个想到锦荣候。
是故,这偌大的锦荣候府,与其说是手握管家权的锦荣候夫人当家主母,倒不如说由宫里的皇后遥控作主,而,锦荣候夫人也只是皇后手里一枚指哪打哪的“棋子”。
这件事,梦里与太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长大,一颗心早就系于太子身上的白冬瑶并未察觉到。
梦醒后,白冬瑶才真切地意识到锦荣候府一众长辈的疼宠和关切,只是基于她那“候府嫡长女”的身份,嫁给太子为妃后能给候府带来的利益,并无一丝多余的真正的血脉亲情。
就连那很是宠溺呵护自己,隔三茬五就会遣人接自己入宫与太子培养感情的皇后姑姑,也只是将自己当成了一枚与锦荣候府维持最基本联系的棋子!一旦涉及到皇后和太子自身利益,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唯有锦荣候夫人这个生母,才是一如既往关心牵挂着自己的!
如此这般,“幡然醒悟”的白冬瑶,才会凭借着“预知梦”里的事件,令锦荣候夫人在屡次与老夫人和皇后交手中,一次又一次地灭杀了两位幕后大boss那嚣张至极的气焰,并最终夺取到锦荣候府真正的管家权!
从此以后,锦荣候夫人不再像往常那样,哪怕做一个最小的下人职位的变动,都要向老夫人汇报,也不需要耗一府之力,不遣余力地供养皇后和太子,更不需要让隔三茬五就入宫的白冬瑶,将记录候府大小事件的信纸带给皇后,从而方便远在深宫里的皇后继续遥控锦荣候府,让锦荣候府成为她和太子敛财势的一个道具!
……
“若我未猜错,只怕,引发这一切变故的人,正是那荣华县主傅佩瑶!”
再次提及傅佩瑶的名字,哪怕早已做好了充足心理准备的白冬瑶,也再一次地颤抖起来,脸上那好不容易才恢复几分的血色也尽褪,“娘,我怀疑,那荣华县主已察觉到了我们候府的不对劲之处。如今,那些突然暴露出来的东西,只怕,也是她用来试探我们候府的一种手段。”
“别担心。”哪怕白冬瑶有些语嫣不详,但,锦荣候夫人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冬瑶话里那隐讳的深意,将安国公府几房的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猛地抓住了脑子里窜过的那道亮光,“你那梦里有没有和淮南王府有关的事情?”
“淮南王府?”白冬瑶愣了愣,下意识地说道:“梦里,佟涵梦周旋在一众皇子勋贵子弟间,不仅与大唐几位皇子保持着一种暧昧的关系,就连邻国几位皇子王爷,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美艳’之名广为人知。”
“最终,佟涵梦并未嫁人,孤苦一人地度过此生。”
“不过,也有人怀疑,她之所以如此行事,只为了帮安国公府那有望‘凤位’的姑娘拉拢世家勋贵子弟,直到功成名就之后,就落得个‘飞鸟尽,良功藏,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这儿所指的“安国公府姑娘”,不仅仅是代指白冬瑶第一个梦里,那阖安国公府全府和姻亲之力,登上“凤帝”之位的傅佩瑶,也代指第二个梦里,那凭借自己心机谋略和某方面的“先知”,拿傅佩瑶当垫脚石,并牺牲了一府长辈性命前程未来的傅芷卉。
“这,就有趣了。”锦荣候夫人微眯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可知,之前,那淮南王妃和佟涵梦母女俩,为何在京郊庄子里一住就大半年?直到前不久,‘选秀宴’召开前,她们母女俩才匆忙赶回淮南王府?”
“可,梦里,淮南王妃母女俩,也会隔三茬五,就到京郊庄子暂住。”白冬瑶眨眨眼睛,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锦荣候夫人,显然是不太明白不过一个小小的“别居庄子,调节情绪”的事情,落在锦荣候夫人眼里,为何会变成了“天大”的事件。
至于一住就长达半年这件事?
不也很好解释嘛!
淮南王那“宠妾灭妻”的举动,声势浩大到让人齿冷竟欲为“侧妃表妹”生的一双“爱情结晶”,而请封爵位!
如此一来,想要“逼迫”娘家人为自己出头,早早就与安国公府一众人疏于往来的淮南王妃,也只能采取这种近似于“放逐”的惩罚举动,从而激起一众长辈们的怜爱之心!与此同时,还能让淮南王和李侧妃这对一直隐于暗处的“真爱”显露于水面,遭受一众人的嘲讽讥诮!
第358章窥见真相表妹惊
“今时不同往日。”
能凭借着白冬瑶提供的“预知梦”,就在短短时间里,将一府庶物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锦荣候夫人,论心机谋略一道,那绝不逊于深宫里的皇后,故,短短时间里,就明白了白冬瑶梦里,那所谓的京郊庄子,只怕已成为了佟涵梦与一众皇子勋贵子弟们“约会”的私密之处。
“早在元宵节前,淮南王妃就生出了‘和离’的念头!”
轻飘飘一枚炸弹,只将白冬瑶炸得浑身汗毛直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今夕是何夕”的懵逼状态,半晌都没办法反应过来。
见状,锦荣候夫人立刻就明白,白冬瑶的“预知梦”里并无此事!
“既然,你前后两个截然相反的预知梦里都未有过此事,那么,谁敢肯定,那淮南王府就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锦荣候夫人向来擅长“隔山打牛”,或者应该说是“借刀杀人”之计策,遂慢慢地分析并指点着白冬瑶:“相比起安国公府,淮南王府和傅府三府互相提防,彼此忌惮算计,表面却又必需做出一幅‘其乐融融’,实则却并不是很清楚对方根底的情况,我们锦荣候府是唯一能‘置身事外’,坐‘渔翁之利’的!”
“如今,既然已发现淮南王府这个异样,那么,只需略施小计就能让傅府和安国公府留意上淮南王府,从而让他们三府撕破表面的平和景像,展开轰轰烈烈的乱斗。”
“世家永远是先从内里乱了,才会被外人所乘,最终,一个往日里让人必需仰望恭敬的庞然大物就此倒下!”
“如今,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这滩水给搅浑了,让他们三府的人去‘攀扯撕咬’!”
白冬瑶抿了抿唇,虽依然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但,不得不说,锦荣候夫人这番安慰劝说的话,确实戳到了她的心坎上,只令她那绷紧的身体也微微放松起来:“娘,我听你的。”
……